桃顏往後退開一些，手指落在安意的唇上。
安意咬了一口。
桃顏立即縮回手，呼吸一點點緩和下來，只是聲音還有點喑啞︰“水出芙蓉，欲拒還迎，如此月下美人如果我還沒反應，那你這具身體是有多丑。”
“狡辯。”安意伸手，摸索著摸上他的臉，“臉上的血紋和焚夙上的紋路一樣……這一次你沒在焚夙上看到一段久遠的過去？桃顏，謊話說多了，是不是都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了。”
安意是真的不明白，桃顏出現在她身邊的意義。
如果是喜歡，他怎麼能看著她這麼孤立無援，袖手旁觀。
如果不喜歡，那是有多無聊，才會一遍遍出現在她身邊。
不過，現在這些疑惑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桃顏輕笑︰“我是不是天喜對你來說重要嗎？”
安意︰“這算承認了？”
桃顏︰“安意，你先回答我。”
安意想了想︰“重要。”
“嗯，重要。”桃顏低頭咬了咬安意的耳朵，“是不是覺得我是天喜，可以利用我？”
安意被說破心思也不惱，偏頭在桃顏的臉上親了一下，一只手順著桃顏的胸膛往下探︰“你這樣不難受？天喜，我幫你，嗯？”
桃顏喘了一下，不吱聲，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咬著她的脖子。
安意就當他是默許，咬了咬牙，手指動了動，桃顏卻忽然一把推開了她。
“安意，很多事過去就過去了。”桃顏的語氣很冷靜，一點也听不出來他剛才還好似意亂情迷，“我是知道那段過去了，不過我並不喜歡那樣的自己，太蠢了。”
安意偏了偏頭，也很冷靜︰“所以？”
“你對天喜是什麼感情？”桃顏問。
安意不說話。
桃顏輕笑︰“只是可憐對不對？”
安意沒有否認。
“我也可憐他。”桃顏慢慢退後，“可是我又不需要你的可憐，他是我，但我不能是他。”
安意不是很明白，但好像又有點懂。
桃顏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天喜喜歡她可以被她利用，他不喜歡她所以也不願意被她利用？
是這個道理吧？
“我去抓魚。”桃顏退開幾步後潛進了水里。
安意擰了擰頭發上的水，默默爬上岸，準備運內力烘干衣服。
桃顏又從水里露出腦袋︰“喂，沒利用成，不考慮換一種方法？”
安意隨口一問︰“你接受哪種？”
桃顏笑︰“接受投懷送抱，我心情好，你有困難說不定就幫你了，都是成年人，心無所屬，各取所需對不對？”
對什麼對！把約什麼炮的行為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安意︰“渣男！”
“雙標。”桃顏嗤笑一聲，“有本事你當初不接受天喜啊。”
“……”安意，“桃顏！”
桃顏︰“我一個受害人都不介意，你惱羞成怒什麼……接著！”
有什麼東西扔過來，安意連忙伸手去接，一入手，才發現是條活魚。
“抓住了，你這條跑了就看著我吃。”桃顏上岸，從安意手里抓過魚，“行了，別擺著臉，坐一旁等著吃吧。”
被活魚蹦 了一身的魚腥味，安意黑著臉入水，準備潛遠點好好洗一洗。
桃顏︰“天黑了，別跑遠了，我一會不想下水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