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這個任務肯定是沒法做了。因為曦天本人就在這兒,他難道要跟著一群人跑到西藏然後像悶頭蒼蠅一樣瞎轉悠嗎?
還是說要裂開成兩半然後扮演一下反派?
裂不開!怎麼想都裂不開的吧!
【算了,還是去找點別的事情干吧。】
曦天忽然站了起來︰“我忽然想起來,我家里衣服還沒收,告辭。”
“啊?”知府一臉懵逼,這家伙在說啥?他這難道是……被嚇到了?
不會吧,真要被嚇到,要麼一開始就不會來報名,要麼得等到真見到了實物,怎麼會在這個不上不下的時間點退縮?
知府甚至都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有講恐怖故事的天賦了。
“呵,懦夫,”女天師嗤之以鼻,“我一開始就說了,區區一個凡夫俗子有什麼資格與我們同台?某些人還說他是勇士,真是眼楮長在腿中間了。”
“我眼楮長在腿中間?”臭臭泥的主人一听就怒了,“那你是什麼!?三只眼?”
“我可沒有像你這麼瞎,”女天師忽然把視線轉移到了曦天身上,“知府大人,這家伙既然要走,那我再做點什麼你總不會攔著吧?”
說話的同時,她的大針蜂已經飛到了曦天的上方。
“天師息怒啊……”知府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完全沒有卵用。
曦天抬頭瞅了一眼大針蜂,自言自語道︰“也是,你不提醒我差點忘記了。”
說話的同時,大針蜂的針已經朝他戳了過來。
就在所有人以為曦天要命喪當場之時,只見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大針蜂右手的那根毒針。
! ——
白色的如同西洋騎士槍一般的毒針像陶瓷一樣碎裂開來,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曦天直接將大針蜂丟向了女天師。
大針蜂的尾部毒針直接刺穿了她的胸口,如同一桿標槍帶著她的身體倒飛出去,釘在了客棧的一根柱子上。
包括另外兩個天師在內,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什麼!?”
“這……”
“天、天師?”知府顫抖著聲音喊了一聲。
後者此時七竅流血,滿面猙獰地試圖把刺穿自己的大針蜂給拔出來。
“啊啊啊——”她慘叫著,“怎麼會這樣!我……我不想死啊——”
然而已經晚了,她現在不過是風中殘燭罷了,生機早已流盡。
而在所有人震驚之際,沒人注意到曦天是怎麼離開的,只是在他曾經站立的位置留下了幾瓣粉紅色的花瓣。
“還挺爽的。”曦天走在大街上,看著自己的手掌回味著剛才的那一下。
以前才現代社會,他一直都很克制自己,就算有了滅世的力量他也盡量讓自己像是一個正常人去融入社會。
其實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是很壓抑的。
而回到古代之後,他對這個世界完全沒有歸屬感,很多顧忌都在不經意間解除了。
他不用再低調、不用再考慮任何問題、可以完全由著自己的興致來做事。
這感覺……就很爽!
前所未有的爽!
非要打一個比方的話,就好像一個看了十幾年片子的死肥宅有朝一日終于和女朋友一起成長了一樣。
真人女友的快樂,是只有左右陪伴之人想象不到的。
並且……很容易沉迷。
“我現在如果認真起來,有沒有可能推翻朝廷自己做皇帝?然後統一全世界?”
算了,那太費時間了。比起這種high,曦天更想要wifi。
現在還是要借助官方的力量尋找神獸。
其實剛剛在知府面前露的一手已經足以讓他揚名立萬了,但是之後他們要是讓曦天去除妖怎麼辦?
我殺我自己嗎?
還是換條路子吧,反正有實力,應該不會太難。
“要不然換個地方吧,這個古代社會我就不相信真就國泰民安了,總有動亂的地方,大不了去打契丹人也可以啊。”
曦天正想著事呢,忽然就听見身後一陣大喊︰“讓一讓讓一讓哎!快讓一讓!”
他下意識地讓開,然後朝後方看去,只見是一群赤著上身的精壯漢子正抬著一塊塊巨石並排前行著。
“這是在干嘛呢?”曦天隨口問了一句。
路邊一個賣炊餅的矮個男子道︰“當然是修堤壩啊,朱大人是個好官啊,明明不歸他管的事情,他卻一直在積極地幫助我們,听說還給朝廷上書了。”
“哦,水患是吧。”曦天記得之前听說過的,這附近有一座堤壩是唐朝時候修的,到了宋朝就已經不經用了,當地百姓是苦不堪言。
曦天之前有點瞧不上,但是看這麼多肌肉兄貴浩浩蕩蕩地抬石頭,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小看了這件事。
要是把水患解決了,應該很快就能出名了。
“哎,老哥,來個炊餅,”曦天隨手遞過去一角銀子,“你說的這個朱大人是哪位?”
“朱大人你都不知道?朱說朱大人啊,他是鹽倉監,管鹽運這一塊兒的,”矮子老板看到銀子那是兩眼放光,連忙把錢收起,嘴里則說個不停,“他可是個好官,明明不歸他管,他卻一直忙前忙後張羅著,前些天刮大風死了好些人,大家都不敢去了,朱大人帶頭頂在前面,大家這才敢繼續修壩。”
“那你說,要是我能治好這水災,能不能直接去找這朱大人要一封舉薦信?讓他舉薦我去見皇帝?”曦天歷史知識基本等于沒有,高中那點在文理分科的時候就全還給老師了。
但是他至少知道一點,鹽在古代是很重要的物質,可能比軍火還重要。而管鹽運的官,大抵應該是個有實權的大官。
那麼能不能通過這種大官聯系上皇帝呢?他不清楚,但可以試一試。
“呵呵,”老板樂了,“就你?治水?小哥兒,年輕人還是老老實實地工作,別整天做夢,有朝一日你說不定能有我這樣的成就。”
“你?成就?”曦天一開始不解。
直到順著老板的眼神向後看去,發現店里的那位老板娘才明白他話中意。好家伙,這老板娘是真的漂亮,也沒見擦什麼胭脂水粉,皮膚居然那麼水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