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身體大不如前,現在更是要時不時吃藥。
第二反應是,那五萬塊錢,應該舅媽拿著。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看著王琴一年不見眼楮的皺紋清晰可見,以及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舅舅,再加上要上學的秦月。
那五萬塊錢,說什麼也應該拿出一部分解了現在的燃眉之急。
“舅媽,秦月的學費你不用擔心,我等會要去看外婆,等會見了秦明我和他聊聊。”
王琴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三日後。
下午三點中。
原本在杏樹下納涼的秦田拿著小馬扎進了屋。
屋內。
王琴剛從地里回來,此時正在洗手。
而秦月,此時正拿著熱水壺給王琴倒水。
見秦田拿著小馬扎進了屋,秦月放下熱水壺瞥了眼牆上的鐘表,隨意問了句,“爸爸,你今天怎麼舍得進來了,不怕熱了?”
秦田怕熱,說屋里悶的慌,最喜歡坐在屋子外面,尤其是院子里的那顆杏樹下。
正直夏季,杏樹枝葉繁茂自是乘涼的好去處。
更不用說那杏樹上黃燦燦的杏兒,一陣風吹過,零落幾顆杏子,手一動去掉核,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美中不足的是,夏季溫度高,導致杏兒也是溫熱的。
“不怕熱怕冷。”
“啥意思?”
“要下雨的意思。”
“怎麼會,剛剛還天藍太陽照的。”
“不信你自己去看。”秦田見秦月不信自己,將小馬扎一丟,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秦田脾氣比以前暴躁多了,李加龍說過,脾氣暴躁也是秦田開顱手術的後遺癥之一。
對于秦田的態度,秦月雖然不好受但她也沒放在心上。
“天暗下來了,不過下不下雨還得兩說。”王琴拿著毛巾一邊擦臉一邊說。
秦月挑挑眉,走出屋子,“我看看。”
“哥。”秦月歡快的聲音響起。
秦月一出屋就看見站在杏樹下的秦明,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月朝屋內興沖沖的喊,“爸媽,哥哥來了。”
粗神經的秦月並沒發現秦明的異常。
後來的後來,每每想到這一天,秦月就說不出的苦澀。
當時她沒有發覺可事後她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生氣、憤怒、悲傷……
太過復雜,秦月解讀不了。
“這是那五萬塊錢,密碼是我爸的生日。”
一進屋秦明就將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銀行卡離開手秦明便閉上了眼楮,不看任何人。
屋內,氣氛極其壓抑。
就像屋外的天氣。
似有暴風雨降臨又似烏雲密布……
無論如何,總之不是晴天就是了。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
“你逢人就說我拿了我爸的錢!”
“你要錢你就問我要啊,你干嘛在外人面前說我……讓堂姐找我……”
秦明不願再說,轉身離開。
秦月追了出去。
杏樹下。
“哥,你不要哭。”秦月看見秦明流淚了,整個人都慌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很難過。
天真的,她多麼喜歡哥哥。
可是,因著她和哥哥兩人不是一塊長大,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想親近哥哥。
可是,哥哥並不和她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