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拿走了?”
許天有些發愣,半天沒緩過勁來。
肖恩點了點頭,“嘎啦!”(村里人說的,咱們走了之後不久,就有一群黑衣人闖進了村里,把教堂洗劫了一番。)
一邊說著,肖恩的小拳頭都緊緊握了起來。
“所以聖經被帶走了?”
“嘎啦!”(教堂里少了很多東西,包括)
肖恩抬起頭看著許天,眼楮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
許天突然覺得有些不妙,“難道是納骨堂?”
肖恩不說話了,臉色有些落寞。
許天轉身就走,領著肖恩往地下納骨堂走去。
教堂里的納骨堂並不是像許天在常磐森林里那樣,必須要打碎地板才能下去,其實教堂里的納骨堂都是有側屋地道能相通的。
一進入納骨堂,許天就看到了正中央的地板上有缺失的痕跡——明顯有一個正方形的位置顏色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那是長年累月放在那里的東西被拿走後留下的痕跡,周圍地板上都是灰塵,只有那里是干淨的。
許天的心沉到了谷底。
那個位置他很熟悉的,那就是納骨堂石碑所處的位置,上面應該記述著一些神奇的壁畫,還有一句只能用波導靈視才能看到的讖語。
橘子群島的讖語許天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大概需要親自去一趟才能明白,而常磐森林的讖語許天已經切身實際的體驗過了,那是常磐之力的傳承提示。
他其實很想知道喬托德教父建造的教堂里的石碑上記述的又是什麼,興許若是教父還活著,他還能問一問教父石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可是現在,別說教父已經死了,就連石碑都被盜走了,精靈聖經也被拿走,一切都陷入了僵局。
許天站在暗無天日的納骨堂里靜默不言,他現在得以好好打量一下納骨堂的構造了。
在常磐森林里的時候,自己匆匆被空間裂縫吸入了反轉世界,通過謝米的空間通道回到主世界的時候又是出現在教堂外的花圃里,所以許天並沒有仔細觀察過納骨堂。
諾大的地下結構恐怕不止一個教堂的面積,很可能教堂地下還有更大的空間。
很多粗大的承重石柱顯得十分古樸,但許天知道這納骨堂也是近幾十年剛剛建成的,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太古老才對。
“難道是時間流速不一樣?”
許天撓了撓頭,掏出圖鑒來打開計時器,在心里默數秒數,然後觀察時間流速。
一邊計數,許天一邊拿著圖鑒在納骨堂里慢慢走動,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越是靠近原來石碑所處的位置,時間流速就會紊亂!
“還真是時間流速有問題。”
許天收起圖鑒有些頭疼,按理來說納骨堂里應該有骨灰之類的東西存在的,不然也不會被稱作是納骨堂。
他環視四周,發現有一具石料棺槨放在角落里,走了兩步到達納骨堂另一頭,角落里同樣放著一具棺槨。
“應該是四個角落里都有,雖然我很好奇里面裝的是什麼,但就不去啟棺了但也許波導靈視能幫一下我。”
許天閉上眼楮,開始調用身上的三分歸元氣。
見我所見!
周圍的空間變成了白色印入了許天的腦海,但越是用靈視觀察那些棺槨,許天的眉頭越是緊蹙。
“不會吧”
許天睜開雙眼,十分疑惑且驚訝的看著那些棺槨,又看了看自己腰上掛著的小精靈球。
在波導靈視的狀態下,許天驚訝的發現,那些棺槨居然跟小精靈球的原理很像!
也就是說,那棺槨里面封印的是精靈?!
許天不敢確信里面是不是空的,但是納骨堂四個角上的石棺槨在靈視里是純黑色的,實心不透明,小精靈球在靈視狀態下也呈現出黑色實心的狀態。
這也就限制了會波導之力的人類不能運用波導之力侵入小精靈球中,至今為止小精靈球的原理都不被大眾所知曉。
但很有可能在許天面前,就有四具棺材利用了同樣的原理,封印了四個強大的精靈!
“究竟是什麼精靈?石棺的材質有些特殊,一絲一點氣息都散發不出來,不過用腳趾頭想想,這里面的小精靈如果還活著,也是強到沒邊的存在啊。”許天皺眉思考著。
會不會是超遠古精靈?
就像動漫里出現過的遠古胡地和遠古耿鬼?
還是什麼神獸級別的存在?
許天不敢在納骨堂里多逗留了,萬一跟吳邪一樣是“開棺必起尸”的體質,到時候給誰說理去?
離開納骨堂之前,許天深吸一口氣,開始嘗試使用自己體內的兩股力量。
自從離開常磐森林之後,許天一直在嘗試著使用常磐之力,現在的他雖然做不到使用常磐之力得心應手,但也能做到用常磐之力輔佐波導之力了。
瑩綠色的光芒在許天左手上匯聚,而瑩藍色的波導光芒則在右手上緩慢具現。
許天大喝一聲將兩只手掌拍在一起,而後在納骨堂的入口寫了一個“封”字。
于是隔絕納骨堂和側屋的地道被許天永久封印了,如果不是同樣具備波導之力和常磐之力的人類,根本無法進入。
即便是小精靈,也需要擁有碾壓許天的力量才能強行破開封印。
一來是為了阻止再有心生歹念的人闖進納骨堂,二來封印是雙面的,也可以防止棺材里的東西甦醒,危害村子。
帶著肖恩離開納骨堂返回主廳,兩個小孩子已經回家去了。
他坐在大廳的長椅上,望著教堂地上那些五彩斑斕的玻璃怔怔出神。
三個小家伙分別坐在許天的左右手邊,陪著他。
“肖恩,還記得聖經里的內容嗎?”
“嘎啦!”(抱歉,五年的瘋狂讓我記憶出現了問題,有些事情已經記不起來了或者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曾經記不記得。)
“唉。”
許天嘆了口氣,用小精靈球收回了三個小家伙。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深深望了教堂一眼,轉身離去。
他要回真新鎮去做快龍航班飛往淺紅市了,接下來的紅蓮鎮才是大頭。
在許天從教堂里離開的同時,關都地區一座人跡罕至的深山里有一處廢棄多年的發電廠。
此時無人的發電廠居然悄悄地運轉著,各種機器重新開始工作,齒輪帶動著巨大的力臂轉動,電能充斥著空間。
發電廠的控制室里人影綽綽,廠房已經被改造成了臨時的研究所,身穿等離子隊隊服的研究人員來來往往。
突然廠房的大門被推開,風雪一瞬間涌入了室內,一個背頭的中年人穿著大風衣走了進來。
“東西破譯的怎麼樣了?”
“沒有頭緒,材質未知,壁畫也不知道畫的是什麼,但已經拓印下來了。”
一個等離子隊的高層負責接待了風衣男人,兩個人並肩走在廠房里。
“書呢?”
風衣男人的聲音里仿佛帶著冷厲的寒風。
“看不懂,未知的文字,從來沒有任何文獻記錄過有這種文字,我們等離子隊的歷史學專家甚至斷言,這種文字沒有在歷史上出現過!”
等離子隊的高層信誓旦旦,風衣男人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朝著研究所走去。
“阪木,你到底想干什麼?”
等離子隊的高層朝著男人的背影喊道,但男人卻沒有回答他。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了外面呼嘯的風聲。
“把那該死的門給我關上!繼續干活!”等離子隊的高層咒罵著自己得手下,于是大門重重關上,廠房又開始忙碌了。
他冷哼一聲,掏出圖鑒開始撥號,呢喃道︰“得讓紅蓮鎮那邊也抓緊時間了,該死的熔岩隊,該死!一個赤紅而已,居然被拖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解決?他不過只是孤身一人罷了!”
末了他仿佛是沒什麼底氣一樣,呢喃重復︰“不過是一個赤紅罷了,不過是一個赤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