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公主三歲半!
顧治的眼楮中瞬間帶上了殺意,他拍了拍桌子。
“甦力得!叫安國公過來。”
他倒要看一看甦逸風是怎麼教孩子的。
顧徽表情無辜。
“父皇!”
顧治握住了顧徽的手,眼神慈祥。
“靈兒放心,朕必然不會讓你受半分的委屈。”
顧徽“……”
突然心虛?????
瞧這大豬蹄子生氣的模樣,她立馬抓住了他的手臂。
“沒有沒有,陸言良沒有欺負我……我就是突然有些好奇。”
“好奇?”
好奇親吻的感覺?
顧徽點了點頭,她緊緊的抓著大豬蹄子,露齒一笑。
“人家都是這麼大的人了,突然有些好奇而已。”
她裝作有些羞澀的撇過了頭。
“父皇討厭啦!”
顧治嘴角抽了抽,他連連的吸了好幾口氣,還是忍不住在小丫頭的額頭上狠狠地彈了一下。
“小小年紀,整日里腦子都在想些什麼樣的把戲?”
顧徽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腦袋。
“上一回還說我14歲了,馬上就是大姑娘了!”
顧治挑了挑眉頭。
“朕說你還小,誰敢說你是大姑娘?”
他現在最听不得大姑娘這三個字!
眼看著皇帝爸爸已經生氣了,顧徽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她連忙捏了捏顧治的手臂。
小心殷勤的按著摩。
“父皇說的對,無論女兒多大的年紀,永遠都是父皇的小寶貝!”
顧治冷哼一聲,被這樣哄了一會,怒氣值直線的下降,只不過嘴上還是不肯饒人的。
“都要14歲的人了,還小寶貝呢,羞不羞!”
顧徽“……”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
她笑著拍了拍顧治的胸口,嫌棄的避免了衣服上濕的那一塊,顧徽笑開了八顆牙齒。
“父皇說什麼都是對的!”
經過這樣的一鬧,顧治心里有再大的怒氣也消了,他伸出手去,裝作不在意的揉了揉顧徽的腦袋。
“疼了沒?”
顧徽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楮。
“可疼了……”
顧治的眼神又多了兩分的心疼,他嘆了一口氣。
“怎麼不知道躲一躲呢,朕…”
顧徽偷偷的笑了笑,躲了還怎麼讓你心疼我呢!
大豬蹄子盡管生氣卻也是克制著的,平常練武受的傷比這痛多了。
心里想的這些,無論如何是不能說出來的,顧徽連忙站了起來為大豬蹄子捏了捏肩膀。
“靈兒知道,父皇這兩天不開心了,是否因為邊境的戰事?”
顧治冷哼一聲,也沒有在女兒面前顧忌什麼,拿起桌上的奏折遞給了顧徽。
“西安人犯我邊境,致使邊境的一處村莊人民流離失所,雖派使者來長安談和,兵馬卻是怎樣都不肯離開我國,如此行徑,怎麼能忍?”
顧徽點了點頭。
“那咱們不忍就是了。”
顧治微微一頓,他低下頭來笑了笑,這麼復雜的東西,這丫頭倒是看的簡單。
“可你這丫頭都看的明白的事情,朝堂上的一些老家伙卻是看不懂的。”
顧徽若有所思,她看向了手上的奏折,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朝廷中竟然有這麼多的大人反對打仗!”
而且大多都是掌握著錢財田產的世家豪族,他們給的理由也十分的正當,若是打仗,勞民傷財不說,還不一定會勝,西安人既然有心結好,不如順水推舟。
顧徽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上的奏折。
“人一旦擁有的東西多了,便容易瞻前顧後,失去開拓創新的勇氣,心甘情願地留在原地,停滯不前。”
顧治眼中閃過了一抹驚喜,他摸了摸顧徽的腦袋。
“你這小丫頭倒是看得開。”
說來也是奇怪,朝廷之中那麼多有才又有名的大臣,還有太子,二皇子好幾個已經成人的兒子。
顧治卻始終最喜歡和這個小丫頭一起談論朝廷上的事情。
就好像在和另一個自己對話,顧徽就像是顧治肚子里的蛔蟲,永遠都能夠讀懂他自己尚且無法言語的心思。
顧治的眼神有些復雜,大概也是因為如此,他才對這個丫頭格外的放任,更給了許多不屬于公主權限的東西。
他甚至都不知道,留下了這樣的一個公主,對下一任皇帝來說是對還是錯?
“父皇?”
顧徽疑惑的眨了眨眼楮,伸出小手在顧治的面前晃了晃。
“父皇,你這麼看著人家做什麼,難不成我又變美了一些?”
顧治笑著點了點顧徽的額頭。
“你呀!這麼說你也是支持開戰的,就不怕萬一戰敗,丟了本屬于你的東西?”
那些老頭子害怕,這小丫頭應該更害怕才對。
熟料他這話一說出來,卻遭到了小丫頭的強烈反對。
“呸呸呸!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東西!”
顧徽在原地跳了三下,這才舒了一口氣。
“父皇你能盼點好的嗎,咱們大盛兵強馬壯,哪里會輸呢?”
顧治眼眸有些深沉。
“你又為何篤定會贏?”
顧徽挑了挑眉頭,正準備長篇大論的訴說一番我國的軍事部署,可看著大豬蹄子復雜的眼神,卻下意識的把話題轉到了別處。
“這還不容易猜嗎?咱們大盛國有戰神和好多厲害的將軍,更有英明神武的父皇做領袖,豈能戰敗?”
顧徽眨巴著自己亮晶晶的大眼楮。
“父皇努力統一眾國,靈兒以後的封地也能翻上一番。”
顧治額頭青筋直跳。
他還以為能听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呢!
一時之間又是無奈,卻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
顧徽眼神閃了閃,她扯了扯顧治的衣服,若有所指的道。
“既然想做又何必瞻前顧後,父皇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顧治動作一頓。
“你這小丫頭!還說起你父皇的不是來了。”
他釋然的笑了笑。
既然做了,不必瞻前顧後嗎……
“對了,這段時間怎麼沒有看見顧穆,我上回去找他練功都不見人影。”
顧治聲音淡淡的。
“朕派他出了一趟遠門,過兩日就回。”
回來之後,就能知道陸言良到底有沒有資格做三駙馬了?
既然如此,顧徽也就沒有多問。
“好了,我先回鳳陽閣啦,這些事兒我又幫不上忙。”
走到了一半,她突然回頭。
“母妃說,今天會親自下廚做父皇喜歡的玉米粥,父皇會去吃嗎?”
顧治斂下了眼眸。
“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