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公主三歲半!
封團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轉了轉眼珠子,覺得自己現在不可能對抗得了他老子,把那些壞話給咽了回去。…
“沒有沒有,爹爹對團子很好,還一直教團子怎麼算賬,等團子學會了就幫公主姐姐掙錢,掙好多好多的錢。”
顧徽被這小家伙的求生欲給逗笑了,團子不愧是封睿那老狐狸撿的,和奶糖一樣賊壞賊壞了,偏偏還會頂著一張乖巧的臉賣萌。
顧徽站了起來,拉著封團子的手。
“走吧,咱們先去休息一會兒,等他們把賬算完了好好犒勞犒勞他們。”
封團子眨巴著一雙大眼楮認真的盯著顧徽,他歪了歪頭,突然冒出了一句。
“公主姐姐是不是又戰術性撤退了?”
顧徽絲毫不臉紅的拍了拍封團子的腦袋。
“你這小家伙記性倒好,過段時間給你介紹個朋友,你們倆年紀相仿,一定玩的來。”
大寶和團子都賊精賊精的,從小培養感情以後團子也好輔佐大寶。
此時的顧徽尚且不知,兩個全都是壞心眼的小家伙踫在一起,鬧出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事情。
壞上加壞,日後的不夜雙精更是讓人聞風喪膽。
……
良庭和封睿再一次找到顧徽的時候,她正在城主府里和封團子打葉子牌。
封團子的一張白嫩可愛的臉上貼滿了畫滿了字符的紙條,听到了聲音,他回過頭來看著一身疲憊的封睿,欲哭無淚。
“爹爹!”
公主姐姐欺負人!
顧徽扒拉過了封團子的小腦瓜皮,最後往他的鼻子上貼了一張紙條,燦爛一笑。
“你們倆也來玩呀!”
封睿連忙扶住了良庭,他揉了揉自己眩暈的腦袋,額頭青筋直跳。
在腦子里不斷重復,這是主子,不能揍!不能揍!
直到自我麻痹了之後,封睿才頂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臉,坐到了顧徽的旁邊。
將懷里的賬本放到了顧徽的面前。
“這是今年的賬冊,知道你馬上就要回去了,緊趕慢趕出來的,可能還差個幾十萬兩銀子沒算進去。”
顧徽點了點頭,翻開了賬冊。
“心里有數就好。”
上一年賺的銀子比去年稍微增加了些許,卻並沒有太大的波動,最賺錢的還是白糖和紅糖。
盡管價格壓了下來,可不夜城作為白糖紅糖的創始人,把品牌的這個觀念打造的很好。
旁人總是會覺得不夜城的白糖和紅糖產的味道最正宗,也更樂意買不夜城的糖,盈利十分可觀。
如今已經在京城建立了第五所產糖的山莊了,收容了無地的百姓上千人。
大盛這里的市場已經開括的差不多了,外面的國家終究不像自己的場地有人撐腰,也遇上了一些難題,雖沒有栽跟頭,卻也沒有在這里如魚得水。
更因為如今西安可能要和大盛開戰了,那邊的官員輕易不敢接大盛這里的銀子,生意停滯不前。
看到了賬冊上的信息,顧徽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她輕飄飄的點了點賬冊。
“不急,告訴管事的,銀子方面一定要到位,盡管選那些缺錢又位高權重的皇親貴戚,這世上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看著難得大方的公主,封睿的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他笑了笑。
若是真的開戰,和那些官員們拉攏關系,也能得一些有用的消息,公主還是時刻心系皇宮。
除了白糖,紅糖的收入,還有不夜城的旅游項目,金羽軒的首飾收入,顧徽後來又開了一家天一坊,這些收入佔了大頭。
天一坊請了有名的大師坐鎮,走的是高檔精致路線,衣裳繡工出眾,款式獨特。
每一個款式的衣裳全世界只有十件,要價不菲,更是每一個月出一套定制,僅此一件,貴女們為了每月的名額打的不可開交,把饑餓營銷發揮到了極致。
除了賺錢的生意,還有賠錢的生意,翻了翻手上的賬冊,顧徽若有所思道。
“平民藥店今年的支出比往年多了20萬兩銀子?”
良庭點了點頭,神奇有些嚴肅。
“奴才在外面行走,了解過一些,今年風調雨順,生孩子的人只多不少,有許多人家生了女娃就把人扔在了平民藥店門口,多了的這些收入恐怕是養這些孩子的。”
“扔自己家的孩子?”
顧徽吸了一口涼氣。
如今這個時代,一個銅板就能夠買半斤青菜,20萬兩銀子的支出,這得有多少孩子呀?
看著小姑娘的反應,良庭斂下了眼眸。
“公主常年在宮里,這些事情怕是不知道的,男孩兒生下來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如今一般百姓雖不愁吃穿。
卻也沒有人家願意養那麼多的女孩兒,正好咱們的藥店收容沒人要的孩子,這些人為求心安,便都扔在了外面。”
被扔的也不都是女孩兒,也有身來就有各種頑疾,一看便養不大的男孩兒。
顧徽有吩咐,凡是撿到了嬰兒要盡力救治,20萬兩銀子大多便是出在了救治的藥材上。
那些扔孩子的父母大概都是這樣麻痹自己的我把孩子放在了藥店門口,就是為孩子找到了一條生路。
啪——
顧徽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一雙清澈的大眼楮里滿是怒氣。
“豈有此理!”
“公主息怒。”
“主子息怒。”
封團子瞧著眾人的舉動,有些懵懂的跟著也要跪在地上,被顧徽一把拉了起來。
顧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仍然帶著一些尚未消退的怒氣。
“起來吧,你們又沒做錯什麼。”
她只不過是沒有想到,人性竟然可以惡到這種地步。
原本只是出于好意,想要救治無辜的一片善心,卻被人利用,成了他們肆無忌憚的借口。
顧徽板著一張臉吩咐著。
“傳令下去,藥店分開一部分人口組成濟兒堂,日後凡是有在藥店門口扔孩子的,簽訂一張協議可以領二兩銀子,以後這些孩子和他們再無瓜葛。”
顧徽抬起了頭,眼中滿是怒氣。
“這些孩子好好教導,教他們讀書、寫字,只當做是我們家的,他們不養,我養!可若是有人敢來認親……呵!”
顧徽手下一個用力,做工上好的青石桌裂開了一條清晰的縫,框擦一聲,倒在了地上。
躲在樹上的呂茶咽了一口口水,主子的內力……修煉的越發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