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次日清晨。
&esp;程晉陽從睡夢里醒來,血脈濃度差不多兩千馬左右。
&esp;李輕紈和楊望舒,也跟著升上了四品。
&esp;小理之力,恐怖如斯!
&esp;改天把其他姑娘也帶來,集體升級豈不美哉?大家也會更喜歡小理的。
&esp;畢竟,作為小理最喜歡的人,我不允許有人不喜歡小理!
&esp;在衛生間里漱洗完畢,程晉陽回到臥室,便看見甦理理坐在床邊,摸著肚子微微愣神。
&esp;“感覺不舒服?”他連忙問道。
&esp;“不是。”甦理理搖了搖頭,“她在我肚子里亂動。”
&esp;“咱們女兒怎麼這麼調皮?”程晉陽便佯裝怒道,“等生下來我得好好教育她。”
&esp;“不行。”甦理理仍然搖頭,“不可以欺負她。”
&esp;程晉陽︰………………
&esp;好吧,我已經不是小理最喜歡的人了。
&esp;這邊李輕紈和楊望舒也醒了,听了兩人剛才的對話,便過來問甦理理懷孕有什麼感覺。
&esp;程晉陽跟眾人告別出門,來到會議室,便看見岳父們奇怪地都到齊了,一個個面色嚴肅無比。
&esp;“晉陽。”王茂弘沉聲說道,“宮里已經放出風聲,太後打算招你做南康長公主的駙馬。”
&esp;程晉陽心說來了,便也立刻露出凝重之色,半晌才道︰
&esp;“我不能答應。既然宮中放出風聲,而沒有正式下旨,就說明還是想看看我的態度,我立刻派人出去傳話……”
&esp;見他拒絕得如此干脆,岳父們的神色便緩和下來。
&esp;鄭德輝擺手說道︰
&esp;“晉陽,此時倒不宜表態。若太後感覺下不來面子,那事態就會麻煩起來了。”
&esp;宮里的那位庾太後是怎麼樣的人,在做的各位自然再清楚不過感性、易記仇、愛憎分明,得罪她的人就一定要報復到底,完全不顧慮後果是什麼。
&esp;這樣的人偏偏身居高位,就讓朝臣們感到無比棘手。
&esp;總之,盡量還是要避免讓她不悅,免得到時候她給你弄出什麼惡心的旨意來。
&esp;當然,直接應承下來去做駙馬也不可能,公主姐姐當了正妻,在座各位家族里的女兒不就都成了小妾?這絕對不行!
&esp;討論半晌,大家便很快達成了一致︰
&esp;程晉陽絕對不能拒絕,否則必然觸怒庾太後。然而岳父們卻可以往宮里傳話,請庾太後高抬貴手,另擇賢婿。
&esp;這樣庾太後依舊會惱怒,但這麼多家士族同時過來勸誡,必然會同時引起她的忌憚,這樣一來她肯定會下意識找庾元規問策。
&esp;于是決定事態的關鍵人物,就從庾太後變為了庾元規。
&esp;相比之下,庾元規對士族的認知更為清晰,後續魚死網破的風險也越小……當然也不能說沒有,這兄妹倆都是容易沖動的人,所以得提前聯系庾元規,提前給他打一劑預防針。
&esp;事情商定,程晉陽便決定先不表態,而是由王茂弘先去致電武昌。
&esp;處理完下午的公務,程晉陽回到後宅,才發現姑娘們居然都已經到了。
&esp;顯然,如果此前是因為婚前避嫌,那麼現在岳父們便是真的有了危機感,擔心萬一程晉陽沖動起來昏了頭,答應了當駙馬那就徹底麻煩了。
&esp;“晉陽,是殿下要讓你當駙馬麼?”邢沅芷擔憂問道。
&esp;“不是。”程晉陽搖了搖頭,“我估計是因為我的優秀,名氣傳到了庾家那里,他們覺得可以用此拉攏吧。”
&esp;姑娘們聞言無語。這自己說自己優秀,合適嗎?
&esp;然而更離譜的是,其實他還沒夸大其詞。若不是因為鋼鐵巨神兵,五姓家和庾家哪里會這麼看重他?
&esp;“婉柔,你說應該怎麼辦?”大家都一籌莫展,青青姑娘突然便靈機一動。
&esp;畢竟過去程晉陽一遇到問題,就會選擇求助萬能的王大小姐,幾乎都快給大家形成刻板印象了。如今青青這麼一提醒,大家便紛紛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esp;“婉柔,快幫幫忙吧!”
&esp;“婉柔,這可如何是好啊?”
&esp;“婉柔,要是晉陽當了駙馬,那你可要成了小妾啦!每天都給為殿下端茶奉水……”
&esp;王婉柔前面還無動于衷,听到後面的“小妾”才眉頭一挑,冷笑說道︰
&esp;“想多了。聖旨還沒下,晉陽能順利當上駙馬,當士族全是土雞瓦狗嗎?”
&esp;“我們也不是懷疑長輩的能力,只是這萬一聖旨真的下了,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崔錦綺憂心忡忡地道。
&esp;“那就造反啊。”王婉柔冷笑說道,“一品巨神兵,還怕他抄家滅族?”
&esp;眾人︰………………
&esp;這種事情,不要說的輕描淡寫好不好?
&esp;不過既然王大小姐也這麼說了,那便只能依賴長輩們出手干預,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esp;大家也都凝神思索起來,不時皺著眉頭,就是咬著指甲,一副絞盡腦汁的表情。
&esp;“我去給大家做點吃的。”鄭秋佩強顏歡笑說道。
&esp;“有勞小佩姐了。”程晉陽嘆氣說道。
&esp;“沒事。”小佩姐便擦了下眼角,往廚房那邊去了。
&esp;皇宮里,南康長公主匆匆來到寢宮,便看見廬陵正在陪太後說話。
&esp;“母親!”公主姐姐毫不客氣地開口問道,“讓晉陽當我的駙馬,究竟是您的主意,還是大舅的主意?”
&esp;“是哀家和你大舅共同決定的。”庾太後笑著回答,“興男,我記得你是很喜歡那個年輕人的。”
&esp;“喜歡歸喜歡,我還不至于到要用聖旨來為難他的地步。”公主姐姐毫不客氣地道。
&esp;這下庾太後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若不是為了你,哀家何必要去請聖旨?你都二十歲出頭了,還沒有定下駙馬,讓天下人怎麼看你?”
&esp;“天下人如何看我,與我又有何干?”公主姐姐冷冷說道,“若晉陽他因此看輕我,就算天下人都對我敬重,有意義嗎?我又不是嫁天下人!”
&esp;廬陵在旁邊面無表情,暗自偷笑。姐姐這嘴是硬得離譜,可惜母親根本不吃你這一套。
&esp;果然,庾太後聞言更加掛不住面子,惱怒地站起身來,指斥她道︰
&esp;“你倒是嘴硬!你知道你爸去世之前,為你的婚事操過多少心嗎?哀家豁出這張老臉為你指任駙馬,感情還是委屈了你了?”
&esp;“那好!既然你不想當這個駙馬,那就讓廬陵去當!”
&esp;廬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