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
巫女呼停止了掙扎,一雙眸子露出復雜的神色,卻也並未回答吳良的問題,不知是因為吳良明知故問,還是因為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呵呵,我對你雖算不得以禮相待,但自問也不曾虧待過你。”
吳良呵呵一笑,道,“但你卻三番四次欺瞞于我,還敢與我提什麼同生共死、互幫互助的情誼,我可真是不敢當啊。”
說完吳良便不再與她廢話,當即對 人軍中下令道“兄弟們,把吃飯的家伙拿出來,沿著這條根睫將這一片區域挖開,讓我們瞧瞧這下面究竟有什麼東西使得這位倭國使者大半夜不睡覺,甘願冒著失去我國信任的風險也要私自前來挖掘。”
“諾!”
工兵鏟既是 人軍的工具,又是 人軍的兵器,因此平時都是隨身攜帶,听到吳良的命令之後,眾人根本不用四處尋找工具便飛快投入了挖掘工作。
吳良則最後又看了巫女呼一眼,轉身來到 人軍骨干點燃的篝火旁邊坐下歇息。
他已經對巫女呼動了殺心。
而且這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一刀撂倒便是,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等之後回到陳留亦是如此,心情好可以告訴侯在那里奇力童大夫“巫女呼在行動中遭遇意外殞命”,而後將他送走便是,若是心情不好,將奇力童等人一並處理掉也沒有任何問題。
獻帝肯定不會在意此事,曹老板自然也不會當回事,至于倭國……莫說他們根本就沒機會知道奇力童與巫女呼究竟遭遇了什麼,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而之所以現在還留著巫女呼的性命。
不過是想要先搞清楚她究竟在隱瞞什麼,說不定稍後發現的一些東西還需要她來解釋,暫且留著罷了。
事實上這也是巫女呼最後的機會。
吳良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也不是濫殺無辜的嗜血之徒,倘若巫女呼能夠給吳良一個不殺她的合理理由,吳良或許在狠狠的敲詐勒索一番之後還有可能放她一馬,但若她依舊冥頑不化,那便是她自找的了。
“……”
望著吳良的背影,巫女呼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怔怔的站在原地失了神。
她其實並沒有欺騙吳良,不過卻也的確隱瞞了一些事情。
並且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隱瞞的事情對于吳良、 人軍、乃至整個天朝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那只不過是她個人的私事罷了。
可如果要向吳良解釋,便必須將這些她不願提及的私事和盤托出。
因此巫女呼失了神。
她並不知道吳良已經因此動了殺心,只知道經歷過此前這些事情之後,她已經將吳良當做了一個有過生死之交的友人,因此才會說出“同生共死、互幫互助的情誼”之類的話。
盡管她很清楚,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她便會返回倭國,此去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這個友人,但她依舊十分珍視這份對她而言十分難得的情誼與精力,這與她身為巫女的童年有關,自小被當做巫女培養,她注定不可能擁有平常人唾手可得的感情與生活。
也正是因此,當她看到吳良方才眼中浮現出來的冷漠時,心中便莫名的感到失落,彷佛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
人多力量大。
也就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一大片完整的根睫已經呈現在吳良面前。
當然,這並不是全部的根睫,還有更多的根須伸向更遠的地方。
一棵生長了千年的樹木,根睫蔓延的範圍定是一定達到了一個極為夸張的地步,不過吳良並不需要知道這些根睫究竟蔓延到了何處,要找的是這棵千年柏樹旁邊的齊康公墓。
在這之前,吳良其實也只是想看看,並未報有太大的希望。
但被巫女呼這麼一搞之後,吳良立刻便提起了心勁兒,沒準兒這地方真藏了什麼很有價值的東西。
同時吳良也看到了根睫上方殘留的那一小段樹干部分。
這樹干的直徑至少得有個2米左右,雖然此前被亂石與沙土掩埋,但依舊能夠在上面看到一些燒焦的痕跡。
不難看出這棵千年柏樹應是遭遇了一場火災才變成了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是被人為破壞,還是此前受到了雷擊起火。
“以這樹干為中心,就在這附近幾米的地方繼續挖掘。”
觀察過現場的情況之後,吳良隨即下令,“不過接下來挖掘時得注意一些,不要使用大力,一旦發現了骨骼或是古物便立即報我,明白了麼?”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