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這樣?!”
現場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吳良這種騷操作。
無論是 人軍還是黃巾軍,全都在這一刻瞪大了眼楮,一臉驚愕的望著吳良,表示完全看不懂這種操作。
如今在這亂世之中。
無論是各路英雄豪杰,還是各個有錢有勢的世家,甚至就是那些落草為寇的山賊,只要是有能力的人,全都在不遺余力的招兵買馬。
就算不求能夠在亂世中稱雄稱霸,也要培養一些自己的武裝力量謀求自保。
結果到了吳良這里,看到這送上門來的兵馬,非但沒有任何收為己用的想法,居然還拼了命的往外推,推不掉甚至還要躲著走?
“愣著干什麼?楊萬里,還有你們,還不速速帶人拆除營帳,將我們的馬匹套上馬車準備出發?”
吳良才不理會他們怎麼想,當即向楊萬里與其他幾名軍官喝道。
“這……是!”
楊萬里等人又愣了一下,只得應了一聲跑去安排。
“……”
見 人軍真要再一次將他們捆在這里離去,溫遠與黃巾軍瞬間傻了眼,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只覺得人生從未有過的艱難。
“咕嚕——!”
溫遠的肚子適時叫了一聲。
聲音很大,幾米之內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見這聲音已經引來了不少的目光,溫遠一臉尷尬之色。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如今已經入冬,除了儲存的糧食很難再找到其他可以果腹的東西,以至于自打被 人軍抄了家之後,他與黃巾軍這三百來號人已經兩天沒有吃過一口像樣的食物了,而且這兩天還一直都在緊趕慢趕的趕路,能撐到現在真心不容易。
結果誰能想打,好不容易追上了吳良,非但沒有被接收,反倒又被捆在了這里。
饑餓的感覺雖然會傳染,但黃巾軍中的饑餓完全不需要傳染。
他們現在每一個人都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以至于溫遠的肚子這麼一叫,立刻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的肚子都跟著叫了起來,“咕嚕咕嚕”此起彼伏。
要是再這麼下去,他們非餓死在這里不可。
這也是黃巾軍趕緊追上來的緣故。
他們被吳良搶走了馬匹與兵器,想要再攔路打劫,也已經失去了八成威懾力,便是一個幾十人的配備了武裝的商隊,恐怕也敢與他們叫板。
若是真打起來,赤手空拳對真刀真槍,可就不知道要傷亡多少了……
當初他帶著這群人逃出來的時候,親口答應要帶他們過《太平清領經》里面描述的財產共有、自食其力的好日子,而不是帶他們送死。
于是。
眼見 人軍快速收起了營帳,將所有的東西都裝上了車準備離去……
“公子!”
溫遠哪里還顧得上什麼臉面,當即紅著一雙三角眼,扯著嗓子沖吳良哀嚎起來,“你就算是不肯收留我們,也給我們留口吃的吧,不怕公子听了笑話,我們已經兩天沒吃上飯了,公子要是就這麼走了,今晚我這群兄弟們怕是就得餓死不少啊!”
“怪我咯?”
吳良回頭皺眉道。
“不敢,是我們搶劫公子在先,公子沒有殺我們已是手下留情,又怎麼能怪公子。”
溫遠連忙低頭說道。
“那你們會不會餓死又與我何干?”
吳良問道。
“這……”
溫遠頓時無言以對。
黃巾軍眾人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亂世自有亂世的叢林法則,他們原是黃巾軍,又做過一段時間山賊,早已對這一套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如今吳良若同情他們,沒有教他們餓死,那是情分。
若是不理會他們,哪怕他們餓死在了這里,那也是本分。
這里的每個人都想活著,活得好一些,倘若果真超然于這套從來法則之上,他們又怎會去做黃巾軍,怎會去做山賊,難道被他們搶劫的人便是應該被搶的麼?
其實亂世之中,許多事情已經沒有了對錯,活著便是最正確的事。
“我們走!”
吳良終于不再與溫遠等人廢話,上了馬車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