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泓昊搖頭︰“不,我們各自派五人出場,分別賭五局,賭上決斗選手的生死,六十萬靈石一局,你只要輸一局,董森欠你的靈石便算兩結了。而我如果五局都輸了,則還反過來欠你三百萬枚靈石。你敢不敢玩?”
    “你有那麼多的靈石?”
    甦泓昊擺擺手,明明還欠著穆曉悅和戴沐雪一堆靈石的他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有多少靈石不用你管,輸了自然不會賴賬,就問你敢不敢玩?”
    “好,有何不敢!”周山河說出這話,神色傲然。
    他來這里之前,並未想過會出現這麼一個結果,但甦泓昊如此直截了當,他也不是孬種,自然不會在氣勢上敗下陣來。
    雙方又商談了一番對賭的細節,比如雙方規定只能派出什麼樣的選手,甦泓昊表示他最高不會派出青玄宗的外門弟子,而周山河也表示他只會安排角斗場的人上場,不會去其他地方找外援。
    雙方定好五天後在角斗場上不見不散,周山河心道自己需要時間去布置角斗場地,而甦泓昊心道自己需要時間去準備一些東西,于是雙方一拍即合。
    送走周山河後,董森感動的看著甦泓昊,抱了抱拳,道︰“多謝主事大人為我做主!”
    甦泓昊淡然道︰“等我贏了周山河你再來感謝我吧。”
    “主事大人可有信心能贏周山河?”
    另一個負責人立馬吹捧道︰“這場賭局全是由主事大人提議的,主事大人自是信心十足,才會這般做。想必到時候主事大人一出馬,那個周山河就會被輸得很慘!”
    甦泓昊卻是神秘一笑,道︰“誒,不好說。你來幫我寫封信,我要讓我的朋友莫白幫我帶點東西過來,有了那東西,估計就能贏了吧……”
    …………
    而在甦泓昊算計著周山河時,金鼎鎮內的登仙樓同樣被他算計著。
    自從他給了【祖安幼稚園之花】那個任務後,登仙樓就沒再安穩過。
    從那天起,登仙樓每天都會出現一個玩家,上來就是叫一桌酒菜,吃著吃著卻突然大喊一聲︰“難吃死了!”
    下一刻,不等周圍其他食客望過來,那玩家就當即取劍抹了脖子,死得干淨利落,鮮血灑了一桌。
    全場自是一片嘩然。
    原本的食客紛紛逃離登仙樓,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再有心思繼續用餐下去。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登仙樓的掌櫃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嫌棄菜難吃,然後下一秒就會自殺當場?
    這死得也太奇葩了吧?
    更讓他感到驚恐的是,在全場的食客都驚慌逃走的時候,那具自殺的尸體竟然會趁亂消失在原地。
    這一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深深的陰謀當中。
    他連忙動用自己的關系,將這件事對登仙樓的影響消弭于無形。
    但當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在登仙樓內上演後,他想把事情給遮掩下來都遮不了。
    事情輕而易舉便在金鼎鎮內傳開,登仙樓的名聲一落千丈,沒有人再敢前往這家晦氣的店。
    甦泓昊根本不會親自出馬,這個不起眼的對手就這般輸得慘不忍睹。
    而且直到最後,登仙樓的掌櫃都沒有證據證明這是誰在搞他,他只能關閉登仙樓,返回宗門乖乖領罪受罰。
    當然,這完全是他自作自受,甦泓昊一開始從未考慮過如此骯髒的競爭手段,甦泓昊經營賓滿樓時,完全是與登仙樓公平競爭,但奈何最後登仙樓的掌櫃紅眼病犯了,生了壞心思,動了不正當的手段,那麼甦泓昊自是以牙還牙。
    恐怕他做夢都不會想到,甦泓昊從始至終就沒把他放在眼里,畢竟是隨手發個任務就能解決掉的對手,誰又會去特別在意呢?
    …………
    同樣另一邊。
    南屏城內,甦家。
    甦驚天將自己的義子從青玄宗內召了回來。
    甦琉朝甦驚天行了一禮,道︰“孩兒見過爹爹!”
    甦驚天很是滿意的看著甦琉,道︰“听說你現在在北院混得還不錯?”
    甦琉謙虛道︰“全靠爹爹鼎力支持,孩兒現在雖還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卻已經攀上了北院首席弟子程乙嵐的高枝。”
    “好,干得不錯!你能否借程乙嵐的力量去對付甦泓昊那個混蛋?”
    甦琉露出一臉譏笑,道︰“那個甦泓昊只是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而已……”
    甦驚天打斷了他的話,道︰“他已經成為內門弟子了。”
    “嘖,內門弟子又如何?只要不是背靠那些老怪物的親傳弟子,程乙嵐會在意一個內門弟子嗎?孩兒自是有辦法讓程乙嵐幫我們去收拾掉這個內門弟子,以程乙嵐的能耐,對付一個內門弟子完全輕而易舉。”甦琉說得信心滿滿。
    他卻是不知甦泓昊已經成為了一個親傳弟子,正是在他所說的“只要不是”之列里面。
    甦驚天听到這個回答,大為滿意︰“好,為父果然沒有看錯你!”
    …………
    而青玄宗內。
    南院首席弟子遇害一事已經在宗門內傳得沸沸揚揚。
    最緊張的莫過于北院。
    其實這件事完全與他們無關,但這件事卻偏偏發生在南北二院關系惡劣之時,任誰都會覺得這是北院所為。
    北院同樣擔心著會因為這件莫名其妙的事,導致東西二院站出來與他們北院為敵。
    畢竟東院很有可能會與南院生起兔死狐悲之感,而西院就是個牆頭草,風往哪吹他們就往哪倒,如果東南二院因此事聯起手來共同對抗北院,西院必然會加入到東南二院的陣營里順水推舟,最後三院聯合,哪怕北院已經奪得了代理宗主之位,也會被三院聯手推翻,將剛剛到手還未捂熱的代理宗主之位吐出來。
    不過事情在最後的發展卻出乎了北院的意料。
    在他們表明南院沒有證據不會隨意攀誣他們後,東西二院竟然支持了他們的這個說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東院並未站在南院的那一邊,幫著南院說話。
    導致最後,還是南院孤身對抗北院,而北院也因此有了一個新發現。
    ——原來只要沒有證據被逮到,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付南院呀,枉他們一直憋了這麼久,始終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結果竟是虛驚一場,呵呵,那麼以後該怎麼做他們也就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