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姓秦的老者描述當年鬼域魂族的種族沖突,李坤畢竟沒有親歷,所以,並不會產生感同身受之感。他雖然也經歷了一些殺戮的場面,但無不跟利益相關,那種單純因為族種仇恨的沖突,他很難理解。
不過,對于姓秦的老者的講述,李坤卻有一個疑惑頗為不解。那就是,為何勝利的一方反而會逃離鬼域避禍?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失敗的一方怕被趕盡殺絕才會逃離避禍嗎?
當然了,李坤不便問這些。
卻听葉青平突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是魂族沙羅氏的?其實,我也只知道我們是魂族的,並不知道魂族還有婆羅氏和沙羅氏之分。”
姓秦的老者冷哼道“魂族的人可以修煉陰煞之氣,這怎麼瞞得了同樣是魂族的人?至于沙羅氏和婆羅氏之分,也隱瞞不了,因為兩個種族的人身上會有不同的魂印。雖然魂印頗為隱秘,但既然已經知道你們是魂族的了,要搞清楚你們是哪個種族,又有何難?不過,你們隱藏得很深,我還是從你妹妹身上發現你們是沙羅氏的。”
葉青平依然不解,又忙問道“我們身上有什麼魂印?我怎麼不知道?”
姓秦的老者說道“既然已經說到這里了,自然沒必要隱瞞你。魂印隱藏得頗深,一般情況下是發現不了,除非將其激發出來。你們自己自然是不會輕易主動激發出魂印給別人看的,更何況你們隱居在外,更要特意隱瞞自己的身世了。你父親自然不會告訴你身上有魂印這一事實,這也是你不知道自己體內有魂印的緣故。”
“當然了,魂族的人也可以激發出其他魂族之人身上的魂印,只不過被激發之人不能防備。因此,老夫不可能從你們身上下手,查看你們身上的魂印。而你妹妹還小,是不會有任何防備的,老夫就是從她身上激發出魂印來,從而發現你們是魂族沙羅氏的。”
葉青平憤然道“如此說來,你是婆羅氏的了?發現我們是沙羅氏的,所以要報復我們。”
李坤自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誰知,姓秦的老者竟然說道“你錯了,老夫並不是婆羅氏的,老夫跟你們一樣,也是沙羅氏的。”
李坤差點驚問其故,但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這個問題葉青平會問。
果然,葉青平立刻悲憤地問道“那這又是為何?我們既然同為沙羅氏的,你為何要如此殘害我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姓秦的老者冷哼了一聲,竟而激憤道“我們沙羅氏原本是勝利的一方,在鬼域佔有絕對的優勢。可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懦弱之輩的逃離,使得我們族力變弱,最終又讓婆羅氏漸漸佔了上風。就是你們這些叛逃分子,使得鬼域的魂族族間勢力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致使鬼域魂族後來又漸漸落入婆羅氏的掌控之中。你們是沙羅氏的罪人,老夫豈能不代表沙羅氏懲罰你們?”
“荒謬!”李坤終于忍不住怒斥道。
姓秦的老者冷冷地看著李坤,說道“李公子,你不了解我們鬼域魂族,你無權對我們評頭論腳。”
李坤憤然道“我確實不了解你們鬼域魂族,但是,你這種把你對種族沖突的仇恨發泄到葉家,就對了嗎?要知道,他們也是種族沖突的受害者,為了避禍而逃離鬼域,這有什麼錯?他們逃離鬼域隱居于此,不過是想像普通人一樣平安地生存而已。”
姓秦的老者立刻反駁道“你不是我們魂族的人,自然無法理解我們魂族人的族義。我們族規之中,有著明確的規定,族人不得叛逃。對于叛逃者,一律嚴懲不貸。”
李坤冷笑道“荒謬,你們鬼域種族沖突如此嚴重,普通族民不逃命,難道留在那里等死嗎?而且,大家都不回避,雙方的矛盾和沖突豈不是越來越嚴重?”
姓秦的老者肅然道“族規就是族規,沒有任何道理可講。任何族人都必須遵守。”
葉青平此時竟而無話可說,原本就站得不夠直的身體越發佝僂了下去,並索索發抖,偷偷看向姓秦的老者的眼神中,竟然沒了憎恨,全是畏懼。由此可見,那所謂的族規對魂族之人確實有著極大的威懾力,即便葉青平並沒有在鬼域生活過,而那族規依然通過其父輩根植進了他的心里,甚至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對族規的畏懼甚至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基因遺傳,不需要傳授就會讓後代感受道族規的威懾。
李坤自然沒這種感覺,冷笑道“原來秦老先生是代表魂族來懲罰叛逃的葉家的。那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叫叛逃呢?秦老先生也離開了鬼域魂族,在這葉家為奴十余載。難道對你來說,就不是叛逃嗎?或者說,你在葉家為奴竟是為了對他們的懲罰?”
很顯然,葉青平也听明白了李坤這話的意思,這顯然不合常規。因為,如果真是懲罰他們的話,要殺要刮,直接按族規辦理就是了,為何要偽裝身份,並在葉家培養尸傀呢?
葉青平為此忙疑惑地看著姓秦的老者,且听他如何回答。
姓秦的老者面對李坤的質疑,並不氣惱,只是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李公子別急,老夫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告訴你緣故。”
李坤說道“願聞其詳。”
姓秦的老者說道“老夫當年其實是踫巧來到了這陰煞谷,遇到了葉家。當時老夫尚不知道葉家的身份。後來知道葉家乃我魂族沙羅氏後,老夫自然很生氣,便決定按族規處罰他們。”
“老夫先殺了葉家的其他人,最後只剩下葉青平和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