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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家主母微微挑眉，雙眼輕飄飄落的再男人面上。
只這一眼，便讓男人後背激起一層冷汗，他猶豫一下問到︰“若是主母覺得隱藏行蹤更好的話，我推了也可以。”
“無妨。”收回目光，見視線再度落在書頁上，程家主母說到︰“去吧，早些回來。”
“是。”得了程家主母的令，男人有一種劫後余生的錯覺。
轉過身正要離開，手還沒踫觸到門把手，這人就再度被叫住了。
“等一下。”程家主母喚了一聲道。
手指一僵，男人的肩膀僵了僵，臉上閃過一抹慌亂，而後才轉過頭問到︰“怎麼了？”
“你不是說嘉陽喜歡吃甜的麼？”程家主母又翻了一頁書說道︰“帶些甜食給她。”
“好！”听見程家主母說的是這個，男人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呼……”
听見男人松氣的聲音，程家主母猛地抬眸，將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怎麼？你很慶幸？”
“……”男人一哽，手在身側捏了捏拳頭，腦子轉的飛快︰“嗯，我還以為主母不喜歡嘉陽……”
“不過听見您讓我帶甜品回來，就松了一口氣。”男人面上帶笑︰“您還是關心她的。”
目光在男人臉上轉了一圈，程家主母才收回了視線道︰“你去吧。”
“主母。”男人看著程家主母，最後說了一句︰“嘉陽一個人在房間，主母若是有心，倒是可以……”
“……”程家主母沒有開口，只一個眼神看向他，男人便立即噤了聲。
“告辭。”說過這句，男人匆匆離開了。
腳步走的很快，男人這一會兒才真正有了劫後余生的感覺。
真是太不容易了。
想要在程家主母的眼下搞什麼小動作，只想想都覺得可怕。
只是……
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男人抬眼看了樓上的方向。
程家主母對費嘉陽的關心是真的麼？
腦子里將幾個妹妹的身影過了一遭，男人的眸色沉了沉，便再度邁開了腳步。
他沒有辦法去賭這個【萬一】。
從程家離開，他立即開車抵達了約定的地方。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他還有些緊張，直到一個不是很確定的聲音在他的身側響起︰“程栩鐸？”
聞聲，程栩鐸立即起身，看向來人，嘴角上揚，主動伸出手來︰“費家主。”
費家主的目光從程栩鐸的臉上慢慢移動到了他伸過來的手上。
猶豫了一下，費家主才伸出手來跟程栩鐸握了握。
“請坐。”收回手，程栩鐸恭敬的指了一下對面的位置。
“嗯。”費家主應了一聲坐在了程栩鐸對面的位置上後，抬起眼眸看向程栩鐸，眼神中還有些許遲疑。
他想過今日約他見面的人會是誰，他想過很多可能性，各大家族，甚至是伊蘭幽亦或者是袁定天下得圈套。
卻怎麼也不曾想到，居然會是程栩鐸！
“很驚訝？”程栩鐸落座之後便執起茶壺給對面的人倒了一杯茶。
“……”沒有回答，費家主用最快的速度接受這個突發事件的意外性，而後直接問道︰“程家跟伊蘭幽合作了？”
“沒有。”程栩鐸微微搖了搖頭說到︰“不過最近確實有見過。”
“嘉陽在你們那里？”費家主再度問到。
“嗯。”程栩鐸點了一下頭說到︰“所以您大可以放心，嘉陽跟我們在一起是絕對安全的。”
“……”費家主眸色微沉，似乎是在思量程栩鐸這話中的準確性。
“費家主，這一次約您出來，我其實是想跟您合作的。”程栩鐸開門見山說到︰“我覺得在某一些事情上，我們是可以達成共識的。”
“哦？”費家主看向程栩鐸。
“主母跟我說過很多關于您的事情。”程栩鐸說到︰“主母那時雖然不理解您的選擇，不理解您的理想抱負，但是出于親情，她毅然決然的站在了您的身邊。”
“……”費家主沒有接話，當初的確是這樣的。
這也是他最感動的地方，這世界只有他的姐姐，是這樣無條件的相信著他。
所以，他才決定要讓姐姐的後人有機會成為新世界的見證者甚至是領袖人物。
他成功了，姐姐卻恨上他了……
他終究是不被理解的。
“主母說起這事時，我很感動。”程栩鐸說道︰“不止是感動主母為了弟弟能做到這一步，甘願與世界為敵。”
“我更感動您的堅持和付出。”程栩鐸說到︰“幫助弟弟，主母沒錯。想要讓人類變得更好，想要讓世界變得更好，您沒有錯。”
“我認為您的想法才是對的，才是真正對人類有益，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程栩鐸激動的說道︰“多麼偉大的志願啊！”
“……”費家主看著程栩鐸，眸色微動︰“你理解我。”
“當然！”程栩鐸點著頭說到︰“我當然是這樣想的。”
“哈哈！”費家主在程栩鐸這里听到肯定的回答後，便笑了起來。
終于有人理解他了。
他知道的。
他就知道的。
這個世界終究是有人能夠理解他的！“我對這個世界也有很多想知道的，我心里清楚這個世界不完美，也知道有很多錯的離譜的事情都需要糾正，可是我能力有限，我什麼都做不了。”程栩鐸看著費家主，目
光炙熱。
“但是您不一樣，您能做到這一切！”程栩鐸說到︰“小婭是多麼完美的存在啊！這一切都歸功于您！”
“確實，小婭是我最滿意的成就。”費家主點了點頭說到。
“是啊……”程栩鐸深呼吸一下，這才感慨說到︰“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她。”
“我父親雖然是程家家主，但是沒有什麼話語權，程家的權利掌握在主母的手中。”程栩鐸說到︰“我知道這是最好的，因為我無法想象沒有主母的程家會是什麼樣子。”“主母真的很厲害，這麼多年雷厲風行，一個人撐起整個家族。”程栩鐸提起程家主母的時候，眼中亮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