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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這一聲槍響從病房中傳出來,龍天啟先是一愣,而後便立即闖進了病房,一闖進去龍天啟便瞧見了伊蘭幽持槍而立,緊閉著眼楮,槍口還在冒著煙。
白逸鳴仰躺在在病床上,除卻眉心正中央的血窟窿,他的表情安寧的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做了一個不錯的美夢。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龍天啟立即上前將伊蘭幽擁進了懷中,懷中的人在發著抖,龍天啟也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撫著她的背。
“……”一言不發,伊蘭幽將頭埋在龍天啟的胸口緊咬著牙關。
那個實驗室……她一定要徹底鏟除那個該死的實驗室!
她發誓……
窗外一片漆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這黑夜吞噬的干干淨淨。
沒有繼續留在醫院,斯文將伊蘭幽和龍天啟送回了龍宅。
龍宅的燈都還亮著,龍家老家主瞧見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便沒有多問今天發生的事情,只叮囑了兩人好好休息。
伊蘭幽低沉著聲音應了一聲,便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僵硬著上了樓回了房間。
龍天啟跟在伊蘭幽的身後,有很多想說的卻不知道如何去說。
正如他最失落的那一晚,伊蘭幽給了他獨處的自由,也給了他最堅實的擁抱最溫暖的依靠。
如今,他能給予伊蘭幽也只有這些。
“我去洗個澡。”伊蘭幽將外套脫下,只說了這一句便進了浴室。
整整一浴缸的水,伊蘭幽將手探進水中,恍惚間卻好似瞧見整個浴缸中都是滿滿的血色。
打了一個激靈,伊蘭幽跌坐在浴室冰涼的地板上︰“呀!”
“怎麼了?”龍天啟立即快步沖了進來上前將伊蘭幽扶了起來︰“怎麼樣?”
“沒事,小心你的傷。”伊蘭幽搖了搖頭又看向龍天啟說道︰“你今晚真不該回來。”
醫生的意見也是讓龍天啟留在醫院休養方便醫護人員進一步觀察。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龍天啟伸手揉了揉伊蘭幽的頭頂說道︰“我沒什麼事情,不是第一次受傷了,知道該怎麼處理也知道要小心些什麼。”
“恩。”伊蘭幽應了一聲將目光再度投向浴缸,清澈的水未見半絲血色。
抬手揉了揉額頭,伊蘭幽面露疲憊︰“我也許是有點累了。”
“泡個澡好好休息一下。”龍天啟溫柔的寬慰道︰“之後的事情還很多。”
“恩。”伊蘭幽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洗個澡就出去。”
“不了,我留在這里。”龍天啟說道。
“你?留在這里?”伊蘭幽眨了眨眼楮,而後有些勉強的說道︰“天啟,我現在真的沒有做那樣事情的心情,我……”
“胡思亂想什麼。”龍天啟抬起未受傷的手戳了一下伊蘭幽的額頭︰“我是在這里陪著你。”
“陪著我?”伊蘭幽有些不解︰“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需要你陪著我做什麼?”
“你……剛剛看見幻覺了吧?”龍天啟問道。
“……”伊蘭幽愣了一下沒有回話。
“我曾經在逃亡的時候加入了獵殺者這個殺手組織,這件事你是知道的,雖然加入了殺手組織,但是我給自己立下的規矩是只殺該死的人,所以我覺得自己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龍天啟開口道。
“恩。”伊蘭幽點了一下頭。
“我第一次出任務就是去追殺一個毒梟,他毀了很多人的家庭,害了很多人。結果第一次出任務我就失敗了,他成了我很長時間的一個恥辱。”龍天啟看著伊蘭幽緩緩開口講述著自己的過往。
“你有再見過他麼?”伊蘭幽問道。
“有,我在獵殺者接的最後一個任務,還是這個毒梟。我當時覺得這是老天給了我一個報仇的機會。”龍天啟說道︰“那時候我也才十八歲,年輕氣盛,信誓旦旦的就將這個任務接下來了。”
“後來呢?”伊蘭幽問道。
“後來……一切都很順利,我掌握了他所有的行蹤,突破安保設施,埋伏在他的家中,那是一個裝修很別致的別墅,按照我調查的時間他應該就是在那個時間回來的,回來之後他會打開一瓶紅酒,紅酒倒入杯子之後,他會躺在靠近陽台的搖椅上……”
“……”伊蘭幽看著龍天啟听著他繼續說著。
“我找準了時機,扣動了扳機,子彈一下子穿透了他的頭,鮮血飛濺。”龍天啟說道︰“但是我漏算掉了他的家人。”
“家人?”伊蘭幽問道。
“恩,那天他的孩子身體不舒服所以提前從學校回來了,我來不及逃走,只能繼續藏身在原地,我看見他的女兒跪在他的身邊哭,我看著她在哭,看著她的無助和絕望,我知道對于我來說我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對于一些人來說我可能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是對于她來說,我殺了她的親人。”
“天啟……”伊蘭幽伸手握了一下龍天啟的手臂。
“我當時心情很復雜,也找不到合適的時間離開,後來樓下有車聚集,跟我接頭的人是殺手組織里面的前輩,他擔心我出事便過來尋我。”龍天啟說道︰“他一來就發現了那個目標已經躺在血泊里面了,他跟那個目標的女兒打了一個照面。”
“……”伊蘭幽倒吸一口涼氣。
“我連一句【不要】都沒有來得及喊出來,他就對著那個女孩開了槍。”龍天啟說道︰“紅色的血流了一地,跟她爸爸的血混合到了一起。”
“天啟……”伊蘭幽察覺的到,即使過去這麼久,這件事對于龍天啟來說依舊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一個很不好的回憶。
“我知道殺手這一個行業是絕對不能被人看見的,我也知道那個前輩是為了來救我,來保護我的安全。”龍天啟說道︰“但是……我在那一刻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也對這個職業產生了懷疑,我做的真的是對的麼?我又有什麼資格評判別人該死與否呢?後來的很長時間我都看見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