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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的,就在隔壁。”陸欣婷帶著姜萌雙往隔壁的研究室走去。
姜萌雙跟在陸欣婷的身側,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道沈向陽如今怎麼樣,當初只知道她生死一線,只後來听說她還在康復中,可究竟康復成什麼樣子,姜萌雙也不知道。
想起這麼久沈向陽都不曾聯系過高菲菲,只讓高菲菲一個人活在未知的痛苦和無盡的等待中,姜萌雙的心情很是復雜。
“就在這里。”陸欣婷將姜萌雙帶到研究室,一下子就瞧見了在院子中休息的沈向陽。
他此刻似乎正對著院子里的那棵大樹發呆。
除了看書,對著這棵樹發呆好像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向陽,快看誰來看你了。”陸欣婷看著沈向陽笑眯眯說道。
“嗯?”沈向陽回過神來,這才看了過去,在瞧見陸欣婷身邊的人後,沈向陽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雙雙,你來了。”
“向陽……”一瞧見沈向陽,姜萌雙的眼眶便開始發燙。
這還是她印象中的沈向陽麼?
如今的沈向陽剪掉了他的長發,一身白色的病號服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臉色蒼白兩頰瘦弱,好似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垮。
他就這樣坐在輪椅上,膝蓋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雙手疊在雙膝上,手背似乎能瞧見泛起的青筋和手骨。
這還是她記憶中的那個永遠那樣完美到讓人嫉妒的沈向陽麼?
“……”看見姜萌雙眼里的淚光,沈向陽寬慰的笑了笑問道︰“是不是很丑?”
姜萌雙抿著嘴,帶著哭音說道︰“丑死了。”
“呵呵。”沈向陽干笑一聲︰“那還真是抱歉啊。”
“向陽。”姜萌雙這會兒就算有再多的抱怨也舍不得說給沈向陽听︰“對不起。”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沈向陽不解地問道。
他自己變成這個樣子跟姜萌雙可沒有什麼關系。
“我……”姜萌雙咬著下唇抽泣道︰“我把菲菲弄丟了……”
“什麼?”沈向陽垂在雙膝上的手猛地握緊,腦子里嗡地一聲。
“菲菲?”一邊的陸欣婷不解地眨著眼楮。
誰啊?
听著怎麼像是吉娃娃或者柯基這種小型犬的名字。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高菲菲突然覺得指尖一疼,漸漸地恢復了意識,只是身上還是覺得沒什麼力氣。
頭昏腦漲。
“醒了?”一個聲音自她的身邊傳來。
“是你……”高菲菲聞聲望過去︰“你,你在做什麼?”
“別怕,我只是取你的指尖血一用。”這人看著高菲菲說道︰“一會兒你會沉沉的睡一覺,等你醒來,一切都會過去了,會沒事的。”
“你……”高菲菲想要縮回手,卻發覺自己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你不用掙扎了,我在你身上用的迷藥劑量不小。”這人輕笑著說道︰“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菲菲……”
“你到底是誰?向陽……向陽在哪里?”高菲菲喘著氣問道。
“我?我是沈向陽啊。”這人笑著說道︰“我是你的向陽啊……”
“你不是!”高菲菲皺著眉頭︰“你不是沈向陽!你不是!”
“閉嘴!”這人因為高菲菲的話突然暴怒,揚起手便狠狠給了高菲菲一記耳光。
啪地一聲,高菲菲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唔……”原本就暈乎乎的頭,被這一耳光抽過來,高菲菲更是覺得頭暈的難受,天旋地轉。
“疼麼?”這人伸出手輕輕踫觸高菲菲的臉頰︰“對不起,我不想打你的,我……我是愛你的,我只想好好的疼你,真的,我會對你好的!”
“別踫我……”高菲菲費力地想要躲開她的手。
“菲菲,你是愛我的對吧?”這人似乎很不滿意高菲菲的躲避,伸手捏住高菲菲的下巴說道︰“你是愛我的,你好好看看我!”
“我不愛你,我壓根就不認識你!”高菲菲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你胡說!”這人皺起眉頭說道︰“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我給你補課你記得麼?我給你補課,我們的照片還被拍到放在了學校的網站上,你是愛我的啊,你因為愛我才會大
老遠的過來找我,對麼?”
“我愛的是沈向陽!不是你!”高菲菲瞪著她說道。
“我就是沈向陽!”這人說道︰“我就是沈向陽啊?我要不要給你看我的身份證,我是沈向陽!”
“你不是。”高菲菲執著地說道︰“你不是我的沈向陽!”
【啪】地一記耳光重重打在高菲菲的臉上,她的耳朵嗡鳴作響。
“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傷了你。”這人再度露出歉意的神情出來︰“不過沒關系,只要這蠱制作好了,你就會知道,我就是你的沈向陽,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分開了。”
這人拿起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說道︰“瞧見了麼?就是這個可愛的小家伙,等它把你的指尖血吮吸干淨了,它會變成紅色,只要它變成紅色了,就可以用了。”
“你……”高菲菲看著這人手里拿著的透明瓶子,本能的覺得有些惡心,不好的預感襲來,讓她想要逃離這里,可是她使不上來力氣。
“你听過蠱毒師麼?”這人看著高菲菲問道︰“沒听過不要緊,我以前也沒听過,這小東西花了我不少錢呢。”
“你到底是誰?”高菲菲問道。
“我說了,我就是沈向陽。”這人突然笑了,用手捏著高菲菲的下巴說道︰“你不是最熟悉沈向陽了麼?你看著我的臉,你好好看看我的臉。”
“你是跟她長得很像,但你不是她!”高菲菲看見那人揚起手便立即說道︰“就算你打死我,你也不是她!”
高舉的手又緩緩放下,這人伸手拂過高菲菲的臉說道︰“我哪里不像她?你來說說看。”這人的臉湊向高菲菲質問道︰“說說看,你對這張臉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愛的不也是這張臉麼?我擁有這張臉,我有優秀的成績,這樣還不夠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