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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不是這樣的。”
蕭凡嘗試了好幾次，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是普通的眼楮，瞎了一只，他也不在意。
以他不滅聖祖境的實力，沒有眼楮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是，逆亂之瞳，可是他的壓箱底瞳術啊。
良久，蕭凡才平靜下來。
收回逆亂之瞳的那一剎那，突然眼前的畫面再次發生了變化。
原本看東西模糊不堪的左眼，竟然又變得清晰起來。
難道天數之眼毀掉的只是左眼逆亂之瞳，對自己的視力並沒有任何影響？
“不對。”蕭凡搖頭。
他閉上右眼，再次勾動左眼的力量。
他總覺得，左眼並不是毀了，因為里邊蘊含著另一股龐大的力量，只是他無法操控而已。
這一次，蕭凡沒有急躁，而是慢慢嘗試著操控左眼中的那股力量。
嗡！
突然，左眼中激射出一道黑色的光幕，如同一柄神劍貫穿天宇。
所過之處，一切盡皆消失，化成了虛無。
這？
蕭凡再次目瞪口呆。
雖然左眼依舊模糊，看不清東西。
可是，這道黑色能量光柱，不就是之前天數之眼攻擊自己的黑色能量嗎？
這黑色能量的恐怖程度，蕭凡可是親自體會過的。
哪怕是絕世聖祖，也阻擋不了。
天數之眼不是毀掉了自己的左眼逆亂之瞳，卻取代了它？
“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蕭凡臉上的頹廢瞬間被喜悅所取代。
天數之眼雖然瞎了，但是這股能量，絕對是在逆亂之瞳上。
只是，他剛才催動天數之眼的那股力量，對自身的消耗極大，臉色有些蒼白。
他暗自發誓，這股歷練，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
當然，也可能是他現在掌控不足的原因。
一旦徹底掌控天數之眼，那他就再無任何顧忌了。
憑借他天數之眼，或許面對無上聖祖，也有實力一戰。
蕭凡抬頭看了一下上空，雷雲已經慢慢散去。
他四周尋找了一番，卻是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
“尋常渡劫，都會得到一點寶貝，怎麼這次，什麼都沒有呢？”蕭凡有些納悶。
渡劫他之所以如此期待，不正是為了渡劫成功之後，得到渡劫之後的產物嗎？
什麼神髓啊，瓊漿啊，每次都會出現一些。
可這次，竟然毛都沒給他留下，這讓蕭凡很不爽。
要知道，這次他可是九死一生啊。
“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天數之眼，應該就是最大的收獲。”蕭凡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安慰自己。
相比于天數之眼，其他什麼神髓，瓊漿，又算什麼呢？
只是，天數之眼是瞎的，這讓蕭凡一時間難以釋懷。
“不知道，天數之眼若是能夠恢復光明，又會如何？”蕭凡齜牙一笑，內心無比期待。
看了一眼四周，蕭凡臉色又變得難堪起來。
自己現在身處未知的空間，又如何回到永恆時空呢？
“試試吧，看能不能打開永恆時空的通道。”蕭凡深吸口氣。
修羅劍出現在手中，凌空一斬。
豁然間，時空漩渦通道再次出現，一股熟悉的氣息洶涌而來。
見到這一幕，蕭凡笑了。
他毫不猶豫，一腳邁了進去。
數個時辰之後，蕭凡再次出現，卻是發現在一片一望無際的戈壁之上。
“黑嶺戈壁？”蕭凡環顧四周，微微蹙眉。
這里可是北冥祖庭的地盤，雖然與東昊祖庭靠近，但是想要回到幽海，也需要一些時間。
“轟隆隆！”
正當蕭凡邁出步子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
而且聲音很激烈，本源之力翻滾，根本不像是普通戰斗，而是無數強者的戰場。
“東昊祖庭跟北冥祖庭不是暫時止戈了嗎？”蕭凡不解。
他渡劫也才幾天的時間而已，總不能兩大祖庭又突然開戰了吧？
抱著一絲疑惑，蕭凡慢慢靠近那片戰場。
那里，數千強者正在瘋狂廝殺。
一方的人，蕭凡認了出來，正是火幽聖堂。
可另一方的人，卻不是紫血聖堂。
想來也是，火幽聖祖已經暗中臣服，是不可能跟紫血聖堂爆發如此大規模戰斗的。
可眼前這又是怎麼回事？
“死！”
蕭凡沉思之際，一道冷冽的劍芒從下方迸射而上，眨眼就來到了蕭凡近前。
砰！
蕭凡沒有逃走，甚至身體都沒有動絲毫，只是探手輕輕一撥。
劍芒被他握在手中，如同煙花般綻放。
下方那偷襲他的人見狀，來不及驚駭，轉身就逃。
蕭凡正糾結眼前這戰場是怎麼回事呢，正好有人送上門來，哪里又放過對方的意思？
身形一閃，蕭凡再次出現時，已經掐住了一個魁梧男子的脖子。
“你是什麼人？”
蕭凡和魁梧男子異口同聲的道。
“是我問你。”蕭凡眸子一冷，“是什麼人，跟火幽聖堂在開戰？”
“你不是火幽聖堂的人？哼，我乃亂古聖堂之人，最好放開我，兩大聖堂之戰，可不是你能插手的！”魁梧男子听到蕭凡的話，膽子頓時大了幾分。
“亂古聖堂？堂主可是亂古大帝？”蕭凡微微眯眼。
亂古這個詞，他已經很久沒听過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亂古大帝的屬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魁梧男子很強勢，好似篤定蕭凡不敢殺他。
蕭凡微微蹙眉，可惜，他如今已經靈體兩分，而且突破到了不滅聖祖境，靈魂攻擊已經無法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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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幽聖堂為何要跟亂古聖堂開戰？”蕭凡越發納悶了。
他從紫如血哪里听說過亂古大帝的事情，那家伙應該是西靈祖庭的聖堂之主。
怎麼無端端的，北冥祖庭跟西靈祖庭開戰了呢？
魁梧男子緊閉嘴巴，就是不說。
“你不怕死是吧？”蕭凡齜牙一笑，隨手用力，恐怖的本源之力直接摧毀了他的肉身，探手抓住了他的靈魂之體。
魁梧男子的靈魂露出恐懼之色，他哪里會想到，蕭凡竟然真的殺了他。
“現在可以說了吧？我的耐心有限。”蕭凡神色陰冷，殺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