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回到都城之前,本人未曾明確站隊,如今大師兄到了都城,那我自然是站在大師兄這邊。”
範圍這樣的回答令先生十分滿意,兩人接著確認了幾件事之後,先生就在範圍恭敬的目光中離開了尚書府。
照著原路返回之時,先生心中有感,決定去幾個地方走走。
也是在這時,先生看到了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孩,在那東張西望地走著。
走上前去,先生說道“你怎麼到這來?”
李淑桐就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蹦噠著跑跳到先生身邊,抓住了先生的衣角,略顯不安的臉上也重現了笑容。
李淑桐沒有扎起那兩個標志性的小 ,而是披著一頭散亂的短發出現在這里,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只是急急忙忙換上了昨天那一身,衣帶都沒系緊,看著屬實是磕攙。
先生皺眉說道“你莫不是午時才起的?以後不許再飲酒!”
先生自然沒有與李淑桐住一間房,早起之後見她還未醒來,想到前一天的事情,就沒去強行叫醒她。
之後用了一個早上時間在與褚大家商議今後的事,以為褚大家能照顧好李淑桐,然後就直接去了戶部尚書府。
李淑桐小聲說道“先生去了哪里?為什麼不帶上我?”
“去看個朋友,正要回去。”
先生忽然看著她沉默一會兒,說道“是誰欺負你?”
聞親王李默,是先皇的親弟弟。
先皇不知什麼原因,明明有數位妻子,卻並沒有留下子嗣,所以按律法李默才是正統的皇位繼承人。
新皇登基後,李默一直默不作聲,一點也沒有展現任何想要得到皇權的,反倒成為對新皇歡呼聲最高的那個人。
這十分耐人尋味。
他有一個兒子,名叫李琢玉,年二十一。
李琢玉孩童時就極為聰明伶俐,現亦是有足智多謀的名號在外,甚至在暗處有類似“如果他能是太子”的傳聞。
可不知從何時起,李琢玉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生活變得極其不檢點,頻繁被人看見出入風流場所,且毫不遮掩,還大肆說老子喜歡大的女人,越大越好!
這令李默十分惱怒,也讓很多人覺得,親王世子不過如此。
于是乎,從女人的被窩里起床,就成了李琢玉的家常便飯。
坐在床上的李琢玉,看著腳邊跪著準備服侍自己洗漱的沒穿衣服的胸部豐滿的女人,陷入了沉思這是哪?
胸部豐滿的女人見他有些恍惚,嬌滴滴地湊上去,說道“世子?”
李琢玉決定不想了,要再好好玩弄這個女人一番
在那位同樣豐滿的老鴇的恭送中,李琢玉走出了煙花柳巷。
此時約是將至午初,李琢玉站在大街上,揉著太陽穴,無精打采地四處觀望。
“琢玉兄?”一名身著華貴服飾,面色熱情的年輕男子走近。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人,看著普普通通,帶著幾分恭敬。
“言敬海?”李琢玉叫的正這是年輕男子的名字。
當朝只有尚書令姓言,能與聞王世子相交的言姓年輕男子,自然只能是尚書令的兒子,身份貴重。
言敬海的眼楮眯成一條縫,笑嘻嘻地湊到李琢玉跟前,說道“昨兒晚上爽嗎?那可是最新鮮的貨色。”
李琢玉挑了挑眉,一揮袖甩開言敬海,雙手擺在身後,顯然是不想作答。
李琢玉是“神童”,是聞王世子,生而受身邊所有人的追捧,即便落得如此不堪的名聲,他依然是出類拔萃,可以自恃清高。
言敬海不一樣。
糞土之牆不可饍也。
這是李琢玉對他的簡單評價,若不是兩人的父輩交好,更多時候李琢玉十分瞧不起他,只想指著他的鼻子罵娘。
作為李琢玉的狐朋狗友之一,言敬海只有在找女人的時候派得上大用場,且無一不是床上的絕品,這也算是個天才?
“走!”說罷,李琢玉自顧自地邁起步子。
言敬海對著身旁的人無奈地兩手一攤,說道“走唄。”
他緊跟上去,左手搭上李琢玉的肩膀,右手打著比劃,說道“你可知道?昨天燕子樓四燕又同台了!上一次同台已經是三個多月前,跳的還是‘相知’,這可是名曲,那舞姿實在是美艷,看得我心直癢癢。別不理我,听我說,听我說。落雁,落雁吶。她昨天親我了好吧,只是一個飛吻。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專門給我的吻,她的眼里有我。烏黑透亮的眼眸,而我正在其中”
這一路走,言敬海就一路說。
李琢玉沒怎麼理會他,光是自娛自樂,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他的嘴基本沒停下過。
李琢玉真不懂這人連水也不曾喝一口,為什麼不會口渴,他哪來這麼多口水。
終于是忍不住,李琢玉停下腳步,掃他一眼。
言敬海連連罷手,說道“我的錯,不說了不說了。”
他見李琢玉沒有發威,繼續說道“昨天可不只是四燕,連褚大家都出面了!”
李琢玉來了興致,問道“怎麼回事?”
言敬海知道他會對這事上心,再次搭上他的肩膀,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褚大家一出場就鎮住了整個燕子樓。褚大家只是打了個響指,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抓住了,這是多厲害的事。我要是也能”
李琢玉說道“說重點。”
言敬海訕笑說道“在這之前,我偷偷看過屏風後面,四燕都在里邊,還有一不認識的女孩兒,後來還進去一書生樣的男子。褚大家出來啥也沒做,我見到她只是往屏風後面看了許久就走了。撤下屏風原來是那女孩喝醉了倒在書生身上,你說有意思不有意思?”
李琢玉說道“完了?”
言敬海說道“完了。”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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