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ab" align="left"><tr><td>
<td><tab" align="left"><tr><td>
這種風*月場所的小算計,不同于官場上的明爭暗斗。很多官員吃了悶虧之後,在達官貴人們的注視下,也不好動用手里的權力予以報復,往往只能自認倒霉。
李中易抓耳撓腮,心里一陣煩躁,娘的,干啥不好,非要吟詩作詞?
這副皮囊的舊主人,根本就不是個讀書種子,記憶里所作的詩詞,不僅少之又少,而且水平其臭無比。
就連李中易這個門外漢,都知道,那也配叫詩詞?
和李中易這個土包子不同,孟仁毅倒是很會做詩,而且詩名早已傳遍士林,廣受贊譽。
時間緩緩過去,文人們挨個做詩,眼看就輪到李中易。
李中易本想借口更衣,趁機尿遁,可是,李香菱卻一把抱住了李中易的胳膊,甜甜地說︰“少監,更衣之地有人佔著呢,您稍等片刻,吟完詩詞再去不遲。”
讓李香菱這麼一耽擱,竹籌已經遞到了李中易的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再想尿遁,顯然已經變成空想。
孟仁毅也知道李中易從沒吟過詩,更別提做詩了,他悄悄了寫了一首詩,原本想讓李中易偷看。
可是,李香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用身子擋住了李中易的視線。
李中易的心里一陣冒火,這個小娘皮的心眼太窄,成心想要老子丟臉是吧?
情急之下,李中易瞅了眼天上的明月,卻見一輪彎月高掛于半空之中,向人間大地播撒著和煦的銀輝。
嗯哼,有了,李中易忽然想起校花老婆最愛的一首詞,勉強也算是應景吧?
李中易索性把眼一閉,漫聲吟道︰“縴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吟完之後,李中易沒听見任何反應,趕緊睜眼拱手說︰“鄙人暫且告退。”
“噗 。”李中易轉身太急,原本抱住他胳膊的李香菱,促不及防,居然絆住他的一條腿,兩人一齊栽到榻上。
“哎呀呀,如此好詞,人生哪得幾回聞?唉呀呀,少監壓香菱的妙景,又哪得幾回見吶?妙啊,妙哉……”有騷客反應極快,立即把李中易撲在李香菱身上的妙事給嚷嚷開了。
這妓家的畫舫,原本就是一艘緊挨著一艘,相隔不遠。一時間,李中易吟的《鵲橋仙》,以及撲倒名花的光輝事跡,立時傳將出去,很快就惹來了文人們的爭相傳誦。
“少監竟是如此大才,請恕奴奴不恭之罪。”李中易更衣出來,迎面卻遇上了一直等他的李香菱。
人家小娘子當面道了歉,李中易這個大男人即使心里窩著火,又能怎麼著呢?
“呵呵,我本已是江郎才盡,卻不料被小娘子這麼一激,居然來靈感,獻丑了,獻丑了。”李中易干笑兩聲,說了兩句俏皮話,算是把尷尬遮掩了過去。
李中易本以為李香菱會善罷甘休,卻不料,回到人群之中,這個成都第一行首,居然又提議,以戀花為題,各做詩詞一首。
小娘皮,你有完沒完吶?李中易氣得鼻孔直冒煙,卻因剛剛更過了衣,不好馬上再借尿遁離場,只得坐困愁城之中。
不知是想贖罪,還是想讓李中易繼續露臉,李香菱居然提議從李中易這邊開始。
孟仁毅沖李中易擠了擠眼,小聲說︰“無咎老弟,我竟不知你居然有此等絕佳的文彩,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李中易恨不得一拳砸爛他的那張驢臉,卻只能咬緊牙關,無可奈何。
舟內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李中易的身上,而且,臨近的十幾艘畫舫內,全都停下了絲竹之聲,好些人正豎起耳朵傾听著這邊的動靜。
娘的,不就是戀花麼,不就是抄襲麼?老子豁出去了!
李中易檢索了一遍,上輩子用來泡校花老婆,而背下的大量宋詞,眼前忽然一亮,有了。
李香菱一直緊緊地盯著李中易,發覺他的雙目炯炯放光,她立時舞動皓腕,撥動琴弦,替他伴奏。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好,好一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好極了,妙之極哉!”孟仁毅拍案而起,大聲吟誦著這句流傳千古,膾炙人口的絕妙佳句。
見李香菱的一雙水汪汪的妙目,含情脈脈的盯在他的臉上,李中易心里窩著火,消散了大半。
李香菱並不知道李中易其實是個詩文草包,如果讓李中易繼續做詞,他肯定要出大丑,丟大人。
可是,李中易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怎麼可能繼續留在這里等死呢?
“諸位,家中老母最近身子一直不適,小弟先告辭了。”李中易故作風雅的抖抖了袍袖,不顧李香菱在身後的聲聲呼喚,溜之大吉。
卻不料,李中易這麼一溜,卻溜出了一段佳話,世人皆言︰少監壓香菱,乃作《蝶戀花》。
李中易听說後,原本也沒怎麼當一回事。可是,當秦得貴告訴他,連宮妃們都在私下里傳誦“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時候,他才曉得行首李香菱的宣傳輿論攻勢的厲害。
當青*樓的行首和作出妙詞的年輕少監,被緊密的聯系到一塊兒的時候,八卦指數立即翻番,異常之吸引眼球。
李香菱的身價竟然暴漲到,陪彈一首曲子,二百貫文的程度。
近日,李香菱的嬤嬤(**),當著眾多恩客的面公開說,就等著李中易來替李香菱梳籠(開苞)。不僅香資全免,並且打造頭面首飾、做衣裳、訂席面這些開銷,統統由她包了。
李中易听說後,並未當真,也不可能當真。按照常理來說,那**若是真有誠意,應該私下送來香箋,問清楚李中易的意思,再做宣傳。
如今,那**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自作主張,明擺著是利用大肆聲張的機會,抬高李香菱的身價。
下值後,李中易回到家中,卻見芍藥噘著小嘴說︰“爺,您今天回來這麼早,沒去會那個李行首?”
喲喝,居然連這個不出二門的小妾都知道了他和李香菱的故事,看來,八卦的力量實在無窮。
李中易輕舒猿臂,把芍藥摟坐到腿上,邪魅的一笑,說︰“告訴爺,你今兒個,是不是又偷偷的溜到街上去玩耍了?”
“沒,沒呀,真的沒有嘛……”芍藥轉動著眼珠子,想蒙混過關。
李中易輕聲一笑,抬手點在她的額頭上,低聲說︰“沒爺的吩咐,後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