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半夜,小院子的大門突然傳來急促的拍門聲。
一會兒,門開了,一束刺眼的白光直射人眼楮。
來人連忙轉頭避開,眼楮也閉了下。
門口,單手抄褲袋的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同看腳下的螻蟻般。
安芳雖然看不清安庭的表情,但還是莫名內心一滯。
“你故意的?就為了報復我?”
安庭不說話。
安芳當他默認了,內心恨的咬牙切齒,面上忽而梨花帶雨的哭泣。
“大哥,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心?
你也不想想,我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還無家可歸,你這不是把我往死處逼嗎?”
安庭不為所動,嗤笑一聲。
“九千”
“啊?”安芳沒太明白。
安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提醒。
“銀行賬戶”
安芳猛然僵住了。
他怎麼知道?
這的確是她存在銀行里的錢,可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賺來的,她一個小姑娘得多不容易他們知道嗎?
“趙老四,你和趙老四做了約定,明天就讓你媽出院,然後住到趙老四家中,由趙老四幫忙照顧。
呵!安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趙老四光棍多年,整日游手好閑,你把一個動彈不得的女人送去讓他照顧,安芳,你安的什麼心自己心不知道?”
內心的陰暗被人當面戳破,安芳的臉上有那麼一瞬的不自在,但也只是一瞬。
“大哥,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明明是我讓你幫忙,你一點忙都不願意幫我。如今還雞蛋里挑骨頭。我是我媽的女兒,自然是一切都會為她著想。
行了,我走了,你回去睡吧。”
“等等,我再強調一遍,第一,我不是你大哥,請不要再叫。
第二,不要來惹我。”否則後果是你承受不起的痛。
安芳渾身打了個冷顫,別看安庭講這話時聲音淡漠,仿佛沒有多少感情,可安芳就是知道,他這話不是說著玩玩的,這是警告。
深夜的路燈下,女子像做賊被主人家抓包一樣,落荒而逃,其背影狼狽又可笑。
這一天上學,何香雲特地給小團子準備了一大包糖果,是讓小團子發給同學吃的。
她家的糖果都是質量非常好的那種,價格自然也很貴,這麼一大包,也是要好多錢的。
別人家是舍不得的,但何香雲舍得,安家現在不差錢,更何況是為了女兒而花的錢。
何香雲想要讓女兒跟班里的小伙伴打好關系,糖果是通關的第一步。
不要怪一個母親藏的私心。
小團子挨個的發,每個人面前有四五顆糖和一塊核桃酥,誰都沒有落下。
發完了,袋子里還有剩余,楊月季湊過來,一臉她饞的樣子,小團子就把袋子里的糖果連同袋子也一並給了楊月季。
“給你”
楊月季不可思議的盯著小團子,“真給我?”這小只軟團子到底知不知道這些糖果的價值?
楊月季哪里敢要,忙把糖果又塞回去給小團子,怕小團子又亂給人,她干脆把糖果塞小團子的書包里,拉鏈一拉,覺得安穩了才放心。
她的這個樣子,越發讓小團子想要把糖果給她了,結果推來推去,楊月季也只好收了,心想以後一定一定要罩著這只軟團子,免得這個林黛玉一樣柔弱的小丫頭被欺負了。
同學們本來就喜歡這個小軟團子,如今軟團子還給他們糖果吃,班里的學生對小團子就越發喜歡了,當小妹妹一樣多了份憐惜。
唯獨趙耀,看著面前的糖果,心里忿恨不已。
轉手就把糖果給扔垃圾桶里。
他同桌驚呼,正因為這個驚呼,所有人看向這里。
安北愛玩,在班里有著好人緣,立馬就有人湊近了告訴他是回什麼事。
安北听了後,再看看垃圾桶里躺著的零散糖果,頓時火氣噌噌噌往上飆。
“撿起來吃掉並道歉。”雖然個頭趕不上大幾歲的趙耀,但氣勢卻是不容小覷。
但趙耀根本不放在眼里,“怎麼,還想用對付李瀟那套武力來對付我?”
意思是我個子大,身體也比你們壯實,打起來你們也贏不了我。
安北的確是顧及這個,出手可以,但必須出手即壓制,否則他也不會輕易出手。
這是靳逸教的。
趙耀喜歡安芳,跟安芳又是同歲,算起來都大他四歲了,多吃了四年的飯,有時間你不得不承認動起武力來,人家就是要比你強。
“道歉,我再說一遍。”
“呵!”
藐視的態度,就是不道歉的意思了。
突然,跟安北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子靠近,趙耀本能的想後退,無奈後面就是牆了。
那小子湊這麼近做什麼?
下一秒,趙耀耳邊就听到了很小聲的話。
趙耀眼眸出現了波動,等安南撤離後,剛才還一副天王老子來他也不道歉的拽樣,轉眼就乖乖的去垃圾桶里把糖果撿了起來。
不過,他撿回來的糖果被安北一把搶走。
不吃他吃,他家妹妹的心意,誰都不許這樣糟蹋。
趙耀最終乖乖的來到小團子面前,認認真真的說了“對不起”。
這讓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安南身上,大家都好奇安南究竟對趙耀說了什麼,才讓趙耀態度突然轉變。
小團子也想知道,結果上課鈴聲響了,就算她再心癢毛抓想知道,也只能等到下課了。
下課的時候,小團子悄悄的問安南。
安南才跟小團子講,趙耀的媽媽如今也在安家的服裝廠上班,他只說他如果不道歉就辭了他媽媽,趙耀果然瞬間听話了。
听了原因的小團子“……”還真是會捏人七寸。只是,這樣明目張膽利用資本威脅人真的好麼?
當然好,畢竟對付趙耀這個人,就該這樣。就趙耀這樣眼瞎心盲的人,怕是安芳上一分鐘拿刀捅他一刀,下一秒跟他梨花帶雨的解釋,說剛剛只是她失手而已,估計趙耀還是照樣死心塌地的喜歡著她。
不過,讓小團子沒有想到的是。
第二天何香雲又準備了一包糖果給她,說家里糖果太多,苗阿姨那日拿的實在太多,他們家根本吃不完,不如讓同學們給分擔一下。
小團子本著為媽媽分擔的心態,再次給全班人發糖果,只是這一次輪到趙耀時,小團子就跳過去了。
不想,等小團子發完了坐回座位上時,她桌邊站了一個人,敲了敲她的桌子。
小團子循聲抬頭看去,是趙耀。
小團子看著他,意思是你有事?
趙耀眼神躲了一下,但還是開口“嗯,為什麼所有同學發,就是不發給我?”
小團子“……”她為什麼不發給他,他心里沒點數嗎?
“你丟我糖!再給你,你再丟?浪費!”
趙耀面上有些尷尬,他本就比這個軟團子大太多,如今還來跟她要糖,本就是有些羞恥,可這個軟團子竟說的這麼直接,當真是不給他一點臉面。
被全班同學盯著看,趙耀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按理說他會轉身就跑,可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沒有走。
“我以後都不丟了,你能不能也給我糖。”不要區別對待我,好不好?
小團子詫異,詫異趙耀這副姿態,但人家都說到這種份上了,小團子也就抓了一份給他。
這個事,讓班上的人看趙耀的眼神都帶著詭異,可他不在乎,反正是獨來獨往慣了的人。
對于趙耀的迷惑行為,小團子很是不解,放學的時候,安南把他知道的告訴了小團子。
那日出了那樣的事情後,趙耀抱著希望的去找安芳,但又被安芳耍了,趙耀很受傷,回家後趙嬸子也好好的跟趙耀談,尤其讓他認清好人壞人。
從那以後,趙耀就變得越發沉默寡言,也不跟人交往,獨來獨往。
小團子不解這是種什麼操作,既然看清了安芳,那為何還丟她的糖?
要不是知道他對安芳已經死心了,小團子還以為趙耀是在替安芳找場子呢!
趙耀的古怪行為,小團子沒有太過糾結,反正班級里只要氣氛和諧,沒人來找茬,她也不會計較什麼。
這天,許久不見的魏傲出現在了靳逸身邊。
“隊長,明老知道你身體好了,想讓你幫個忙。你看?”
靳逸手里捏著一塊杏仁酥,並沒有咬下,像是在研究這個東西為何那個小團子這麼愛吃,明明看著也沒個特別的。
“什麼忙?”
魏傲一听,覺得有戲,趕緊把事情講了一遍。
“多起失蹤案?”
魏傲點頭,“半年失蹤了八個,都是單身女性,年齡在十六歲到二十二歲之間。據說這些女子要麼是孤兒,要麼是從外地來找工作的,出了事,也沒個親人在身旁。”
“既然如此,誰報的案?”
魏傲被噎住,他也忘記這個點了。
魏傲連連道歉,他失職了。
連忙打了電話查詢,很快,資料補齊了。
“隊長,是房東,因為是房東,等覺出不對後再報案,時間拖的太長,最早的一個月,最遲的也有半年。因為這樣,警方再查的時候越發難查了。
也因此,這個案子一拖再拖,可他們也一籌莫展毫無頭緒。”
“隊長?”
“嗯,可以,告訴明老,那盒明前龍井我要了。”
魏傲“……”他忘了,隊長不趁火打劫就不是隊長了。
靳逸隨意的翻了那八個受害人的資料,其他的他都翻的很快,直到最後一個人的資料時,靳逸停了下來。
楊思思二十一歲,半個月前失蹤,報案人安業富。
靳逸手指敲著桌面,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魏傲好奇的伸頭過來,靳逸抬眸,嚇得魏傲連忙縮回頭,身體站的筆直。
靳逸嗤了一聲,指著楊思思的圖片,“她,單身?”
魏傲頭皮發麻,往往隊長這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隊長,姚錢入獄,她一個人在外鬼混,沒有家庭束縛,不是單身是什麼?”
可魏傲這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
他們隊長那眼神,涼得都能把人給凍起來。
魏傲一個激靈,連忙往外跑,“隊長,我去開車。”
既然答應了明老,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這八名女性,也不單是在縣城失蹤的,還有鄉鎮,都得重新梳理一遍。
所上,關正祥跟一眾下屬交代,今天上邊會空降一位厲害的專家過來,幫助我們辦案,所有人齊力協助。
這什麼意思大家都明白,心里都有些排斥不願意,畢竟論關系,他們跟關隊是最好的。
至于上面來的人,肯定是靠關系下來鍍金的,啥事都辦不成,毛病一大堆,實在難伺候。
正在大家情緒爆棚的時候,外面有了響動,跟著有人進來。
所里的人眼楮都齊刷刷的看過去,心想這位就是那個關系戶了。
不過這個關系戶不太一樣,腰間鼓鼓的東西,干他們這行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
大家都神情一凌,這個東西可不是有關系就能弄到,所里也只他們刑偵科有,可還得出任務時申請,上面批下來了才能簽字領用,可這人是什麼來頭?
可讓他們傻眼的是,這身量筆挺的人往旁邊一讓,一個俊美非凡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白衣黑褲,神情淡漠,可單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讓他們這些老油條手腳都不知放哪里去,等少年抬眸時,那不怒而威的眼神,壓迫得人更是喘氣都不敢,這一看就是長期身居高位,慣常發號施令的人才會有的,可眼前的少年,首先年齡就不符合。
等等……難道說空降的就是這位?
一眾同志都有些懷疑人生。
倒是關正祥和林南芝,除了初初時候詫異外,如今也恢復如常,都笑著上前來打招呼。
林南芝更是先一步,“小逸,怎麼是你?你就是明老說的那位專家?”口氣是疑問,但表情一點都不帶疑問的,熟絡得跟自家人似的。
一會兒給靳逸拖凳子,一會兒怕他嫌太硬,又把一個新的靠墊抱來給他,倒水什麼的都不用說了,惹得一眾同事瞠目結舌。
如果不是年齡擺在這里,他們都恍惚覺得這是丈母娘在寵女婿哩!
“喵”下午的時候,苗苗從小樹林里叼出半張手帕,靳逸讓痕檢的先收起,等會兒一起拿回去比對。
一個小時候,他們的人又在小樹林里挖出了一具腐爛的女尸,身旁有半片手帕,看不清樣貌,但根據身上的衣服以及其他初步判斷,正是失蹤半個月的楊思思。
法醫上場,申請現場剖尸,靳逸當場就準了,半個小時後,現場處理完畢。
傍晚,一些檢驗結果陸續出來,確定死者就是楊思思,肚子里懷有兩個月大還不成形的嬰兒。
半夜的時候,正在家中坐的安業富被帶回所里突擊審訊。
等看清對面坐著的人是誰時,安業富嚇得瑟瑟發抖,回憶了一遍他有沒有得罪這位的地方,可他心慌,一時什麼都想不起來,腦袋一片混沌。
約莫凌晨,安業富道出他替楊思思報警的真相,竟是楊思思托夢給他,讓他救她,他才來報的案。
雖然覺得這個說辭荒唐,但目前他們也找不到證據,證明他與失蹤案有任何的聯系。
靳逸讓人把楊思思的所有社會關系再次排查了一遍。
發現楊思思和安業富,兩人有個共同的,關系密切卻又不能向外人道的人。
苗頭直指劉光明。
靳逸又重新翻了姚家的案子,越發確定這個劉光明身上的疑點。
關了十二個小時的安業富,已然不似剛進來那般悠然自得,此時的他被輪番轟炸後,神情憔悴,精神萎靡,他喊餓,還喊渴,靳逸讓人滿足他。
安業富心想,他有吃有喝的,繼續熬也沒關系,可接下來的審訊,直接讓他推翻先前的論斷,眼前這個少年他就不是人,明明也不給他上刑,可他卻比被上刑還讓人煎熬難受,以至于內心崩潰,把一切他做過的壞事都統統倒了出來。
雖然事情捅出來也夠不到給他量刑的地步,但靳逸大手一揮,讓人尋了個理由,把安業富拘上半個月,讓他吃點苦頭或許會老實些。
下午劉光明就被在城郊的一處地下麻將室給堵了,他轉身就要跑,心虛的動作明明白白。
再是三天後,事情真相大白,真凶就是劉光明父子,父親喜歡酗酒,醉了就打人,劉光明是看著他爸把自己母親活活打死的,然後拖去後院埋了。
打那以後,劉光明就沉默不語,長大後,生活的不如意,讓他走上了不歸路,想起母親的死,劉光明索性拉父親下水。
就這樣,父子二人合力,專盯外地來打工,沒有靠山的小姑娘,出了事也沒人給她們討說法,事情往往就會被深埋。
其實不止半年時間,也不止八個女孩。
據他們供出來的,就有三十二個女孩子,統統都是被父子,侵犯後再是殺害的。
起初他們父子在大街小巷走,專盯一個人走夜路的小姑娘,慢慢的,他們的目光轉移到了夜場,夜場里的姑娘妖媚夠味,盯上了就帶回家,也或者是別人盯上他們帶出去過夜的,總之,這漸漸成了他們的職業,他們也發現了這個職業的好處,給他們披上一層外紗保護他們,同時還可以肆無忌憚的尋找獵物。
這些人當中,唯獨楊思思不是他們的獵物,是安業富通過關系先找到他的。
為的是給楊思思懷孩子,後面的事情有些失控。
楊思思懷了孩子,繼而嫁進了姚家,對劉光明出手闊綽,為繼續滿足她,她還膽大的把他堂而皇之的帶進姚家,以表哥的名義。
見了姚家的奢華與後,劉光明內心受到沖擊,滋生了鳩佔鵲巢的想法,但還不等他出手,姚家就先倒了。
美好的幻境一下子破滅,劉光明實在受不了這種落差,再加上楊思思揪著他不放,逼著他帶她遠走高飛,讓他對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負責。
這個事,劉光明從來沒有想過,當即拒絕,提出分道揚鑣,可楊思思變本加厲,各種恐嚇壓迫,他受不了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人給騙到小樹林里給解決了。
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來煩他。
楊思思一死,劉光明又過上了以前的生活,最近喵上了個辣妹,可惜還不等他出手,人就被抓了。
又花了兩天時間,所有受害人的尸骨殘骸都被苗苗帶著找到,也通知了家屬。
劉光明的罪證確鑿,辦了半年還毫無頭緒的大案以雷霆之鈞的速度得以告破。
所里的同志如今對于這個空降的少年,那都是膜拜的眼光。
他們不得不承認,有些人他就是一天才。
有人提議讓關正祥把人給留下,那以後他們破案也就不用禿頭了。
關正祥也想,但有些人,他只能想想,雖然明老沒明說少年的身份,但能讓明老都忌憚的存在,他一個小小的所長能栓得住這尊大佛?
得,還是洗洗睡吧,夢里什麼都有。
事情落幕,魏傲建議靳逸在縣城的賓館睡上一覺再回去,可靳逸哪里會听他的。
他心里掛著那只小團子,去了趟一家看著上檔次的商店,從頭到腳的給小團子配了一套,他親手挑的。又讓人從國營飯店買了她愛吃的菜帶回去。
從縣城到清水村,原本十多分鐘的車程,穆光從後視鏡看到自家隊長在睡覺,速度就放慢了下來,像蝸牛一樣走了四十多分鐘,終于還是到了村口的榕樹下。
“魏哥哥,逸哥哥回來了嗎?”吉普車停下來,小團子下意識的看了下車牌號,知道是靳逸經常坐的車,可她從外面看不到車後面坐的人。
“嗯”魏傲還是那副高冷模樣,但對小團子到底還是不同。
難得的嘴角帶了笑,從一旁拿出一個袋子遞給小團子。
“送給你,開學禮物!”
不知怎麼的,魏傲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回轉頭回去,果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嚇得魏傲啪嗒從駕駛室掉到了地上。
小團子覺得魏傲叔叔太不成熟了,像個孩子一樣坐都坐不穩。
看到靳逸,小丫頭有些委屈巴巴的。
“逸哥哥,你不見了一個星期。”
靳逸從車上下來,抱起了這個軟團子,“嗯,突然有事。”
“好吧,我知道你不管去哪里,終歸會回來的。對不對?”
“嗯”
“逸哥哥,你好像瘦了?”小團子嫩白的手指抓了把靳逸的臉頰,無比確定的道。
才爬起來的魏傲看到這一幕,差點就又栽回去。
天老爺哦!他剛剛都為小團子捏把汗,生怕小團子就那樣被這個惡魔丟出去,這麼嫩生生的小女娃,要是被那麼暴力對待,估計得缺胳膊缺腿的。
讓他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是,小團子居然沒事,而那個惡魔還對她露出溫柔的笑。
魏傲覺得,興許是他出任務去別處太久了,對他們隊長發生了一些認知上的錯誤,他還是去找目光探探虛實吧。
“哥哥,不去我家嗎?”
“嗯,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你去我家吃。還有,開學禮物!”靳逸有些郁悶,明明“開學禮物”這幾個字該他最先說,魏傲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沒有眼力勁了。
洗完澡出來,靳逸陪小團子吃了東西,就去睡覺了。
“逸哥哥,這麼早你就要睡覺?”
“嗯,家里沒人,伊伊陪我,書櫃第二層是給你找的書。”
他的書房,還是臥室里的書櫃?
不等小團子繼續想,人就被拎進了他的房間。
他像是真的困極了,倒下就睡,不等她再說點什麼,就感覺他已經沉睡過去。
的確是沉睡過去,一星期沒有合眼,只想早些辦完事,好回來陪她,如今是真的困得手腳都不是他的了。
小團子乖巧的不吵他,給他蓋好被子,拉好窗簾,書還是要拿的,她去門口看。
回頭還打電話給何香雲,說她要留在隔壁陪逸哥哥。
白天陪靳逸,何香雲沒意見。
可為什麼晚上了,她女鵝也說要陪靳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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