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這個做二哥的看來也不能不支持了。
畢竟你也知道,我妹這些年在姚家都過的是什麼日子。
但你也知道,姚家現在就是不肯離婚,並不是他們多舍不得這個兒媳婦,而是想拖著她,讓她一輩子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江鋒握住自行車龍頭的手頓了頓,不錯,這些個事,他以前不太明白,還以為那個男人是舍不得安嵐,可昨天才知道,原來是想折磨安嵐一輩子。
昨晚他一夜都睡不著。
反復想著那個女人的悲慘遭遇,遇到姚錢那樣的火坑,簡直就是苦了她。
“二哥有辦法?”
江鋒想起那天他躲在外面听到的話,雖然偷听人講話不好,但安嵐這些娘家人,他實在是信不過。
畢竟他也是一廠之長,安業富的弦外之音,也早就听出來了。
但他絕對不會先提出來,倒不是舍不得,為安嵐,他做什麼都不會手軟。
只是她的這些娘家人就像吸血鬼,要這麼輕易得到,以後怕是也沒有安寧日子可過了。
安業富笑得信心滿滿,“當然,不然怎麼當哥的。不過,你也知道,我四處打點也是要錢的。妹夫,你給我一千塊吧。”
對于這個意料之中的事,江鋒半點都不驚訝。
“可二哥,我沒錢,我要養孩子,家里現在總共就兩百塊。要不,二哥幫幫安嵐,畢竟你是她哥,也希望她早日脫離苦海不是?”
安業富的笑容有些裂開了,這小白臉難道不該去跟親朋好友去借嗎?趕緊的去湊齊一千塊?
但現在,冷靜兩秒後,他也知道螞蚱也是肉,雖然比起一千塊來兩百塊太少了,但也是一個普通工人半年多的收入。
能摳一點出來是一點。
“那妹夫,我就勉為其難先拿著這兩百塊,其他的我先墊著,等妹夫有錢了記得還我啊。”
江鋒沒有回話,把身上僅有的兩百塊撈給了安業富。
這是他那天听到他們兄妹的對話後,事先準備在身上的。
打發走了安業富,江鋒隱隱有些擔憂,能來他回家的路上堵他,這人莫不是已經知道他家住哪兒了。
江鋒連忙往家趕,還好兒子說並沒有什麼人來敲過他家的門。
或許只是知道個大概位置,並不清楚他住的詳細地址。
第二天,姚錢就接了安嵐,二人去民政局簽字離婚。
姚家以安嵐進門五年無所出為由,不給安嵐一分一厘的錢財補償,更甚至連她這些年在姚家穿的衣服和其他所有用的,都不能帶離姚家。
可以說絕了!
從姚家出來,安嵐空空如也。
五年的青春,沒有換來任何,反倒是讓她嘗盡了人間苦楚。
好在她得于解脫了。
以後她就可以過她想要的新生活了。
為了慶祝自己的新生,安嵐第一次舍舍得得的找了一家小店,進去點了一盤她最愛吃的爆炒豬肝,要了一碗飯,好好的吃了一頓,只是吃著吃著,她已淚流滿面。
卻不想她的樣子恰好落入玻璃窗外面的安芳眼里,安芳的出租房就在這背後,這里是她每天上下學必經之路。
今早落了筆記本在家中,安芳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回來拿,沒想到恰巧就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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