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宗歸順的消息如颶風般席卷東霞洲,各大勢力皆人心惶惶。尤其是與無極宗並稱“東霞雙璧”的仙劍宗,更是緊閉山門,護山大陣“萬劍圖”運轉到極致,劍鳴聲日夜不絕,仿佛在訴說著宗門上下的不安。
仙劍宗主殿內,宗主莫千愁手持一柄古劍,劍身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面前的玉案上,攤著一張東霞洲輿圖,無極宗所在的位置已被朱砂圈住,旁邊批注著三個字“一日破”。
“宗主,唐凡的速度太快了。”大長老顫聲道,“無極宗的九曲鎖仙陣雖不及我宗萬劍圖,卻也算得上東霞洲頂尖防御,竟被他一劍破開……”
莫千愁猛地握緊古劍,指節泛白“慌什麼!我仙劍宗立宗千年,劍修無數,豈是天雷宗能比的?傳令下去,所有核心弟子入萬劍圖陣眼,我倒要看看,唐凡的雷霆快,還是我仙劍宗的劍快!”
話音未落,山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劍鳴,緊接著是弟子們驚恐的尖叫。莫千愁臉色劇變,與大長老沖出殿外,只見仙劍宗的護山大陣“萬劍圖”竟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裂痕中,一道身影踏著雷光,緩緩走來。
正是唐凡。
他周身環繞著紫黑色的雷絲,每一步落下,都有空間漣漪擴散,萬劍圖射出的劍雨在觸及他周身時,皆被空間裂隙絞成齏粉。
“莫千愁,出來受死。”唐凡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仙劍宗弟子耳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莫千愁提劍怒喝“唐凡!你真敢踏平我仙劍宗?”
“踏平?”唐凡冷笑一聲,指尖凝聚起一道雷劍,雷劍上纏繞著空間道意,“你們當年派人圍剿天雷宗時,斬落我宗門弟子頭顱三十七顆,今日,我便斬你仙劍宗三十七名核心弟子,算清這筆賬。”
話音未落,他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一名佩劍弟子面前。那弟子是仙劍宗百年不遇的天才,剛想揮劍格擋,卻覺眼前一花,脖頸已被雷劍劃破,元神潰散。
“一。”唐凡淡淡開口,身影再次消失。
“二。”
“三。”
每一次瞬移,都有一名核心弟子隕落。唐凡的動作快如閃電,且專挑劍修最薄弱的靈府下手,空間道意配合雷霆之力,根本無人能擋。短短數息之間,已有十余名核心弟子倒在血泊中,仙劍宗的劍修們雖憤怒欲狂,卻連唐凡的衣角都踫不到。
“瘋子!你是瘋子!”莫千愁目眥欲裂,他從未見過如此狠辣決絕的殺伐,仿佛對方不是來復仇,而是來執行一場早已寫好結局的審判。
他揮劍沖向唐凡,古劍爆發出璀璨的劍芒,蘊含著仙劍宗的鎮派劍意“唐凡,我跟你拼了!”
唐凡轉身,雷劍與古劍踫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莫千愁只覺一股沛然巨力傳來,古劍險些脫手,虎口被震得鮮血淋灕。他驚駭地看著唐凡,對方眼中沒有絲毫戰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你的劍,太慢了。”
唐凡手腕一翻,雷劍順著古劍的弧度滑出,空間道意瞬間爆發,在莫千愁胸前撕開一道裂隙。莫千愁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撞在殿宇的梁柱上,口中噴出鮮血,氣息萎靡。
“宗主!”大長老驚呼著上前攙扶,卻被唐凡一道雷絲擊中,瞬間化為焦炭。
“二十四。”唐凡看向剩余的核心弟子,那些弟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連劍都握不住。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後山傳來“唐小友,手下留情!”
只見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拄著拐杖走出,他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波動,卻讓唐凡的雷劍微微一頓。老者走到唐凡面前,深深一揖“仙劍宗當年有錯,老朽願以畢生修為賠償,只求留下宗門道統,給弟子們一個改過的機會。”
唐凡認出他是仙劍宗的太上長老,一位隱世多年的煉虛初期修士。他看著老者眼中的懇求,又看了看那些瑟瑟發抖的年輕弟子,最終收回了雷劍。
“三十七之數,已夠警醒。”他聲音冰冷,“但賬不能不還。”
唐凡指尖一點,一道雷光飛入仙劍宗的劍冢,那里存放著仙劍宗歷代宗主的佩劍。只听一陣 里啪啦的脆響,所有佩劍的劍靈皆被雷霆震碎,化作最精純的劍元,融入天雷宗弟子的佩劍中。
“從今往後,仙劍宗並入天雷宗,道統可存,劍冢歸我。”唐凡看向莫千愁,“你,滾出東霞洲,永世不得踏入。”
莫千愁面如死灰,卻不敢有絲毫反駁,掙扎著起身,踉蹌地向山外走去。
老者對著唐凡深深一揖“多謝唐小友手下留情,仙劍宗上下,願听天雷宗號令。”
唐凡不再多言,轉身踏空而去。雷光在他身後漸漸消散,只留下滿目瘡痍的仙劍宗,和一群茫然跪在地上的弟子。
東霞洲的天空,似乎又暗了幾分。太玄宗、無極宗、仙劍宗……曾經的巨頭接連隕落,所有人都明白,東霞洲的天,徹底變了。
而此刻的唐凡,正站在東霞洲的最高峰,俯瞰著這片即將臣服于他的土地。他的目光越過雲層,望向靈界的方向,眼中殺意更盛。
“玄仁,天絕宗……下一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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