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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睡不著嗎?”周顧低著頭,月光映在他的側臉上,莫名有些蕭瑟,他再抬起頭,難得是一副正經神色。
“表兄,我沒有家人了,這幾日我時常夢到周家被滅門的慘狀,若不是我年紀小躲過一劫,恐怕……”
他喉間輕滾,沒再說下去,眼眶也有些紅了。
池盈初沒見過他這副模樣,更是第一次听他稱陸元白為表兄。
當時上京並沒有幾個有名的周家,先帝的雲妃周氏出自周家,也就是陸元白的母親。
她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遞給酷炫吧一個眼神,然後默默離開。
陸元白閉了閉眼楮,眉目清冷︰“本王此生不會丟下你,母妃的死,還有周家的冤,都不會忘記。”
兩人身影立在夜色里,似乎是說著什麼話。
二夫人與池夫人跟在軍隊里,鎮國公原也是上過戰場的人,雖是受過傷,武功什麼的還沒有忘記。
池盈初一身銀色盔甲,翻身上馬竟看到鎮國公也一身戎裝,她頓了頓︰“父親……”
“這般驚訝做什麼,為父也不是腐朽之人,大楚江山君主若非賢明,受苦的就是百姓,朝臣應當忠于江山,而非君王。”鎮國公手中握著長槍。
她倏地一下笑出來,能說動鎮國公不是件容易事,恐怕也只有她那位母親能做到了。
鎮國公見她發笑,腦海里想到池夫人,柔和了臉色︰“昨晚你母親確實跟我說了一些話,我覺得甚有理。”
陸元白騎著馬過來,看到這副情景,眼底多出幾分興味︰“父親听母親的,我也听你的。”
池盈初遲鈍了下,控制不住的紅了臉頰︰“我又不要你听我的。”
他低低地笑出聲,想牽她的手,池盈初看到周顧,那個人是個透風的牆,什麼話都往外說,她可不想丟臉,夾緊馬腹跑了。
大楚元年三月,陸元白從徐州起兵,接連攻下四座城池,長驅直入逼到上京,所到之處叛賊亂逃,不傷百姓。
百姓信服于他,甚至里應外合,揪出不少貪官污吏,其麾下最為有名的就是,池家父女,還有周顧。
宜州城外。
陸元白的營帳中,地圖上有好幾處被紅圈起來的地方,都是易守難攻之地。
而宜州接近上京,是皇帝勢力所在,他們也有些听聞,皇帝不惜以萬金得陸元白首級。
“宜州守將雖是張平親信,但我對城內地形熟悉,今夜可由我帶幾個人潛入城內,大開城門。”
池盈初眼底亮起光,神采奕奕,眉目間添上些英氣。
“可我听聞宜州守將換成了……”周顧擰起眉頭,臉色凝重。
“住嘴!”陸元白打斷他的話。
他與池盈初聯手殺過敵,知曉她身手不弱,如今宜州城內有變數,她此去未必能完好無損歸來。
“不然讓我去。”
“不行。”池盈初果斷拒絕。
周顧既然是周家唯一血脈,那就定要活下來,就憑周家也是滿門忠烈,世代守護大楚江山。
但她不能這麼說,得找個合適的理由。
“你別想搶我功勞,我打仗又不輸你,你留下來配合王爺!”
鎮國公提過自己,都被陸元白拒絕了,周顧和池盈初爭來爭去,陸元白握緊她的手,語調很冷。
“我不瞞你,宜州守將換了,換成了鐘景松,你若是進去,很有可能見到他。”他眸子盯著她看,眼底不起波瀾,似是在等她的答案。
池盈初眼神一凝,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不著痕跡掃過鎮國公︰“提前見面有什麼不好,我總要親自問他。”
約莫過了半晌,她听見他應了聲好。
夜色漸深,她領著十幾個人解決了守城將士,悄悄走上城樓,突然被人從身後扣住肩。
她心里一動,正要動手之時,被男人圈進懷里,抬起頭看到是陸元白,手中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他看出她的吃驚,無聲笑了笑︰“嗯,本王放心不下。”
“本王答應讓你來,可沒說不陪你來。”
池盈初點了點頭,听到不遠處的 聲,拉著陸元白躲起來,親眼看幾個將士搜尋至此。
“你們幾個再去附近找找,一定不能讓可疑的人出現。”
她沒想過這麼快被發現,興許也不是被解決掉的侍衛,鐘景松一向謹慎小心,得知陸元白軍隊逼近,肯定會加強戒備。
人影沒了之後,池盈初要有所動作,被陸元白按住,還沒等她問,就見從另一個方向來了幾個搜尋的人。
“跟我來。”
池盈初跟著他走,發現他比知道的要多,不僅僅是哪里能藏人,就連將士交換時間都清楚。
“這里是什麼位置?”她指著一處光亮的屋子,想起那里還沒去過。
陸元白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開口︰“應當是守將居處,如今住的應該是鐘景松了。”
她冷靜的听完,沒有多余反應。
兩人將城樓防守摸了個遍,陸元白才將她送走,周圍頓時火把亮起,鐘景松面色陰寒的走上前。
“四王爺真是好久不見。”
“鐘大人,好巧。”陸元白閑神鎮定,仍舊一副矜貴模樣。
“王爺若是不想傷及無辜,最好束手就擒。”鐘景松使了個眼色,兩個將士上前要綁人。
池盈初見狀又折回來,一把長槍將兩人挑到在地,堅定護在他身前︰“皇上難道不抓我?我可以算無辜麼?”
鐘景松想忽視她的話,但那麼久不見,還是忍不住看她,察覺她的冷淡,什麼話也答不出來。
陸元白眉心一跳,將池盈初推到身後,擋住他的視線︰“要抓本王可以,放了她吧。”
“王爺這次載的未免太輕松了,本官可不敢抓你,怕你背後還有別的算計。”
但要他放了她,也是不可能。
陸元白不甚在意,懶懶的嗯了聲︰“你若是不抓,那我們便走了。”
鐘景松沒讓人退開,這次直接對池盈初說的︰“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方便嗎?”
“他是我夫君,有什麼不方便?”
“你有話就說,不然就永遠別開口。”
鐘景松只好讓將士退下,問道︰“你是池盈初對麼?”
“你覺得我是誰,那我就是誰。”她現在都懶得看他,因為怕多看一眼,會忍不住直接殺他。
“我,”鐘景松想踫她的頭發,被她一掌打退幾步,嘴里吐出了血。
可見這一掌,她是用了十足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