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踏~踏踏~
數十名身穿皮甲的士卒沖出迷霧,當即揮舞起手中戰刀朝著眼前的西境軍士卒劈砍過去。
“我去,怎麼又回來了!”
“御敵!御敵!”
迷霧外駐守的西境軍士卒猝不及防之下再度被同一群人殺了個措手不及,數名士卒在短短數息之間便飲恨當場。
“隨我沖殺!”
為首的皮甲士卒舉刀斬敵,頓時發出一聲大喝來。
其余的幾十名皮甲士卒紛紛嗷嗷叫地殺向西境軍之中,三兩下便撕開了一道口子。
“攔不住,算了!”
“讓他們過去!”
見皮甲士卒們狀若瘋狂,幾名西境軍的小隊長相視一眼,急急大喝道。
四周的西境軍士卒聞言,頓時紛紛退避,他們可不想和對方以命搏命。
“慫蛋西境軍,還想霸佔迷霧後的寶物?!”
“哈哈哈,慫蛋西境軍!”
幾十名皮甲士卒一陣嘲笑,隨即便揚長而去了。
“哼,笑!待會兒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一名西境軍小隊長看著遠去的皮甲士卒身影,眼神陰沉。
“呼。”
一道喘息聲和密集的腳步聲出現,剛剛放下警惕的西境軍士卒頓時紛紛持刀警惕地看向迷霧所在。
“剛剛從這里沖出來的不知名敵軍呢?”只見一個身穿殘破戰甲,手持鋒利戰刀地統領站在迷霧前,左右打量起來。
自己人?
守衛在此處的西境軍士卒們紛紛愣神,看著眼前一行二十一人的仇恩一行人,面面相覷。
“我問你們剛剛從這里逃出來的敵軍呢?”梁碩暗暗掃視四周地表一圈,將所有情況盡收眼底,頓時便明白了那隊來歷不明的士卒已經離開了。
但雖然他明白了,卻也還是要裝模裝樣的呵責詢問一番才行的。
畢竟他需要借助這個機會離開這里。
“那伙賊人已經跑了,不過放心他們活不了多久,我們已經在前面設下了埋伏。”
這時,幾名西境軍小隊長來到梁碩身前,齊齊做了一禮,出聲回應起來。
“跑了?設下埋伏?”梁碩暗暗咀嚼這番言辭,隨即眼神冷冷看向眼前幾名西境軍小隊長。
既然要演戲,那麼自然還是需要演得像一些才行。
“正是,近些時日不斷有隱藏身份的勢力兵卒試圖強闖迷霧,大多數均被我軍攔截斬殺,但還有不少漏網之魚得以成功穿過迷霧,給諸位增添了不少麻煩,實在抱歉。”
一名小隊長略帶歉意地回應著梁碩。
梁碩一听,當即便樂了起來,怪不得迷霧附近會有數量不少的守卒存在,原來是因為這樣。
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不錯,此番行事算是借了此事的光,倒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
其實西境軍在迷霧邊緣布置士卒守衛,並不單單只是為了阻攔其他勢力派遣士卒入迷霧,更多的還是因為葉星之前是闖過各大營地的事情,讓他們大為惱火才這般布置了的。
其目的便是不留一絲縫隙,不讓葉星再有那麼輕而易舉行事的機會。
“罷了,你們既說在前面已經布下了埋伏,不知可有多少兵員,戰力是否足夠?”梁碩隨即又問道。
“已布下一百士卒,其中五十刀盾手,四十槍戟手,十名弓弩手!區區幾十人足以一舉拿下!”
那西境軍小隊長不假思索道,卻是听得梁碩暗自驚訝。
這西境軍竟然在這迷霧之外還有弓兵,眼下�源要塞那邊進攻得猛烈,卻仍有余力布置弓兵于迷霧,也不知道公子的機會能否成功。
“不行,那伙賊軍戰力頗為強悍,延始將軍都險些吃了他們的大虧,我得速速前去支援才是。”
梁碩眼珠子一轉,便把早已想好的托詞說了出來,同時大手一揮就欲帶著身後二十甲士離去。
“什麼?那伙賊人竟然讓延始將軍都吃虧了?”
“那我等隨你一同前去支援!”
“兄弟們隨我走!”
梁碩聞言頓時一愣,這怎麼可以呢,我又不是真的去增援,我要做的是離開這里啊。
你們要是跟著我去了,我還怎麼離開前往各勢力營地傳遞消息?
“且慢,幾位,你們需得鎮守此處,若是都隨我一同前去支援了的話,那這里要是又有人強闖怎麼辦?
所以依我之見,諸位還是留守于此的好。”
梁碩見一眾西境軍停止了行動,這才不緊不慢的將話說出了口。
至于那伙皮甲士卒,梁碩才不擔心呢,反正不是自己人,全滅又何妨?
幾名西境軍小隊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目的瘡痍映入眼簾,四周地上還有不少未干涸的血跡和士卒尸體。
“唉,也罷,那我等便守于此處,諸位必要安全回來!”
幾名西境軍小隊長同時一禮,對著梁碩誠懇道。
“放心吧,諸位隨我追擊!”梁碩見此,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二十名士卒聞言,紛紛跟在梁碩身後,朝著遠處離去,速度極快。
“一定要功成啊!活著回來!”
迷霧附近的一眾西境軍士卒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里的梁碩等人,內心如此暗暗祝福道。
“梁碩統領真是好演技,竟然成功地騙過了那群西境軍士卒。”
“哈哈哈,還是盡快完成公子任務吧。”梁碩開心地大笑起來,隨即卻是微微搖頭,並不驕躁。
眼下算是成功的離開西境軍控制範圍了,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但通知各個勢力卻也還需要挨個行事。
“到了各勢力營地,我們便分頭行事,各自前去通知之前所指定負責的營地勢力。”梁碩神色自若道。
“我等明白,請統領放心,必然將公子計劃盡快安排下去。”
一眾渭水軍士卒紛紛回應,一路朝著遠處走去。
與此同時,一處小道上廝殺聲震天,數十名皮甲士卒被近百西境軍包圍在其中,箭矢紛飛下不少皮甲士卒紛紛倒地。
“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一名百夫長冷冷開口道,眼中滿是冷意。
“百夫長大人,真的全部殺了嗎?不留一個活口?”
身旁的副將遲疑道,顯然有些不認同此人的安排。
“留著他們也不會開口,何必浪費時間!槍兵上前,我就不信他們能殺光我全部士卒!”百夫長再度怒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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