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這次行動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公子可是在等著我們的好消息。”一名黑衣人囑咐道,隨後離開了隱匿地。
“放心吧,致遠哥,咱們的三百好手都已經埋伏在四周了,而且另外那兩大頭領也默認了我們的行為。”另一名黑衣人開口道。
“就算是如此,我也還是有些心緒不寧。”馬致原嘆息一聲,看著四周和往日沒有區別的營帳,收回了目光。
營帳還是那個營帳,但不同于以往的是,這些營帳里此時正埋伏著大量的人手。
“致遠哥放心好了,我們還是老規矩,先利誘,如果利誘不行的話,到時候再開打。”另一名黑衣人說道。
“但願不用開戰,對了,叫你們去請的那三個頭領,他們答應前來了嗎?”馬致原問了一句。
這件事極為重要,關乎著後續的行動。
“只找到兩個,另一個一大早就帶人離開了營地,貌似進入深山去獵殺猛獸了。”
“怎麼現在才說這件事?”馬致原微不可察的一皺眉。
“我們的人也是剛剛才得到這個消息。”那人回應道。
馬致原按住狂跳的太陽經,深吸一口氣“不管了,按計劃進行,即便是出了問題,也不要緊,公子給我們的禮物,就是我們最大的底氣。”
說著,一股雄渾無比的高手境氣勢悄然逸散出來,眾人頓時心領神會。
數十名高手境的存在,再加上三百好手,解決這些頭領毫無壓力。
“一切照常,我先進去營帳。”馬致原開口道。
曾經只是趙昱手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炮灰哨衛的他,此時已然變成了一個手握兵權的頭領。
三百多人,可不算少了,更何況還有數十個高手境的存在。
走進大帳,馬致原環視了一圈,里面靜靜站立著兩名身穿竹甲的馬匪,他們一見到馬致原,眼楮便立刻亮了起來。
“致遠哥,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不識抬舉的就交給我們好了。”兩人相繼開口說著。
“嗯。”馬致原點點頭,隨即靜坐在一處案桌後,等待著兩名馬匪頭領前來。
很快,一道底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扛著一把破爛斧頭走進了營帳。
“哈哈,馬兄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那壯漢粗狂道,一進帳篷便找了個案桌坐下,隨手將那破爛大斧放在身側。
“這酒水不錯。”壯漢端起案桌上的酒壺,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口,然後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信將軍滿意就好。”馬致原面露笑意。
這些人雖是馬匪,但卻比較注重稱呼,一個個有點兵士的人,都很喜歡他人叫自己做什麼什麼將軍。
所以馬致原才如此說道。
果不其然,信將軍一听,頓時臉色紅潤起來,哈哈大笑“馬兄果然還是會說話的啊,來,咱干一杯,正事稍後再說。”
說著,信將軍便自顧自地舉起手中酒壺,猛地往自己嘴里灌去。
馬致原對此早已是見怪不怪了,馬匪都是這般,沒什麼禮數,也不講究這些繁瑣小事。
只不過,這在某些方面來說,也的確是太過放飛自我,或者說是目中無人只顧自己快活了。
見信將軍放下酒壺,再度擦了擦嘴,馬致原嘴角微微一翹,拍了拍手掌。
“信將軍今日肯來做客,我馬某自然也不是小氣之人,一點薄禮,還請笑納。”
話音剛落,便有兩名黑衣人抬著一小箱子銀幣進入了營帳。
“銀幣?這麼多?”信將軍頓時驚訝起來,粗狂地摸了摸嘴唇和手掌,撥開兩名黑衣人,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那一小箱子銀幣。
“整整一百金,還望信將軍不要嫌棄的好。”馬致原笑著道。
“哈哈哈,馬老弟就是會做事,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老哥我幫忙的?”信將軍伸出雙手,把玩著箱子里的銀幣,玩的嘩啦嘩啦作響。
听听!這是錢的聲音!
“很簡單,我想獲得信將軍的支持。”馬致原開口道。
“這個好說,好說!”信將軍想都別想就直接開口道,然後卻是在下一剎那,他整個人便愣了起來“哎呀,馬兄,你這個支持,是怎麼個支持法?”
信將軍抱起裝有銀幣的小箱子,沉甸甸的,還挺有分量。
“很簡單,讓你的兄弟們在必要時幫我一些小忙就可以了。”馬致原開口道。
“小忙?”信將軍半信半疑。
足足一百金的價碼,就為了讓幫一點小忙?這可能嗎?
“嗯,這段時間駐扎在這里的勢力越來越多,在某些程度上,我需要信將軍的支持來調動人手。”馬致原盡量緩和著說。
“哦?听馬兄你這意思,是想要讓我們的手下听命于你了?”信將軍不傻,一瞬間便明白了馬致原的意思。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信將軍還請放心,你的部下還是你的部下,我只是在某些程度的事情上,需要你的幫助而已。”馬致原開口道。
“呵,馬兄啊,你該不會以為這區區一百金,就能夠讓我听命行事了吧?別的不說,我手下弟兄要是為了幫你,死了怎麼辦?這不得要安葬費什麼的?”
信將軍冷笑一聲,開始扯皮起來。
人心是貪婪的,這一點在信將軍等馬匪頭領身上最為明顯。
而馬致原等人,也正是基于這麼一點,才遲遲沒有直接展開收買攻勢。
“當然不止一百金,若是信將軍願意的話,稍後我們還會再送上一千金作為小禮物。”馬致原強忍著怒氣說道。
是,渭水村是有錢,公子葉星更是有兩座金子堆成的小山。
但這些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公子葉星的就暫且不提了,因為那都是公子拼殺而來的。
就單單說一下渭水村的資金,那也是眾多村衛攻掠各個馬匪山寨收繳而來的,可以說是都是村衛們用血與命拼來的。
能夠拿出幾百金來收買人,已經是很富有的舉動了,但以信將軍為首的人,對此卻是絲毫不滿足。
也不看看他們自己身上的銀幣才幾枚,就如此貪心。
“哦?一千金?這恐怕不夠啊。”信將軍把握著銀幣,滿不在乎道。
實則卻是內心越發的貪婪起來。
“那依你所見?”馬致原聲音平淡道,眼神卻是危險了起來。
“自然是一萬金起步。”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信將軍直言道。
“一萬金?信將軍可確定?”馬致原平靜道。
“自然,安葬費什麼的不得算算嘛,還有出場費,行軍費,調動費……”信將軍掰著手指說道,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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