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楠離開後，進入到上課時間。
坐在最後一排的林羨，認認真真的听著程如玉講課。
程楓突然小聲的說。“是你，對不對。”
“……”
林羨看向他，什麼？
程楓眼神充滿了玩味。“是你把周楠楠弄成落湯雞的。”
“你有憑有據？”
她也不怕被知道，不過也不能傻呵呵的承認吧。
程楓突然去抓林羨的手臂。
林羨直覺的躲開。
兩個人一下子制造出了動靜。
林羨想要甩開他，他捏得很緊。
“你想干嘛？”
程楓笑了笑，捏著她的袖口。“袖口是濕的，而且這里還有花枝！”
他撿起了她衣服上的一塊綠色的枝條，很篤定的說。“跟周楠楠頭上的一模一樣！”
“……”林羨皺了皺鼻子，還真被他給說對了！
林羨低聲的諷刺。“我們離講台那麼遠，你竟然能看到周楠楠頭上有什麼？”
程楓很自信的說。“我的雙眼是54的！”
“吹牛吧！”
包宿打游戲，還能有54的視力，她才不相信呢。
“要不然，我現在給周楠楠打電話，讓她回來，取個證？”
林羨眯起眼楮，痛恨的說。“真無聊！”
程楓戲謔的看著她。“怕了嗎？”
林羨小聲的說。“你想告訴老師，那你就去唄。”
反正她也沒攔著。
程楓挑挑眉，繼續小聲的問，像貓捉貓鼠似的。“你怕不怕？擔不擔心我去告訴老師！”
“……隨便。”林羨說了兩個字。
程楓笑了起來，露出了白淨又整齊的牙齒。
林羨又是一瞬間的恍惚。
為什麼程楓笑起來的角度，讓她特別的熟悉？
就好像……秦湛！
真的跟秦湛很像。
雖然秦獸不怎麼喜歡笑的，所以也沒怎麼看過他開懷笑容。
可他笑得燦爛又極具魅惑的表情，卻深深的露在她的腦海中。
咦……
一瞬間，林羨又覺得很奇怪。
真的，為什麼秦湛的笑容在她的腦海中那麼深刻。
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太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笑容的關系，林羨並沒有那麼討厭程楓。
即便他很無理取鬧，即便他還威脅自己。
“沒想到你下手還挺狠的。”程楓很意外的說。
林羨也沒有在隱瞞。“她找收拾！”
“呵呵……”程楓又笑起來，眼神變得幽暗。
林羨又覺得這個眼神很眼熟。
怎麼還是很像秦湛？
林羨甩了下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還說不喜歡我！”
程楓又很自負的說了一句。
林羨完全不懂。“跟你有什麼關系？”
“還不是因為……”程楓剛要回答還不是因為他，爭風吃醋？
程如玉憤怒的聲音響起。“程楓，林羨，你們倆給我站起來！”
程楓看向老師，瞬間老實。
不過慢半拍的沒有動。
林羨可不敢得罪老師，而且上課說話確實犯錯。
白了程楓一眼，趕緊起立。
程如玉朝著他們走過來。“程楓，我沒有說你，是不是？還不給我起來。”
程楓懶散的站立。
整個班級的同學都吃了一驚。
程楓竟然起立了？
之前趙蕊在的時候，可是叫不動他。
怎麼突然這麼听話？
難道這就是優秀教師跟非優秀教師的區別？
程如玉站到他們跟前，非常不高興的問。“你們說什麼呢？”
程楓沒說話，挺刁的。
林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總之是廢話，也沒什狡辯的。
“你們倆都學會了？”程如玉問。
程楓打了一個哈欠。“都會了。”
程如玉看向林羨。“你呢？你對自己考入大也很有把握！”
“……”林羨覺得說沒把握，挺掉價的。
說有把握，這不是挑釁老師？
所以還是不說話的好。
程如玉點了點頭。“很好，你們倆都很牛是吧？”
“……”林羨很抱歉的說。“下次不會說話了！”
她絕對沒有挑釁老師的意思。
“這樣吧，你們倆到前面黑板上，把卷紙最後的兩道大題分別寫一下！”程如玉說。
林羨點點頭，朝黑板走去。
程楓看了看大題，覺得沒什麼挑戰性。“需不需要多做幾道？”
程如玉撇撇嘴，“你想做幾道。”
程楓在卷子上比劃了下。“所有的！”
程如玉哼了一聲。“你倒是聰明，想把所有表現的機會都拿到自己手里？”
“呵……”程楓嗤笑了一聲。“不需要就算了。”
“當然不需要！”
身高腿長的程楓，基本是走了幾步，就竄到了黑板前。
此時，前方只有他們兩個人，身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羨也感覺到了壓力。
這個少年，要不要這麼高？
不過，這種不適，很快就被解題所化解。
幾何一直是林羨的弱項，所以每次做題的時候她還身謹慎的。
一步一步認真的往下寫，又重新檢查了一遍。
確定解題對，才放下了粉筆。
這時發現，程楓早已經做完題，站在一旁看著她。
這個人……竟然明晃晃的看著她。
全班同學都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程楓，來回圍繞他們打轉。
程如玉讓他倆分別站到了一旁，然後開始講題。“程楓先做完的，我們就先來看他的。誰能告訴我，他的結論對不對？”
幾名學霸認真的看完，紛紛點頭。“對的。”
“對的！”
程如玉還算是滿意的說道。“不錯，他的解是對的。”
“我們來看一下他的思路……程楓同學每一個公式用的都是正確的，而且非常的簡單，便捷……”接著程如玉又開始檢查林羨的。“大家看看林羨的答案！”
林羨的答案爭議就很大，有的說是正確的，有的說是錯誤的。
程如玉一步步的為大家進行講解，又讓大家對照。
等到最後一步，問道︰“這回大家覺得對了嗎？”
所有不服氣的同學，一起看向了林羨。
對了，對了，真的對了。
程如玉倒是很滿意的說。“林羨果然是有實力，不是隨隨便便到前兩名的。是吧？”
大家沉默中。
韓落雪眼圈紅了又紅的。
林羨學習真的超過她了？
自己不是班級女生第一名了？
不，這種感覺太打擊人。
更重要的是，程楓還喜歡她。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