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老師！”
听到這聲，秦空才發現她已經走到了面前，又拉下口罩，梨渦又漾起，眼楮彎彎的。
空老師？
梁安歌看著他呆呆的樣子，笑眯眯的，“你有約嗎？”
“沒有！”秦空立刻道，然後飛快臉紅了，轉過頭去，整理著無可整理的收銀台，“你怎麼來了？”
“過來拍雲花的廣告，本來準備明天給你打電話，剛剛路過，看到你店開著。”梁安歌跟著他後面進來。
“哦。”秦空轉過身，一如既往地淡定。
雖然期待與她見面，但真的見了，又不知道說什麼。
梁安歌四處打量，自然地坐到沙發上，放松地把口罩取下來，“給我泡一杯紅茶，好嗎？”
“好。”秦空坐到對面，燒上水。
除了音樂聲和嗚嗚的水鳴聲，店里很安靜……
梁安歌喝了一口茶，“你沒有約，我也沒有約，那對我們來說，這就是個大年初六。”
“是。”
“那我請你吃飯吧。”
“啊？”秦空抬頭看著她，“你大老遠來，還是我請你吧。”
“好。”
秦空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好像才第二次見面吧？確實不太熟。
抬頭看著外面霞光照著人來人往，街燈次第亮起，沿街招牌都亮起霓虹，正是晚飯時分。秦空站起來。
現在人多，梁安歌戴好了口罩，壓低了窄沿帽子，才跟在秦空後面出門。
走出來，秦空傻了。
他平時很少出去吃飯，除了美食街，他也不知道哪里有好點的餐廳。
只去過後面的美食街，那肯定不行。吃飯時拉下口罩還不得被圍堵？
“情人節，梁安歌跟一個無名男子一起吃路邊攤！”
想想這個標題，就可怕！
且不說對她的影響，她的粉絲就得把他撕了吧？
而且，既然請人家吃飯，怎麼得環境好點吧？
秦空頭疼了，轉過頭。
梁安歌也猛地頓住，差點兒撞到他背上，抬起頭，眨眨眼楮，“怎麼了？”
秦空不好意思地問︰“你喜歡吃什麼？”
真應該在店里先問好查好，現在感覺真傻！
“我都可以呀！我不挑食的！”梁安歌眼楮彎彎的。
秦空只好一邊慢慢走，一邊拿起手機搜索。
覺得自己太傻了！
終于從點評網上找到一家還不錯的餐廳，有包廂。秦空高興地帶著梁安歌過去。
到那兒一問前台，都訂滿了。
秦空捂著臉，過一會兒轉頭，“對不起。”
梁安歌先出來，才說︰“沒關系。我來得太突然了。今天是情人節，餐廳肯定火爆。”
看人家穿著高跟鞋跟他走了這麼久，秦空只好艱難地道︰“這個時候不好找餐廳了。要不，我們回店里，我做飯？”
“好呀！”梁安歌仰起頭，露出來的一雙眼楮水光光的。
大明星脾氣這麼好，秦空更不好意思了。
本想先送她去店里，結果梁安歌說跟他一起去超市買菜。
想想這麼晚了，來來去去也耽擱時間。秦空只好帶著她走進超市。
梁安歌好奇地左右張望，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彩。自從出名後，她就沒有逛超市的機會了。
挑好了食材，回到店里。
梁安歌坐在沙發上，拿下帽子，取下口罩，長長舒了一口氣。
秦空更加不好意思了，立刻開始做飯。
買的都是半成品食材，做起來很快。
把菜擺到吧台上，梁安歌自動坐過來，雙手擱在吧台上，坐得像個小學生，看著菜，“看起來很好吃呢！”
秦空不好意思地說︰“店里不能炒菜，只能簡單應付一下。”
“沒關系。喬姐也不讓我吃油大的。這樣就很好了。”
“你喝什麼？”秦空沒好意思買紅酒，但是買了飲料。
“白水。”
秦空不習慣跟不熟的人吃飯，暫時沒動筷子，看著梁安歌吃。
突然想起還沒把視頻發給蔣老師，就拿起手機，發過去。
一會兒蔣老師回語音過來︰謝謝托尼老師！你太有心了！我們正在吃飯！托尼老師，也祝你情人節快樂！
接著就把二人的合影發過來，葉老師換了恤牛仔褲，更青春了。
他們倒是吃上飯了，結果他只能請人大明星在他店里吃他做的！
秦空也是無奈。
梁安歌抬起頭看著他，秦空解釋︰“一個大學老師，和他女朋友異地戀。我幫他們做了一個造型，回到他們上學時候的樣子。他求婚成功了。”
“哇！”梁安歌瞪大眼楮，“真幸福！”
“是呀！”
“異地戀很難修成正果的！”
“是呀！”
秦空覺得太尷尬了！這樣尬聊也太難受了！梁安歌也笑了笑，低下頭吃飯，“你做的菜不錯呢！你不吃嗎？”
秦空只好吃了一點，根本吃不下去。一個大明星坐在他面前，總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虛的，一點兒都不真實！
過了一會兒，梁安歌也放下了筷子，抬起頭笑笑，“你做得很好吃，但我不能吃太多，不然拍廣告的時候就難看了。”
“嗯。”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各自移開目光，拿起水杯喝水……
“我看了你的跨年晚會……”
“我看了你給雲花做的造型……”
同時出聲，又都愣了一下，一齊笑了。
不過，終于找到話題，秦空字斟句酌︰“我覺得跨年晚會的造型有點兒夸張了，不太適合你。”
“嗯嗯。”梁安歌點點頭，“那是品牌方贊助的衣服，我也沒辦法。”
“大大的白色拖地蓬裙，花瓣高領，加上頭上的黑紗寬沿帽，把你襯得像一朵行走的毒蘑菇。”
“哈哈哈哈……”梁安歌仰頭大笑，身子也往後一仰。
秦空飛快伸手，見她自己坐穩了，又縮回手。有點兒尷尬，但不吐不快。
“空老師！”梁安歌忍住笑，“喬姐說你嘴毒！你這樣說話挺好的！我回看的時候也這麼覺得！哈哈哈……”
秦空看著她，這個大明星的性格還真是……灑脫啊！
“你的頭小，臉小，所以穿著要突出頭臉，不能壓個子。我只听見你唱歌，要看清你的臉真太難了！”
“哈哈哈哈……”
秦空閉嘴了。面對別人的毒舌，還能這麼開心的大概只有她吧！
收拾了碗筷，坐到沙發上繼續給她泡茶。
梁安歌喝了一口茶，“空老師，雲花廣告，能請你當我的造型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