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劍魂

第二百六十三章 覺悟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式零 本章︰第二百六十三章 覺悟

    一  似乎是在意自己變短的頭發,咎兒一邊擺弄著自己的頭——一邊說道。

    “被殺什麼的,或許根本沒想過吧——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希望被人殺死。”

    痛苦和折磨,是常伴身邊的朋友。

    不僅如此——死也是常伴身邊的朋友。

    死亡也好,殺戮也好。

    被殺也好,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的七實——

    這樣的她第一次。

    產生了——想要被殺的願望。

    “不承島上真庭忍軍蟲組三人的所作所為——是契機吧。當然,以她那麼強,真庭忍軍根本無法跟她為敵,可是……七實的身體無法承受這份強大吧。”

    “不只是姐姐啊。”

    七花說道。

    雖說坐在咎兒的正對面——他卻只是看著天,眼中帶著些許空虛。

    一副正在沉思——的樣子。

    完全不像他的作風。

    “就算是我也明白啊。能夠經得住姐姐那份強大的身體,並不存在。父親曾經說過,姐姐的體弱多病是神給予的懲罰——並不是那樣的。她就好像是充氣充到快要爆掉的氣球——我覺得這才是姐姐為什麼體弱多病的原因。”

    “並非區區一個人類所能容納的天賦吶。所以——才渴求著名為他人強大的弱小。就好像往沸騰的熱水里倒入溫水會讓水溫下降一樣——不斷地見稽古下去啊。”

    “是不是這樣連我也不清楚——”

    那樣的話,咎兒想到。

    六枝沒有教給女兒任何一招虛刀流的招式,其中的深意也由此改變了吧。

    七實強過頭了,所以無論是誰、無論什麼事情都無法傳授給她。

    如果她的天賦真到達了那種領域。

    要•是•沒•有•學•會•見•稽•古•的•話——七•實•究•竟•會•怎•樣•呢?

    而且——不管知不知道她學會了見稽古。

    他都想直接——殺掉自己的女兒。

    被懷疑殺害了自己妻子的男人。

    而且還是——被兒子殺死的男人。

    ——以及。

    ——殺害了我父親的男人。

    “跟真庭忍軍一戰,是七實第一次實戰吧。而她——輕松獲勝,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吧。可是——這輕松獲勝和壓倒性勝利的反動,卻給七實的身體造成了巨大負擔……那時,七實就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了吧。和真庭蟲組的一戰——她感覺自己的壽命被大幅縮減了。”

    “姐姐是最強的。”

    七花說道。

    “強過頭了,使得身體反而不適合戰斗了吶。”

    “……”

    “天賦一般是用來彌補身體的弱小——可是,她病弱的身體,正是那天賦所致。我是這麼想的。”

    “所以——才走出了不承島。即便知道空氣過于渾濁,還是來到了本土。‘七花八裂’的弱點之類的,對七實來說無非是個借口。可是——七實希望你能殺了她。”

    希望被人殺死。

    並非是由別人之手。

    而是由名為七花的——弟弟之手。

    “所以,她才跑來收集刀——只是為了創造戰斗的理由。哼。這麼一想她也不難理解——”

    “想要被我殺死——”

    “我是無法理解她的感情。可是要是你的話,應該能明白她的心意吧?”

    不想病死。

    不想因為天賦而死。

    想要作為人——正常地死去。

    不能選擇生存方式的她——想要選擇死亡的方式。

    “我覺得,”

    七花看著天說道。

    “姐姐也曾想過被父親殺死吧。”

    “正如她本人所言。即便被殺也無所謂——吶。寬容和希望是不同的。可是——正如你愛著父親一樣,”

    咎兒說道。

    “七實也——愛著你父親。雖然多少有點扭曲。”

    若提到父親的話——咎兒也能產生共鳴。

    所以在這點上,她能夠理解七實的心情。

    二人都——給父親添了許多麻煩。

    所以才能理解。

    “可是啊,咎兒。”

    七花說道。

    他的視線從天上——轉到了咎兒身上。

    “姐姐或許真想讓我殺了她,”

    七花——喃喃自語道。

    “可我——卻不想姐姐死。”

    七花的臉上露出了要哭出來的表情。

    咎兒對此稍感吃驚。

    ——你要是把他當成人類看待的話——

    ——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待他——

    想起了七實的話。

    若是半年前就不會這樣了吧。

    七花即便殺了姐姐也無所謂——作為刀,是不會在意那種事情的。

    就像斬殺郭賀迷彩時那樣——就像一直以來毫無迷茫地斬殺對戰對手一樣。

    就像斬殺了敬愛的父親六枝一樣。

    斬殺七實。

    不帶有任何感情——作為一把刀。

    將最愛的姐姐斬殺。

    可是——現在他。

    在這跟咎兒一起度過的半年旅途里——

    七花失去了刀性。

    而得到了——人性。

    所以——如今才露出了哭泣的表情。

    “……”

    那麼讓七花感到悲傷就是咎兒的責任了。

    雖然作為刀沒有折斷。

    但七花的心卻折斷了——這是咎兒的責任。

    ——我。

    我做錯了嗎?

    就像七實所說——不該像對人一樣對待刀嗎?

    大亂的英雄,六枝——在出仕的覇C布乙裁揮惺艿揭壞閎死嗟拇靄傘br />
    一直作為一把刀——對待。

    所以才成為了大亂的英雄。

    “無論如何選擇,都是命數將盡。就算你不殺她,她也會病死。就這麼想吧。”

    “如果——我不奪走惡刀‘’的話……姐姐還會好好活著吧?”

    “不對喲。”

    咎兒把手中的苦無擺在七花眼前——如同告誡般說道。

    “是這把惡刀‘’——害死了七實。就像你說的那樣。刀不該使用刀。這把冠以惡之名的刀——結果正是因為這把刀,讓七實的壽命愈加縮短。”

    “本來,這把刀所在的死靈山——就是妖怪雲集之地啊。”

    “不是妖怪,是幽靈。嘛我是不信幽靈存在的啦……也就是說這把刀,讓死靈山這垂死的山強行活了過來。可是強行終究是強行。從理論上來說不可能重生。”

    “所以,死靈山毀滅了啊……怎麼說呢,這征刀之旅……總感覺我們過後之地寸草不留啊。”

    “哼。我們前面本無路,我們走過後也無路存留,嗎——嘛,還真是悲慘的現實啊。”

    因幡下酷城陷落。

    出雲三途神社不再是武裝神社。

    在周防剝奪了日本最強的名號。

    奪走了薩摩鎧海賊團的象征。

    蝦夷踴山除了凍空粉雪之外全滅。

    即便是聖地•清涼院護劍寺——暫且也陷入人手不足的危機中。

    “……討厭這樣嗎?”

    咎兒慢慢地問七花道。

    “干翻競爭者的征刀之旅——已經厭倦了嗎?”

    “……”

    “無論前面何人擋路都要貫徹自己的意志,這終究只是我個人的覺悟而已。雖然這覺悟對我來說無比重要,可終究只是我個人的覺悟。要是你因為這回的事情厭倦了征刀——就大膽說出來吧。”

    “不。”

    面對質問。

    七花卻——立馬做出來回答。

    跟以往一樣,對咎兒的話立馬做出了回答。

    “我已經下定決心要為咎兒而戰。那也是為了我自己。咎兒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事情——唯有這絕不會改變。我想要幫上咎兒的忙。”

    “……”

    “這是我的——覺悟!”

    覺悟。

    事實上因為姐姐而折斷了人心的七花——

    卻因此得到了覺悟。

    也就是說,七花作為刀,說不定也已經折斷了。

    可是,對于這樣的七花——咎兒卻愈感信賴。

    自己到底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呢。

    那份答案,即將揭曉吧——而無論答案是哪個,她都不會後悔。

    “哼。這麼說來,你能好好把頭發變短的我跟其他人區別開嗎?”

    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咎兒故意口出惡言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啊——”

    突然,七花笑了。

    雖說是無力的笑容——但他終于笑了

    “雖說我喜歡咎兒的長發——但短發也挺不錯的嘛。姐姐剪頭發的手藝真好。”

    “確實——是那樣啊。也用不著再專門修剪了。”

    “我能摸摸嗎?”

    “想摸就摸吧。你個喜歡頭發的變態!”

    得到了許可後,七花摸了摸咎兒的頭發。

    輕撫了——她那頭從肩頭剪斷的頭發。

    輕浮了那頭作為咎兒憤怒的象征——仇恨的顯現、以及復仇的標志的頭發。

    “啊——啊。”

    七花——邊說著邊嘆了口氣。

    一邊還在撫摸著咎兒的頭發。

    跟姐姐不同,那嘆氣跟他完全不搭調。

    而嘆氣中——也飽含憂郁。

    “可是,從今以後——我就跟咎兒一樣,變成孑然一身無家可歸了啊。原來一個人是這麼寂寞啊——從來沒想過呢。”

    “孑然一身?”

    听了這話,咎兒皺起了眉頭。

    真是的

    這個男的真不懂事。

    “胡說什麼吶,七花。說我是孑然一身,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啊。”

    “嗯?”

    “我有了你。”

    ——所以別讓我每回都一點點跟你說明白啊。

    “而你,不是還有我嗎?”

    于是——二人終于回到了家鳴將軍家腳邊的尾張。奇策士咎兒,時隔許久,終于要跟她的宿敵•尾張府上直轄內部監察所總監督、否定姬對峙了吧——而從那否定姬那听說來的關于四季崎記紀的變體刀的新情報,讓征刀之旅發生了巨大變化。

    剩下的刀還有五把。

    距離咎兒和七花二人旅途的終結——越來越近了。

    江戶•不要湖。

    與蝦夷的躍踴山、陸奧的死靈山並列,被幕府認定為一級災害指定地域——在這三個指定地域中,只有不要湖的清況和其它的兩個稍稍有所不同。

    首先,不是“山”,而是“湖”。

    正確來說應該是曾經是“湖”。

    而且,在踴山有凍空一族,死靈山有神衛隊,雖然數量不多但總算有人類居住、生活在那里——與此形成對比,在不要湖現在,在那里居住的人類連一個也沒有。

    雖與那兩座山一起被劃為一級災害指定地域,但不要湖的情況與因幡沙漠更接近——至少嚴酷的環境與那里相似。

    就這樣,經由尾張幕府家鳴將軍家第一個接受一級災害指定的地方,位于江戶的近郊,不要湖。

    在盛夏猛烈地陽光中,出現了在傾斜的山路上走路的三人的身影。

    走在前面的是穿著洋裝的男性——用面具把臉隱藏起來,高大體格的男人。腰里掛著大小兩把雙刀。面具上寫著“不忍”這二字。他一聲不發——不能感受到任何感情的動靜,好像並不在意後面的兩人似的向前走著。

    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

    離那個右衛門左衛門若干距離,走在第二的是蓬松的頭發,赤裸上半身的男人——三人之中高度最高,雖然穿著樸素但吸引人眼光的程度並不輸給在前面走的右衛門左衛門。似乎很在意身邊環境,小心地警戒著周圍的一切,走著。

    七花。

    走在最後,殿後的是比起洋裝面具的右衛門左衛門和赤裸上身高大的七花更引人注目,身上纏著絢爛豪華的衣服,白發的女性。齊肩剪短,與日光相輝映的白發——這正是她的標志。

    她雖比七花慢半步,但邊依偎著七花邊擺著不高興的面孔用竹皮草鞋走在道上。

    很明顯,不用介紹。

    奇策士,咎兒。

    雖說三人一起旅行,但右衛門左衛門與七花咎兒的距離是不是離得太開了——不過這實際上揭示著三人間的關系。

    尾張府上家鳴將軍家直轄內部監察所總監督輔佐,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

    還有——

    虛刀流第七代當主,奇策士咎兒的刀——七花。

    “嗚恩!”

    在相當長時間內,三人間都沒有對話——忍受不了那個沉默的咎兒終于開口說話了。

    與表情同樣地以不高興的語氣,

    對著在前方的右衛門左衛門說道。

    “這樣看來,右衛門左衛門。汝那邊的那個公主大人和以前一樣還真會使喚人呢!汝可真夠受的。明日全國各地,任性隨意地使喚汝——”

    “不及”

    雖然咎兒這樣譏諷但右衛門左衛門依然頭不轉向地回著話。

    “不需勞心,奇策士。不知對于奇策士是怎樣,但這種程度的旅途對于我來說不足掛齒。”

    “恩——這樣說來,還真不愧貴為前忍者呢,這樣?”

    既然這樣的話當然習慣旅途了,咎兒說道。

    挖苦人般的語氣。

    “這樣啊,這樣說起來不知從那時開始就尾隨在我們的旅途後面——這確實不用擔心汝的程度。不過這如何,汝擔當起為我們帶路的職責的同時,那個公主大人不就一個人地待在尾張嗎?總監督輔佐兼任公主大人護衛的汝不在尾張的話,那家伙就不會遇到危險嗎?”

    “那也——不及。”

    對于似乎想動搖他想法的話右衛門左衛門也毫無所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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