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根據情報找到了杜英的臨時洞府。
這里算是一處不算靈氣充裕的平原。
林夕本來不太清楚杜英為什麼要住這里,找一處仙城居住不好麼。
不過現在看著滿地瘡痍,林夕有些明白了。
煉器失敗自然容易發生爆炸。
這麼危險的行為,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杜英抬頭看著林夕,警惕說道︰“你是誰?”
“文心會的,我叫林夕。”林夕笑著回答︰“你不是曾經求助過文心會麼,經過一番考慮,你的委托文心會準備接了。”
“不是吧,這是三年前的事兒了!”
林夕臉色不變︰“你一個沒權沒勢的散修,幫你佔聖地很麻煩的,所以需要一些時間考慮。”
“那這也太久了吧!!”杜英看起來此刻心情不太好,吼道︰“還敢不敢再坑一點。”
林夕神情淡定,指了指杜英身後︰“我覺得你也挺坑的。”
杜英扭頭。
只見廢墟之中,滾燙的岩漿從地下汩汩冒出,可怕的高溫瞬間籠罩了整個平原,大地不住坍塌下去。
很顯然為了煉器,他用了特殊手段引出地火,然後爆炸引出了意外,地火伴隨岩漿瘋狂涌出地面。
地面可承受不住這樣的高溫,自然開始快速融化。
“糟糕。”杜英嚇得急忙出手壓制地火。
他的神識瘋狂涌出,猶如火紅的浪潮,快速的將地火籠罩,這才讓溫度緩和了下來。
這如火焰般的神識相當的強大,他明明才化神巔峰,但神識卻已經達到了合體的程度,顯然也有過人之處。
林夕微微點頭。
畢竟是古聖傳人,有特殊之處才正常。
但火紅神識很快就逐漸虛弱了下來,杜英臉色微微發白︰“糟了,我剛剛神識消耗太狠了。”
煉器需要強大的神識支撐,所以煉器宗師往往有特殊的鍛煉神識之法。
神識在煉器中太重要了。
正常來說控制地火並不難。
但他剛剛在煉制一件上古神物,消耗神識太多了,以至于現在有些後繼無力。
而就在他焦慮萬分的時候,金色的神識如同般翻涌而來,瞬間覆蓋了整座平原,將地火生生壓入了地底。
那股洶涌且令人窒息的神識,讓杜英感覺到幾分畏懼。
“好強大。”杜英震驚的扭頭看向林夕。
林夕輕描淡寫︰“好了,現在沒事了。”
“你,你不是半聖前輩吧?”
“不是,只是合體。”
杜英有些震驚,因為對方的神識讓他都有種望塵莫及的感覺。
只是合體麼?
好像是個很厲害的家伙。
“你確定你要來幫我?”杜英將信將疑,因為按照正常邏輯,幫助像他這樣的化神修士完全沒有意義。
首先是拿不出足夠讓人心動的籌碼。
其次,就算搶佔到聖地你也守不住。
林夕點頭︰“當然沒錯,那些沒有半聖爭搶的聖地,我可以幫你搶奪下來,但能不能守住就看你自己手段了。”
聖地現世那麼多,並不是每一處都有價值。
有些聖地價值不高,聖人烙印太淡,具體位置或許也並不好,所以半聖級別存在看不上眼。
這種聖地極少,因為大多數聖地價值再低,也讓人心動。
不被半聖看重的聖地,也會被無數勢力爭搶。
林夕就打算去搶這種聖地。
而且不搶文心會安全區之內的聖地。
“自己守住當然沒問題。”杜英連忙點頭,喜出望外︰“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能感覺出林夕的強大。
林夕點頭︰“當然沒問題。”
二人結伴往遠處飛去。
杜英不貪心,只要是聖地就可以接受,這也正是林夕選擇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其實本來林夕甚至想靠神識技直接控制對方,但看到對方神識同樣不俗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反抗太過強烈,很容易神識自毀。
在神識強度差距不夠大的時候,很難直接控制。
“你從中州來的?”林夕隨口問道。
杜英有些警惕,特意拉開了一些距離︰“是的。”
對不夠熟悉的人保持警惕,這很正常。
他不知道林夕這個名字,是文心會會長的名字,自然顧慮很多。
“你一個人來爭奪聖地,是不是太勉強了一些。”
“還好吧,只要有耐心總有機會撿漏的。”
“新現世了這麼多聖地,到處都陷入混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究竟有多少座聖地。”
林夕漫不經心的說話,杜英直接沉默,沒有回答。
而這種反應看起來就像是知道些什麼。
“對了,你佔領聖地是為了什麼?”林夕笑著發問,就像是一個熱情話多的導游。
杜英簡單回答︰“我需要聖地的力量。”
看起來並不想和林夕多說話。
“這力量能做什麼?”
“當然是讓我強大起來。”
“你難道不怕得罪那位聖人?”林夕猛地開口,企圖詐出一些話來。
但杜英神情變得古怪起來,幾分驚詫,幾分疑惑,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聖人早就銷聲匿跡,為什麼會得罪聖人。”
“咦,你不知道嗎?”
杜英反問︰“我應該知道什麼?”
“不知道便算了。”林夕欲言又止,隨後笑了笑︰“沒什麼。”
“”
“你剛剛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杜英快速問道。
林夕不解︰“沒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听到這番話,杜英心里像是被螞蟻爬一樣難受。
你明明知道些什麼。
怎麼突然就開始裝傻了。
他想說什麼,但心中又畏懼又警惕,唯恐觸及到什麼,而且對方實力遠超過他,自己也沒辦法逼問。
就算杜英知道些什麼,但也不可能完全知曉。
如果能夠更加了解這些聖地,自然是最好的。
杜英抓耳撓腮,跟在林夕身後,低聲問道︰“我听說文心會實力很強大,但似乎建立時間並不長?”
“算是吧。”林夕深深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說道︰“我們只是一群初來乍到的外來人而已。”
這番話看似是認可了杜英的話。
但又似乎另有所指。
“初來乍到?”杜英心中微驚。
外面來的,那說明文心會的歷史極有可能不止听說的那麼短,有可能存在什麼了不得的前身。
對啊,一個新建立的勢力憑什麼有這麼多強大存在。
如果文心會其實有很悠久的歷史,那說明他們真的知曉什麼。
杜英心中開始盤算。
是不是應該和眼前這個人多溝通交流,換取些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