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乘坐纜車從酒店橫跨海面回到岸邊,隔著玻璃向岸上眺望,尋找安保賢明的身影,他們確實看到岸邊站著一個人。
小哀本來也僅僅好奇安保賢明是怎麼從烏丸集團——黑衣組織手下逃出來的,還沒來得及多想,她就感覺到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小哀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這種氣息……這是組織的氣息!附近有組織的人……在哪里?小哀緊張地環顧四周,意識到了不對勁。“不對……不是酒店里出來的這些人,如果是他們,那我應該早就感覺到了。兩邊都是海水,現在唯一多出來的人就是……”
小哀的表情無比凝重,看岸上那道身影的眼神都變了。
“林嗣……”小哀拽了拽林嗣的衣角,用非常細微的聲音叫了一下。
“嗯?怎麼了?”林嗣看到小哀的狀態,已然明白狀況。
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小哀是雷達成精,可以探測到黑衣組織成員的存在。此時貝爾摩德假扮安保賢明來見旭勝義,小哀馬上就發現了問題。
“那個人,是組織成員……”小哀緊張地提醒。
林嗣故作驚訝,“不會吧,你確定?”
“我確定,我感覺到組織的氣息了。”小哀鄭重其事地點頭。
林嗣眉頭一挑,“你是不是搞錯了?上次旭勝義來山莊的時候不是帶著他嗎,那時候你並沒有說什麼呀。”小哀聞言不禁一愣,對啊,上次我為什麼沒有感覺?
……
纜車抵達岸邊,旭勝義第一個跑了出去,安保賢明早已在岸邊等待,只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衣服很髒,猶如在泥里滾過,頭發有些亂,就像一個難民。
“老板。”他對著旭勝義恭敬地叫了一聲。
“賢明,真的是你。”旭勝義被賢明的模樣驚呆了,忙問︰“你到底去哪里了?為什麼打電話也不接?是不是被烏丸集團的人關起來了?”
原本旭勝義覺得賢明失聯肯定是被殺了,但現在賢明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他只能認為賢明是被烏丸集團囚禁然後找機會逃了出來。
賢明表現得有幾分痛苦,又有幾分憤恨,“不,和烏丸集團無關,我遇見仇家了。”
“仇家?”這個答案讓旭勝義始料未及,“怎麼回事?”
賢明憤憤不平地回答︰“我本來打算去調查烏丸集團,哪里知道遇見了仇家,遭到他們追殺,我只能躲起來。因為他們就在附近搜查,所以我不敢開手機。不過我听到了他們的對話,原來我哥哥是他們殺死的,他們還想殺死我。”
居然有這種事情?旭勝義忙問︰“你說的仇家到底是誰?”
“是泥參會!”賢明報出了這個勢力的名字。
小五郎立即在一旁發問︰“你是說日本最大的那個暴力團?”
“沒錯,就是那個泥參會。我們兄弟倆人和泥參會結過怨,我們本來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他們還不打算善罷甘休。”賢明咬牙切齒地說︰“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他們的!”
眾人听賢明親口說出這些話,馬上就相信了,除了兩個人——林嗣和小哀。
林嗣清楚知道眼前這位安保賢明是貝爾摩德假扮的,此時現身是為了讓烏丸集團洗脫嫌疑,同時陷害一下泥參會。而小哀則是從賢明身上感覺到了組織成員的氣息,因此斷定此人在說謊,是在洗白烏丸集團。
可是,安保賢明為何要說謊呢?
還有,上次他身上明明沒有組織的氣息,為什麼這一次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組織的氣息呢?難道他最近加入了組織?或者說,這個人根本不是安保賢明……
想到這里小哀的眼神變得更加不善了。冒充其他人需要用到易容術,而組織里面會易容術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號稱千面魔女的貝爾摩德。
難道是她?
……
警視廳,白鳥警官得到了法院的回復,他提交的搜查烏丸集團的申請被法院拒絕了,理由是證據不足。這讓白鳥萬分苦惱,“果然證據不足啊。”
只有足夠的證據或線索證明安保賢明失蹤與烏丸集團有關,法院才會發放搜查令,白鳥不禁苦笑,“問題是我沒有證據或線索,所以才需要搜查啊,無限套娃了屬于是。”
不過白鳥對此早就習慣了,搜查令這玩意兒可不是那麼好申請的。
“先通知一下旭勝義吧。”白鳥拿出手機,給旭勝義打去了電話,那邊剛剛接起,白鳥就自顧自地說︰“旭老板,我已經盡力了,法院並沒有批準我搜查烏丸集團的請求。”
旭勝義的聲音非常激動,“白鳥警官,不用查烏丸集團了,賢明已經回來了!”
“啥?”白鳥一臉蒙圈。誰回來了?安保賢明回來了?他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了嗎?
“賢明回來了!”旭勝義解釋︰“就在剛剛,他非常狼狽地逃了回來,原來我們搞錯了,他哥哥不是被烏丸集團害死的,而是被泥參會害死的。泥參會也想要殺他,他只能躲起來,因為怕被發現,所以連手機都關機了。”
白鳥被這個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凶手和烏丸集團無關,而是泥參會的人?
哪怕白鳥不是組織犯罪對策課的警察,也對泥參會這個龐然大物有所耳聞,那是關東地區最大的暴力團,放眼全國也是最大的,成員有一萬人之多。在東京大本營,沒有什麼勢力敢去招惹泥參會。
掛斷電話,白鳥低聲自語,“泥參會麼?看來我一開始就搞錯了。”
……
安保賢明回來之後酒宴很快就結束了。
林嗣和小哀從海底酒店離開,回去的車上小哀頻頻側目看林嗣,以至于林嗣主動問她“你老盯著我看干什麼?是因為我太好看了嗎?”
“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跟我講實話。”
“什麼問題?我考慮一下。”
小哀把心中的疑問拋了出來,“剛剛的安保賢明是貝爾摩德冒充的對吧?你說上次你策反了一個組織成員,那個人是不是貝爾摩德?”
“不是。”林嗣睜著眼楮說起了瞎話,表情很自然。
小哀的眼神充滿了懷疑,搞不清楚林嗣說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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