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親的人心里很是明白,知道那喜被里不是別人正是韓瑞榮。
心里面還直犯嘀咕,心說陳禮義和韓瑞榮這是折騰個啥,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鬧什麼離婚。
這離婚就離婚,如今還搞什麼復婚,又說什麼復婚不好听,非要認個干娘,讓禮義再三媒六證的娶回去,他們不嫌累,倒是害得鄉親們好苦。
幾個接親的喜娘坐在車上,紛紛議論著。
陳二嬸低低聲音說“你們可別瞎說,你們看看這喜被是怎樣上的車,就知道里面的故事,這次娶瑞榮回家,主持婚事的可是陳總,你們瞎說得罪禮義可不打緊,得罪了陳總,你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這個陳總,所有的人都閉了口,她們四個只是負責接親的喜娘,而且來也不是白來,每個人可都有紅包,吃著拿著的事,誰不想呢。
喜被里的人不停的扭動,陳二嬸說“瑞榮,你可別大動了,上次你和禮義成親可沒有這次排場,這回可是陳總親自來給你們主持婚禮,你這也是趕鴨子上架,抖起來了。”
他們一路上說著走著,很快就到了陳禮義的家里,喜車剛一到,就听到霹靂啪啦的鞭炮響了起來,禮賓從院子里走出,用一個火鉗挑著一個燒得通紅的犁鏵圍著喜車轉了起來,邊走他還邊說犁鏵犁鏵紅通通,犁去一路塵與風,除去污穢啊咋氣,迎來歡喜滿堂紅。
犁鏵犁鏵紅晶晶,小兩口日子甜蜜蜜,進門帶來財和運,生活美滿不離分。
正走三圈倒走三,送走霉運迎新人,新人下車抬左腿,金銀財寶進家門。
新人下車抬右腳,日子紅火步步高,新人跨步過火盆,只見銀錢滾進門。
新人抬腿喜堂進,小子閨女都來臨……
喜賓相挑著犁花正三圈轉吧,又倒轉三圈,兩個喜娘掀開被子,把蒙了蓋頭的吳倩雲拉了起來,這時他們才發現,原來並不是瑞榮自己願意的,她的雙手雙腳居住然全被捆住,這就怪不得她一直在扭動。
幾個喜娘一時愣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算了,我看咱們四個駕起她走,不要解她的繩子,萬一她發開脾氣,那可不好弄。”
幾個人也都知道,瑞榮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她們正準備要架著吳倩雲進屋。
突然之間,一陣汽車轟鳴聲響起,從村外的大路上,開過來幾輛彪悍的悍馬,那高大的車身,霸氣的外型,一下子把所的人的目光都是吸引了過去。
緊接著,從悍馬車上嗖嗖跳下來幾十個身穿黑衣的人。
這些人穿著一樣的黑色套裝,潔白的手套,一樣的墨鏡,齊刷刷的朝這里走來。
在他們的身後,堅跟著過來的是韓木匠和于婷芬。
瑞峰臉色黑得象鍋底,他在努力壓制著心頭的怒火。
“慢著,你們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強搶民女,不快點把她放開。”
韓木匠話雖然不多,卻是極有威嚴。
呵呵,這里是陳家莊,可不是韓家砦,想搗亂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
一句話沒說完,從人群中沖出一個,攔住了往前走的這一隊人。
“呵呵,陳二福,長能耐了哈,這誰的褲襠爛了,露出你的頭來。
韓保成緊跟著韓木匠,原來,昨天傍黑的時候,吳倩雲到了韓家砦,找到了瑞碧家,當時因為韓洪駿的喪事,韓木匠和于婷芬都去守孝,家里只有瑞榮一個人在家。
如今雖然她在韓木匠家住著,到底是出過門的閨女,不能像未出門的閨女似的,要到場守孝。
再說了,瑞碧兩三天不見人影,心里也是著急的很,她給母親說,她要在家等瑞碧回來。
吳倩雲找到瑞榮,告訴她瑞碧被陳禮義接走,說是要瑞榮去才能換回來。
韓瑞榮一听就著了急,她是知道陳禮義的德行,急忙跟著吳倩雲就走,臨走踫見了香妮,讓她給自己爹娘說一聲。
而偏偏昨天晚上是第三天,是個大日子,韓洪駿家里請了響氣班子,舉行盛大的入斂典禮,一直忙到深夜。
而韓木匠和于婷芬都在韓洪駿家,為他守夜,其實並非只有他們一家,村里很多人都在那里都是因為,韓洪駿平時對待大伙如同親人一般。
誰家有個難事,只要讓他知道,就必然要去幫忙,因此上,大家對這位老人家都是很有感情。
而且,村正韓保成更是把韓洪駿的喪事看成了最重要的大事。
因此對于這件事的每一個細節,他都很重視。
他和韓洪圖商量,準備在安葬的大禮之日,他們韓家砦的人,都要行花式二十四拜。
因為葬禮那天,不光是韓家的親人,還有克茲利濟王國派來的吊唁團隊,以及和克茲利濟王國有著友好交往的諸多聯邦,也都會前來吊唁。
大夏國僑務司更是派人前來協助安排這一切。
所以村民們無不想為洪駿的喪禮出一把力,韓木匠自然也不能免俗。
也是因為昨天的響氣吹的太好,香妮因為忙著听響氣,也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一直到今天早上,于婷芬回來不見了瑞榮,走到香妮家去問,香妮才想起來,她對于婷芬說“嬸子,昨天快天黑的時候,有個女的,說是麒麟閣吳家的,叫什麼吳倩雲,她來不知跟瑞榮姐姐說了些什麼,瑞榮姐就慌慌張張的跟她走了。”
“她還讓我告訴你,說是去麒麟閣找瑞碧,我說嬸子,這幾天不見瑞碧,她去那里了,再說你看看這幾天咱村里多熱鬧,吃的也好,整天拉桌吃飯,她不在咱村里,跑麒麟閣干什麼。”
什麼,她去了麒麟閣。
于婷芬一听大急,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陳家莊的陳雪嬌當著她的面啐的那一口。
昨天晚上,于婷芬正在給韓洪駿化紙錢,卻听到了一聲中文啐響,抬頭一看,陳嬌一口濃痰吐在了她的面前,鼻子里哼哼唧唧,一肚子兩脅博的不滿意。
于婷芬一見也不樂意,指著她問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想回去就回去得了,還找什麼臉,做這種事就能得臉啦。
于婷芬一听怒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別揣著明白當糊涂,說白了還不就是想錢嘛,不好好干活,只想著討巧賺大家的血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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