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念完喜歌,韓小鱉撲呲一聲笑了。
“老包爺,今這喜歌是新詞吧,還是念老詞有意思。”
他覺得老包這喜歌念的不怎麼樣。
老包昂起頭,有此不滿的說“咋,我這原創的喜歌不听。”
“喲,老包爺,你可真是長能耐了,還原創喜歌,別是不會說吧,我來說。”
韓瑞榮大步走進來,張口便說道“一進大門觀四方,四梁八柱在當陽。
四塊金磚托玉柱,四棵玉柱架金梁。此木是好木此梁是好梁。生在何處,長在何方?生在雲南貴州,長在臥龍崗上。根朝東南大海,梢遮空中太陽。老師傅從這路過,看到這里有些貴樣,叫來徒弟九十九,砍的砍,奔的奔,奔奔砍砍運回鄉。
運回鄉來造新房,小小瓦刀七寸長,修了南方修北方。南方修的是閣老府,北方修的是祖先堂。東方修的是銀糧庫,西方修的是萬年倉。
今天是個好日子,主家上梁掛紅裝,掛紅掛在九龍頭,祖祖輩輩出王侯。掛紅掛在九龍腰,祖祖輩輩出閣老。掛紅掛在九龍尾,清是山明是水。
榮華富貴萬年長。
瑞榮一口氣念完這此吉祥話,心里面滿滿是喜悅之情,這可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上梁了,眼看著房子蓋好,他們一家人就要過個吉祥來安團園年。
就在瑞榮念完最後一句的當兒,瑞鑫拿出鎖吶,站在房上吹奏起來,他昨天又琢磨了半夜,這會吹奏起來更是得心應手,瑞峰點燃了火鞭,把一把把的糖果拋了下來,瑞碧帶著虎子和 仔還有雲英以及一些小孩子,在房子前的空地上爭搶著撿拾著糖果。
韓大雷的女兒韓真真,也混在一群孩子中間,她搶到了一大捧的糖果,小心的揣進了衣兜里。
于婷芬看到她,眼前不僅有些模湖,她走過去,把一大把糖果裝進她的衣袋里,悄悄可她想媽媽嘛。
“不想,她都不要我了,我想她干啥。”
于芬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孩子會這樣說。
“嬸子,你可這話是啥意思,是要挑撥離間嗎,真真快點回家,娘給你們做好吃的。”
韓大雷的媳婦踩著高跟鞋,不滿的看了于婷芬一眼。拉著真真就走。
于婷芬這才理解真真的用意,看來孩子是機靈多了,懂得了明哲保身的道理。
“娘,快點做飯吧,師傅們吃了飯還要干活。”
瑞榮說著抬頭望天,她似乎又看到了成群的鳥在天空中盤旋。
“哇 ,瑞鑫你可真是太有才了,鎖吶曲子能引得百鳥來朝,真是太神奇了。”
“是啊,真是活久見,我還你來沒有听到了這樣好听的曲子,瑞鑫,過兩天我兒子結婚,你來我們家吹吧,我給你出大價錢。”
“對對,我孫子的滿月酒,你也一定要來,多少錢都中,我不搞價。”
一轉眼,幾個泥工師傅冒著粉紅泡泡,眼楮里閃著光,爭先和瑞鑫約定時間。
這會,瑞榮和于婷芬馬不停蹄,就連楚雲瀟和甄妮也是慌得不得閑,他們要用最快的時間,把侵過水的豬肉做成合口的飯菜。
好在人多,瑞碧又哄著虎子和 仔,這才讓他們毫無顧慮的忙個不停。
不大一會的工夫,一大桌子菜做好了,有清炖丸子,青蒜炒肉絲,筍干白雞片,酥肉丸子,油炸花生等等,做了有十幾種的菜。
又燴了一鍋的豬肉白菜炖粉條,雖然老包剛才念的喜歌不能讓眾人滿意,此刻他也坐在門口,端著一大碗的豬肉粉條白菜,一只手里抓住兩個又白又宣的大白饃,大口的吃菜,大口的吃饃。
“呵呵,老包,這菜吃著怎麼樣。”
“好吃,可比我做的飯好吃多了。”
“老包啊,過來到桌子上,喝上幾杯,也說幾句喝酒的喜歌。”
“好,說就說,但我不喝酒,哎,今天日子好,上梁請吃酒,滿桌是美味,酒好菜也好。”
“不錯,說的不錯,來我敬你一個。”
“就是,我也說兩句,老包非老包,難斷陰陽了,昨夜夢元寶,今天咱喝好。”
“來,我敬你兩個”
“我不喝酒,今天,我還要去參加文藝表演賽。”
“哇,那可是好事,咱得慶祝慶祝,來,咱們走一個。”
眾人圍著老包,你一杯我一杯勸他喝起酒來。
一來是老包沒什麼酒量,二來是眾人的熱情難卻,沒有多大工夫,包喝的是滿臉通紅,歪倒在柴火垛邊呼呼大睡起來。
“唉,還是他好,一個飽兩個倒,太享福了。”
“是啊,你看看咱們還真沒要幾個像他那樣有福,看看人家,沾著枕頭就能睡得著。”
韓小鱉吃飽了飯,他站起來,手里拎著半瓶子白酒,就朝家里去。
“攔住他,這算是啥毛病,一喝醉酒就要去找老婆的事。”
有人上前去攔他,被他一把推開,跌跌撞撞真朝外走。
院門外,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傳來,一輛小轎車停在了院門外,車窗搖下,韓保成探出頭來,卻被韓小鱉一把抓住。
“呵呵,可算是逮住了,瞧你還往那走,快點下來,陪老子喝酒。”
“你耍什麼酒瘋,灌點貓尿就不認識人了。”
韓保成可不客氣,他拿起車里放著的涼水杯,把一杯涼水倒在了小鱉的臉上。
韓小鱉被涼水一澆,激靈靈打了個寒戰,酒一下子醒了,抬頭見是韓保成,嚇得他是一縮頭,轉身就走。
“瑞鑫,瑞碧,你們快點上車,時候不早了。”
“喂,老包,你咋回事,這咋又睡在這了。”
對于老包,韓保成也真是無語,他也不撿地方,隨便那都能睡得著,這一點可比他這個村里的大管事要強得多。
“瑞碧有些不好意思,她走過來有些局促不安。”
“保成叔,我就不去了,昨天回來晚了,我也沒有畫畫,今天事又多,我也沒有畫,所以我就不去了。”
“什麼,你沒有畫”
听到瑞碧這樣說,韓洪圖騰的從坐位上站了起來,由于起得急了,又忘記了是在車內,頭一下子就磕到了車頂上。
“老叔,你慢著點,咱們走吧,看看這幾個不著調的人我認栽了。”
韓保成這個氣呀,這人咋能這樣,說不畫就不畫了。
“瑞碧,啥也別說了,你快點上車,到地方你再畫。”
“保成叔,你們叫我哥和瑞碧干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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