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梅花被母親搶白了一頓,她無奈只好去和吳瘸子商量。
吳瘸子想了想,他答應了陳張氏,他說“反正家里的小姑娘也不是他的親女兒,年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都十六歲了。
如果能用她換回梅花,讓他們好好的過日子,那可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陳張氏一听,心里好不高興,當下就叫了陳禮義,一同進到陳大姑住的房間里。
賠著笑臉說“大妹子,你看禮義一個人可真是不容易“,又當爹爹又當娘的。”
“哦,你還知道他不容易啊,早點知道不瞎說,他會是這般光景。”
“妹子,你可別听人家瞎說,我可從來不摻和他們的事,事到如今,你看可該咋辦哪。”
“唉,嫂子,不是我說你,你可該收收心了,都幾十幾的人了,淨干些不著調的事。”
“大姑,其實這事它也怨不著我娘,都是瑞榮她不守婦道。”
“你打住,你打住,你少在這里胡咧咧。我要不是看在大興小嶺的份上才不會管你們。”
陳大姑很是無奈,她深刻知道,母親是掛念瑞榮的,她也知道,瑞榮對奶奶是很照顧的。
因此,老奶奶很喜歡這個孫子媳婦,當她听三奎說,嫂子走了,和大哥鬧起了離婚時,老奶奶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當下就急著要回來。
陳大姑一看這可是闖了大禍,急忙哄老母親,並且說三奎那是瞎說的。
可是老太太卻不那麼認為,她是執意要回來,她說自己作夢,夢見瑞榮受傷了,夢見她生了氣,不肯回家,她要去接她回來,她還說“瑞榮最听她的話,如果瑞榮不願意回家,她就給她下跪,她一定要反瑞榮叫回來,她那樣的好孫媳婦,不回來咋行。”
陳大姑看勸也勸不了,只好準備給她買火車票,她也想回來一趟,帶著三奎和他的女朋友。
幾個人忙著收拾行李,沒成想老太太上廁所,一腳沒踩好,一下子摔倒,從此就臥床不起,病勢一天比一天嚴重。
當然,一時之間再也不能回去,陳大姑家收入本來就不高,這一攤上個長秧子病人,經濟一下子就入不敷出,捉襟見肘了。
沒有錢又有病人,使得原本不愛說話的陳大姑的老公也時不時的發起了脾氣。
老太太看到女兒受氣,自己個心里也不好受,這天趁家里沒有人,她把陳大姑叫到自身邊。
陳大姑看著攤在床上的老母親,眼淚不由得漱漱直落。
老太太從自己的枕頭里摸出一截竹管來,把它遞給了陳大姑。
“娘,這是什麼”
“給閨女,這是你爺爺當年存在銀行的存款單,你看看還能不能起出錢來,要是能起出錢來,你拿去貼補家用,記著給瑞榮留些。”
陳大姑的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她沒有想到,娘到現在,心里還是念著瑞榮。
可見當初瑞榮對待母親有多孝順。這也讓陳大姑感到了奇怪,存款單,這還能管用嘛。
懷著好奇的心里,她打開了竹管,那竹管是用火漆封死的,看上去確實是有很多年的老古董,上面泛著深 色,很光滑,竹管不大,只有巴掌大小。
陳大姑拿了這個竹管去找老公,她老公是一個單位的會計,看到這個竹管,也是大吃一驚。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老太太還藏著這樣個寶貝。
當下輕輕的用小刀劃去火膝,打開竹管,從里面取出來幾張地契,算了算,足足有八百多畝地。
還有幾張借據,都是現政府開的借條,這可能是剛建國那會,政府沒有錢糧,向當時的大戶借的,打了借條,一張是借谷一千石。
一張是借銀元一千個,陳大姑的老公搖了搖頭,這些東西也許拿到舊貨市場,遇見那收搞收藏的,也許能換上個仨核桃倆𪃾n br />
可是單憑這些,根本就不夠送老太太住院的花銷。
緊接著,他又打開一個小銅管,從那里面抽出一個小紙卷,那紙卷所用的紙張與一般紙張不同。
他拿起來仔細看時,不由得眼前一亮,那竟是張存款單,是世界上著名的跨國銀行旗花銀行的存款單。
面值足足有一千多兩黃金,這也太多了吧。
陳大姑當時也看傻了,她可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家里竟然會有這個銀行的存款單。
拿著這張存款單,他們立刻去了旗花銀行駐西震州的辦事處。
那里的工作人員了見這張存單,當時也是驚奇不定,因為數額巨大,所以就請示了上面的頭頭,並且把這張存單進行了真假鑒定。
鑒定結果很快出來了,工作人員說是真的,如果他們想取可以提現,如果繼續存的話,那利息再翻一倍。
听到這樣的回答,陳大姑摟著老公,哭的是稀里嘩啦。
他們取了一部分錢,因為數額較大,全部取出來太多,也不安全。
有了錢,他們把老太太送進了最好的醫院,請最好的陪護,然而,過了幾個月,老太太的病不僅沒有好,反而又增加了不少的病。
這就是治病不從根上來的結果,她的心里裝著事,生怕瑞榮有個好和呆,她那里能不擔心,因此有了這個心病,就一天天加重起來。
起初,陳大姑還常常勸她想開些,給她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這麼大的年紀了,可不能胡思亂想。”
這也讓陳大姑很是為難,要說送她回家吧,這千里百遠的,她的身體這麼差,怎麼能受得了千里奔波之苦呢。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老太太太終于打熬不住駕鶴西行。
陳大姑那個哭啊,哭的是死去活來,這下也不用再顧著老太太,就帶了她的骨灰,送老母親回鄉歸葬。
臨到回來的時候,她老公又取了一筆錢,讓她帶著回來給老太太辦事。
陳大姑覺得,這筆錢始綜都是陳家祖上留下的,她讓老公額外取了十萬元,想著四個佷子,一個人給他們2萬,兩個佷女一人給上一萬。
至于哥嫂,陳大姑卻不想給她們,一想到自己娘老了,哥哥只顧著教他的書,嫂子卻是整天恨著娘還不快點死,一點也不想照顧老娘。
陳大姑就是一肚子的氣,她又怎麼可能把錢給他們。
及至到了家里,一看嫂子那個樣,還是處處想著她娘家兄弟,陳大姑便更是一分也不想給她了。
陳大姑回到家,拿錢給老母親置辦了一個松木的整棺,用的都是上好的白皮松,又請了村里最好的木匠為老母親打了一副厚達五寸的壽材。
又找來了油漆匠,把棺木一天刷一遍,刷了七道大漆,七道小漆,最後又用金粉在棺木頭里,書也了一上大大的福字。
那棺木經達這一番裝飾,漆的是黑漆漆,明晃晃,晃得抬棺的人個個都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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