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的心情很好。
覺得生活太美好了,朝她媽綻放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放下手里的書,起身道,“我去洗澡了。”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萬一她媽後悔了咋辦。
林淑蘭嘀咕了句,“小沒良心的。”
然後氣勢洶洶的跑去找寧衛華算賬,“她爸,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閨女欺負我。”
寧衛華嬉皮笑臉道“你們娘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能咋辦,再說,閨女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也是你的,你不能光怪我一個人。”
林淑蘭氣不打一處來,“我被自家閨女坑了,還得怪我自己。”
寧衛華點點頭,一臉認真道,“可不是,你看,我就沒有被閨女坑過。”
林淑蘭看著自家男人好一會兒,氣笑了,伸出兩個爪子開始撓人,“我跟你拼了!”
寧衛華慘叫連連,“啊!啊!啊!媳婦饒命!”
寧奶奶正在和大閨女講電話,旁邊兩口子鬧成一團,都傳到了電話另一頭。
寧玉珍擔心道“媽,你媽那發生啥事了,我咋听見老四的慘叫聲。”
寧奶奶淡定道“別管,老四和他媳婦鬧著玩呢。”
寧玉珍懂了。
這兩口子以前就經常鬧來鬧去。
鬧完了,依舊好的跟什麼似的,別的男人發起火來會揍媳婦,她家老四只有挨揍的份。
剛開始她還對弟媳婦有些不滿,找弟媳婦談話,後來見老四自己挺喜歡的,越挨揍越開心,兩口子耍花腔呢,她就懶得多管閑事。
母女兩在寧衛華的慘叫聲中,歡快地聊天,那聲音習慣了,就跟伴奏似的。
兩口子離開了,寧奶奶還在打電話,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多了。
“玉珍,不說了,媽明天早上還得上班,等你來了,咱再好好說話。”
掛掉電話,寧奶奶起身關掉客廳里的燈,再關上門,回到房間,寧爺爺已經呼呼大睡。
寧奶奶躺上床,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次日,一大早,張雅就來了。
這次她有備而來,寧家人邀請她一起吃早飯,她笑著道,“我吃過了。”
寧家人也不強求。
福寶三兩下解決完早餐,跟著張雅一起去研究基地。
路上,福寶悠閑自在的看著窗外。
不用自己蹬自行車真好。
福寶來到實驗室,一群人圍上來詢問她關于治療不孕不育特效藥的事。
她先是一臉迷茫,隨即反應過來。
差點忘記自己昨天隨口說的瞎話。
又給自己找事了。
當初就不該收下錢姐的禮物。
不孕不育的原因有很多,而且男方身上的問題和女方身上的問題又不一樣,治療起來非常麻煩,得對癥下藥。
想到這里,福寶想要撓自己的頭發,可這麼多人盯著自己,她不好這麼做。
面對一群人期待的目光。
胸有成竹道“我自有打算。”
不給別人追問的機會,躲進了實驗室里間。
她想要提取化石上的組織修復還原,這種多子獸非常能生,只要有兩只,就能在幾年內生出一個族群,她猜測是老天看不下去,才讓它們滅絕,她想要研究這種動物的基因。
可想像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已經風干的化石,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還原組織,白白浪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只能從別的方面入手。
劉教授听說福寶的實驗小組打算研究治療不育不孕的特效藥,挑了挑眉。
有些懷疑道“難道是因為沈家。”
不怪他懷疑,沈教授的妻子昏迷多年,對身體的損耗很大,沈老爺子期望小兒媳生一個聰明伶俐的孫子,特地安排她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結果醫生斷定沈太太喪失了生育能力。
這對沈老爺子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花了那麼大代價,千辛萬苦救醒的小兒媳,卻不能生,他的計劃泡湯了。
沈老爺子氣得住院。
沈家最近一片愁雲慘淡,沖刷了沈太太醒來的喜悅。
助理道“寧顧問生活規律,除了上學和上班,其余時間都和家人在一起,沒听說她和沈家的人有什麼聯系。”
就沒見過那麼懶的人,就連他放假也會出去轉轉,這個寧步繁放假就在家里窩著。
劉教授點頭道“可能是我多心了。”
助理道“要不要讓寧顧問中止這項研究?”
劉教授笑得意味深長“為什麼中止,我們研究基地很久沒有拿得出手的研究項目了。”
助理立刻懂了,“姜還是老的辣。”
劉教授板著臉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他才三十多歲,正值男人黃金期,哪里老了。
沈家發生的事福寶不知道,她研究這個特效藥完全是趕鴨子上架。
剛開始她並不是很上心,因為一件事,她變得上心了些。
那天,福寶按照約定的時間,來裴小叔的書店拿預定的資料。
出來的時候,無意中看見張映秋和文麗從一中走出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張映秋看見福寶很高興,上前和她打招呼,非要請她喝杯咖啡。
一中附近正好有家新開的咖啡館。
福寶對這個溫婉善良的女人很有好感,難得遇見,就跟她們一起去了。
校門口,有個男生拉了拉另一個男人的胳膊,問道,“劉子文,你在看什麼呢?”
劉子文盯著馬路對面出神,被男同學一喊,回過神,喃喃道,“我好像看見了一個熟人。”
男生疑惑道“什麼熟人?”
劉子文沉默了下,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
她是華大學生,怎麼可能來這里。
男生笑著道“劉子文,你行啊,一個暑假不見進步那麼大,這次考試都進班上前五名了,是好哥們就快告訴我,你進步的竅門。”
劉子文抿嘴道“沒什麼竅門,我家里給我找了家庭老師補課。”
“怎麼可能,以前你家里也不是沒有安排,也沒見你進步這麼大。”
“可能這次的老師比較厲害。”
劉子文不願多說。
咖啡館里。
福寶得知張映秋的孩子沒有保住,有些驚訝,猶豫要不要安慰兩句。
卻發現這次見面,張映秋變得不太一樣了,似乎更加有自信。
好像不需要別人的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