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回到教室里收拾東西。
同學們知道她今天就要走了。
一個個面露不舍,別看他們道別祝福說的那麼溜,真到了分別的時候,心里可難受了。
心里都知道,一旦寧同學跳級離開,再想見到她就難了。
就算見面也不是一個班了,以前他們最得意的就是和寧同學一個班。
走出去都感覺倍有面子。
其他人都這樣難受,死皮賴臉和福寶做了一個學期同桌的莫蕭亞就更別提了,大高個小伙子淚眼朦朧。
福寶也沒多少東西收拾,就是幾本書和一些文具,隨便塞進挎包里,水杯拿在手上,麻溜的裝好,背在身上。
“我走了,大家後會有期。”
莫蕭亞作為班長,代替全班同學送福寶去新班級,大四是畢業班,在對面的一棟樓。
路上,兩人沉默不語。
福寶受不了這種氣氛,故作輕松道,“有啥難過的,還是一個學校,有事過來找我。”
莫蕭亞悶聲道“不一樣的。”
福寶道“咋不一樣?”
莫蕭亞欲言又止,最後憋出了三個字,“你不懂。”
福寶實在受不了莫班長這種扭捏的性格,有話說話,欲言又止,誰知道你啥意思,索性啥也不說了。
兩人穿過花壇,來到對面教學樓。
找到福寶的新班級,莫蕭亞沒有久留,將人送到就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新班級,福寶意識到,一切重新開始了。
這個班級她不打算多待,過段時間再申請提前畢業,如果她現在申請,副校長和系主任他們一定會氣死的。
班上原本鬧哄哄的,她進來後,一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作為學校的風雲人物,沒幾個人不認識她,不知道她來做什麼。
一名男生走上前,笑著道,“你好,寧同學,我是班長,請問你過來是有什麼事?”
福寶從挎包里拿出跳級申請表,“我來上課的,這是我的跳級申請表。”
眾人嘩然,小聲議論起來。
都高興不已,和一位學霸同班,好處太多了。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
大家都收回好奇心,認認真真的拿著課本看起來。
畢業班的學生,紀律就是這麼好。
福寶掃了一圈,尋找空位,只有最後一排有幾個空位,她走過去找了個沒人的座位坐下。
班長坐在第一排,他猶豫了下,起身走到福寶面前,“寧同學,我可以跟你換座位。”
福寶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笑道,“不用了,這里也挺好的,謝謝你。”
見她這麼說了,班長沒有再說什麼。
他剛回到座位,老師就進來了。
相比福寶原班級老師得知她跳級離開,感覺晴天霹靂,這位老師看見福寶有些驚訝,詢問原因,得知她跳級過來,喜不自勝。
然後,福寶又開始了代替老師上課的悲催經歷。
一個上午下來,講的口干舌燥,水杯里的水喝完了,這個班上沒有一位林同學給她遞上水杯,也沒有一個莫班長替她跑腿買果汁。
她背著挎包走出教室,習慣性往左邊樓梯口走,發現沒有路,才想起來,現在她換了新地方,樓梯口在右邊,又往右邊走回去。
剛走到一樓,身後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福寶!”
福寶轉頭,就看見薛琪向自己跑來。
見她都不看路,只快速的往下沖,福寶嚇了一跳,忙提醒道,“你跑慢點,當心摔倒。”
薛琪卻沒當一回事,最後兩個台階,她直接蹦下來,喜滋滋道,“你怎麼在這?”
福寶告訴她,自己跳級了。
薛琪高興不已,“太好了,你在四樓,我在三樓,以後我找你就方便了。”
福寶後面有許多打算,這學期不會經常來學校上課,不過她沒有打擊薛琪的積極性,听她嘰嘰喳喳的說話。
看著她無憂無慮的面容,福寶有些感慨,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快樂,現在,別提了,累,每天覺都不夠睡了。
“福寶,你最近有見過珠珠嗎?”
“沒有。”薛琪不提,福寶都沒想起來,確實好久沒見裴珠珠了。
兩人一起走,在校門口分別。
福寶回到家,直接跑進客廳里猛灌水,一杯接一杯,把水壺都喝空了。
寧奶奶看呆了,“福寶,你咋渴成這樣?”
寧爺爺也一臉關切的看著孫女。
福寶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鎮橘子汁,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喝,一臉舒服的樣子。
寧奶奶卻心疼了,忍不住抱怨道,“你們老師咋這樣,你還是學生呢,又不是老師,憑啥老讓你講課,自己倒好,白拿工資不干活。”
饒是寧爺爺最尊敬文化人,這次也沒有反駁寧奶奶的話,贊同道,“老師過分了。”
福寶下午請假了。
她現在很忙,不可能長時間耗費在學校里。
以前,她還很疑惑,裴琛為啥經常不在學校,明明可以兩者兼顧,作為一個老實本分的孩子,她連上課遲到都會心虛愧疚。
現在,呵呵,已經是老油條了。
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怕癢,請假多了無所謂。
身上承擔的東西越多,越無法樣樣兼顧。
自從劉教授帶她參觀了機密實驗室,還和她推心置腹的說了一番話,儼然一副要重用她的樣子,給她安排了一堆活。
還有天才少年班的課也不能落下。
那位被于向尚同學弄進醫院的老師,打死也不願意再教這個班的學生,劉教授也不好強求,只能讓她接手,于是,她從暫代轉正了。
中午,她正和爺奶一起吃飯。
突然接到劉教授的電話,讓她速速回研究基地。
她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飯,然後放下筷子,急匆匆的趕去研究基地。
因為騎的太猛,半路上自行車爆胎了。
她坐在車上,傻眼了。
想打電話跟劉教授說明情況,偏偏破手機又沒有信號了。
等了老半天,才有一輛貨車路過,好說歹說,才讓貨車司機大發慈悲送她一程。
也只是一程,送到研究區外面。
她又厚著臉皮攔了一輛教授的車。
不認識,不知道是哪個研究所的教授,但對方明顯認識她,還和她打招呼,她也裝作認識對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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