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聞言有些不解，但又依稀的感覺自己觸及到了某個關鍵的點，連忙在腦子里飛快的琢
龐斑沒有賣關子，接著又道︰“以前歷次和蠻族的大戰都和這一次的時機不一”
“您是說這次是我們提前發現並迫使蠻族行動的嗎？”
“不不不，姜成，我們之前聊過，關于皇城內局勢的話題，你還記得嗎？”
“大人您是說關于七位皇子的那些......”
“不陛下這兩年來一直在不斷放任諸位皇子，如今各皇子都已有了自己的那一片勢力，你以為陛下這麼做所謂何事？”龐斑直接把話點
“您的意思是陛下會把錢糧緊縮方略的實施交給皇子去處理？這......”姜成很想說一句“這不合適”但最後還是憋住
龐斑沒有去給姜成解釋其中的合理性，更不會告訴姜成關于皇帝一直在服用害處極大的續精力的猛雖沒有消息外傳，但龐斑清楚，皇帝的時日已經無多了，這一點從龐斑感知皇帝身上的混亂氣息和魂魄波動也能側面佐
活不了多久了，自然做事就會急一而且恰好這種關鍵時刻又遇上了兵事，雙管齊下，雖然冒險但更能考驗出最有能力的那一
經過龐斑的提點，姜成也算明白了，但他並沒有像龐斑那麼篤
“你不用過多的去琢陛下的想法也不是我們該去多想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最近多看，少管住手也管住嘴，眼楮多看看治下各城，別盯著皇城這這種事情我們玄清衛不能”
“大人請放心，屬下一定謹遵大人教誨，絕不會摻和到這些事里去”
龐斑點了點頭，他對姜成還算放心，靖東和靖北鎮撫使他也比較信得過，都是一直跟著他行動唯有靖南鎮撫使廖成峰龐斑越來越拿捏不準了，如今倒是要再看
“不過黑水那邊你還是要讓他們繼續轉起來，皇城這邊咱們臉上的眼楮不適合盯著看，但心里的眼楮還是要密切關注特別是那些官人，包括諸位皇子，盡你所能的盯緊但同時也要注意不可暴懂嗎？”
“屬下明”
這邊姜成領命離開，龐斑卻重新將那份剛才姜成報上來的文書拿出來仔細的看了一
和剛才對姜成說的簡單明了不同，龐斑看到手里的這份文書時心里的翻騰遠比他剛才在姜成面前表現出來的猛烈得
白常卿在怕什麼？這很關
白常卿貴為尚書，權力和地位都可以說是靖舊朝里最頂尖的那一批人能讓他害怕的除了皇帝之外還剩多少人？
他龐斑可能算一個，楊延嗣若是還得勢的話也能算一剩下的嘛......葉瀾笙也算吧？而且恰好這次白常卿就是明顯在回避葉瀾笙這個他多年來一直馬首是瞻的人
龐斑在廟堂上多年來雖然少有言語，可他的眼楮一直都睜著，耳朵一直都听著，猶記得白常卿和除兵部以外的五部一直緊緊圍在葉瀾笙身邊，他們同進退的場面發生了無數次，如此才讓文官集團在廟堂上數十年的強
發生了什麼讓白常卿突然主動拉開和葉瀾笙的距離？什麼事情需要不顧葉瀾笙的反應而選擇自保？
首先龐斑不信葉瀾笙會主動去害白常卿，因為兩人之間不論私交還是利益都不存在撕破臉的梁
其次，白常卿也不是什麼愣頭青，不可能因為一些雲里霧里的事情就做出這種過激的反應，必定是篤定了某件事會發生才會如此急
肯定不會是什麼小事，不然白常卿不會如但......又會是什麼呢？
想了許久龐斑並沒有想到什麼可能的關最後只能暫時放下，開口朝這門外喊了一聲︰“叫白面過”
門外應了一然後不多時，外面敲門進來一個白衫的中年正是之前安排人手盯著沈浩的那個龐斑手下的眼線頭
“大人，您找我？”
“葉瀾笙那邊最近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沒有？”龐斑一邊說一邊將姜成報上來的那份文書推到了這人面
“回大人話，葉瀾笙最近並沒有什麼什麼特別的舉只是和下面的人走動得比較頻都是些私會，都選擇他們各自的府邸，具體什麼內容暫時還不得而”一邊回答一邊接過文書打開開快速看了起
等看完，這個被龐斑稱為白面的人沉聲道︰“大人，白常卿最近的確鮮有和廟堂上的那些大官人往但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別的舉不過這份推演倒是很有意”
“呵呵，你別惦記這份渠道不會並給你給你看是要你們也注意這件盯緊那些文官，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放”
“屬下明”
“另外，那些皇子的情況如何了？”
白面其實臉一點也不白，相反他的皮膚黝黑，一副經常在外奔波的糙漢模但“白面”是他曾經的歪名，如今這樣叫他的人就只剩有限幾個
“回大人，七位皇子如今都不安分，從陛下確定了南面兵事的方向之後他們就將視線從文官們的身上挪移了大部分的精力到軍伍上如今四大方面軍都督府相關的衙門都能看到諸位皇子門下客卿的身只不過如今還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被他們游說成
另外暗地里有幾位皇子似乎在私下擴充了不少人手，全部按照“內衛”的標準在多的已經快要到五百人”
“呵呵，都不是省油的目前誰看起來相對勢微？”
“相較來說七皇子楊束招募的勢力最不過在銀錢方面他又是最強皇商里的“茶”據我們的暗查發現已經被他所掌握”
龐斑搖了搖頭︰“光有錢沒有直接的用不過勢弱或許也不是什麼壞處，至少若是陛下想要平衡這場較量的話會先幫忙將各皇子之間的實力差距大概彌補到相差不多的水平”
白面試探著問了一句︰“您的意思是七皇子會得到大好處？”
“應該就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