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自然是魏潰。
鐵戟削斷了一只馬蹄,最前面的那名士兵順著駿馬的栽倒,從馬鞍上滾了下來,他在地上站定,便和魏潰面對面的對峙起來。
他身後的 人嘰里咕嚕地說了些什麼,對方的聲音不大,而且說的也是 人的語言,魏潰既沒有听清也沒有听懂。不過在對方嘰歪了片刻之後,十余名騎兵便把這名站在地上的人丟下不管,自顧自地離開了。
和他對峙的那個人倒是虎視眈眈地看著魏潰,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看來他也是主動請纓留在此地的,其他 人見他主動殿後,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急匆匆地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了。
魏潰急著去尋找魏成,本來不想和這個 士兵多作糾纏,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朝自己發起了進攻。
那彎刀弧度驚人,幾乎呈一個半圓狀,雪亮的彎刀在空中抖了抖,頃刻間便撲到了魏潰身前。
彎刀要砍掉自己腦袋的前一瞬間,魏潰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隨著彎刀一起朝著自己撲過來了,腥臭的血味頓時便涌入了自己的鼻腔里——這家伙到底殺過多少人這刀好像都腌入味了。
懷著這樣的念頭,魏潰匆忙退了兩步,躲過了這奪命的一擊。而對方似乎對魏潰的反應感到驚奇,口中輕輕地“咦”了一聲。
不過雙方並沒有產生絲毫的遲疑,下一瞬間, 人的彎刀就又咬向了魏潰的喉嚨,雙戟沉重緩慢,彎刀輕便迅捷,魏潰被對手逼迫的連連後退,連抬起兵器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你,像老鼠。”纏斗之中,對面的 人突然吐出一句生硬的盛國語來,似乎是在嘲笑魏潰陷入了不斷躲閃而不能反擊的境地。
就在對方分出神來扯淡的工夫,魏潰也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機,他右手的大戟橫掃出去,勢頭像是要砍斷對方的身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