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寫在本章之前，歌詞是林大仙的國語版，因為更應景，但情緒徹底宣泄的感覺，應該是醫生的演唱會版，大家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听。】
&esp;進入休息室沒多久。
&esp;童童忽然喘著粗氣跑了過來︰“蘭陵王老師，出場順序定了，您和復仇女神的對戰是今天的開場表演！”
&esp;又是開場？
&esp;林淵忽然想到了什麼，輕輕點頭，他起身和童童一起前往候場區。
&esp;此時。
&esp;直播已經開始，現場的觀眾在交頭接耳。
&esp;巨大的喧嘩聲中，安宏忽然道︰
&esp;“下面請我們的復仇女神和蘭陵王一起走上舞台。”
&esp;林淵走上了舞台。
&esp;與此同時。
&esp;另一個入口，復仇女神也走入了舞台。
&esp;兩人並肩。
&esp;安宏笑道︰“今天不設定誰先唱，兩位歌手可以自行決定，也可以石頭剪刀布。”
&esp;台下大笑起來。
&esp;復仇女神看向蘭陵王，忽然拿起話筒道︰“石頭剪刀布就不用了，听說這個舞台有一個神秘的詛咒叫做先手必輸，我想試試打破這個詛咒，蘭陵王老師意下如何？”
&esp;“哦。”
&esp;林淵沒意見。
&esp;他主動讓出舞台。
&esp;復仇女神笑了笑，沒有直接開唱，而是繼續道︰
&esp;“接下來我要唱的這首歌，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我的粉絲，我不在乎歌王歌後的榮譽，因為我本來就！是！歌！後！”
&esp;嘩啦啦！
&esp;掌聲如雷！
&esp;復仇女神仰起頭︰“有些話我不說，是想放在舞台上說，有些事我不做，是想在這個舞台上做，蘭陵王，你听說過復仇嗎？”
&esp;林淵沒說話。
&esp;但隨著復仇女神的這句話，現場的觀眾卻陡然激動起來，就連四位評委都面色一變，甚至有人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
&esp;“元夕！”
&esp;而與此同時。
&esp;無數坐在屏幕前的觀眾，也是驟然間刷出了無數的彈幕，顯然大家都听懂了復仇女神的暗示︰
&esp;“是元夕！”
&esp;“她要復仇！”
&esp;“她叫復仇女神！”
&esp;“果然是來復仇的！”
&esp;“蘭陵王之前對元夕的評價，讓元夕憤怒了，所以她化身復仇女神，就是為了在舞台上擊敗蘭陵王！”
&esp;“……”
&esp;荷爾蒙被引爆！
&esp;這是復仇的宣言！
&esp;這就是觀眾最喜愛的場景啊，復仇女神很滿意自己這番話造成的效果，當現場呼聲稍停，她忽然開嗓︰
&esp;“這道傷疤。”
&esp;“是誰留下。”
&esp;“大漠風沙。”
&esp;“灼灼盛夏。”
&esp;“暴風雪的怒吼！”
&esp;“你可曾听到了嗎？”
&esp;“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esp;“如果復仇是我的執念，這一首歌我要唱到沙啞；如果花開花落是生命的詛咒，絕望成為我的盔甲！”
&esp;“復仇啊！”
&esp;“復仇吧！”
&esp;“我的敵人你在哪，我的聲音你听到了嗎，誰彈唱起亡靈的序曲，哀鳴的烏鴉，你拔劍那天雪下得很大，冰冷孤寂的懸崖，你在風中倒下，夕陽看著你倒下，烏鴉看著你倒下，讓我看著你倒下……”
&esp;怒音！
&esp;強大的怒音，似乎傾注了復仇女神的全部感情，她唱到最後已經帶上了哭腔！
&esp;唱完。
&esp;復仇女神無助的蹲下。
&esp;大家看不到面具後的臉，但大家能听到一陣陣的抽泣聲，她在努力的壓抑，只剩上半身失控的起伏。
&esp;她哭了。
&esp;現場無數人感覺心都碎了，有人淚流滿面，他們在齊聲的安慰著︰
&esp;“不要哭！”
&esp;“復仇女神你是最棒的！”
&esp;“復仇女神加油！”
&esp;“你是永遠的女神！”
&esp;“不要傷心！”
&esp;“不要難過！”
&esp;“我們支持你！”
&esp;“……”
&esp;我知道你們會支持我。
&esp;復仇女神那張面具下的臉確實有淚。
&esp;但誰也看不到，也絕對不會看到，她的嘴角有一瞬間的勾起。
&esp;蘭陵王。
&esp;謝謝你提供的舞台。
&esp;我的表演不僅是《復仇》。
&esp;我還要向你展示……
&esp;人心的魔術！
&esp;當我的哭聲以這樣的形式傳出去，不僅僅我的粉絲，全世界都是你的敵人！
&esp;唱歌是表演！
&esp;實力有時候也可以成為點綴，誰說唱歌之余，就不能表演？
&esp;是的。
&esp;這首歌唱完。
&esp;幾乎全場動容！
&esp;太應景了！
&esp;太震撼了！
&esp;她今天選擇的歌曲赫然是《復仇》！
&esp;這是藍星最經典的，以復仇為主題的歌曲！
&esp;而這首歌的創作者葉知秋就坐在台下！
&esp;鏡頭打在葉知秋的臉上。
&esp;葉知秋似乎被勾起了某些回憶，略微有些恍惚。
&esp;復仇女神忽然轉頭，盯著蘭陵王。
&esp;“下面有請蘭陵王老師……”
&esp;安宏看了眼復仇女神，語氣有些復雜的報幕道。
&esp;復仇女神退後。
&esp;林淵走上了舞台。
&esp;安宏道︰“蘭陵王有什麼要說的嗎？”
&esp;林淵搖頭。
&esp;屏幕之前前。
&esp;所有元夕的粉絲都听哭了，感覺心如刀絞。
&esp;“听的太難受了。”
&esp;“蘭陵王憑什麼說我們家元夕！”
&esp;“你知道你一句話給元夕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嗎？”
&esp;“她哭了！”
&esp;“你滿意了！？”
&esp;“元夕是為了蘭陵王才參加的這個比賽，也是為了蘭陵王才唱了這首歌，但我真的覺得不值得，元夕是真的受傷了！”
&esp;“蘭陵王你知道她有多努力嗎？”
&esp;“她明明一直都那麼努力啊，蘭陵王憑什麼一張嘴就否定別人！”
&esp;“太心疼元夕了！”
&esp;“蘭陵王，迎接復仇吧！”
&esp;“你也該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了！”
&esp;“女神萬歲！”
&esp;“珍惜你的最後一首歌，然後撕開你的面具！”
&esp;“我們所有人絕對不會放過你！”
&esp;“復仇女神不是一個人，她還代表著所有被蘭陵王攻擊過的歌手！”
&esp;“可以提前宣布結果了，不想听蘭陵王唱歌。”
&esp;“突然不喜歡蘭陵王了。”
&esp;“……”
&esp;是元夕以及其他歌手的粉絲大軍還有那些不喜歡蘭陵王的網友！
&esp;是的。
&esp;都來了。
&esp;因為蘭陵王最近幾期的表現沒有什麼破綻，這些粉絲大軍一度沒了蹤影。
&esp;但……
&esp;他們從未真正的消失！
&esp;他們一直在等！
&esp;他們在等蘭陵王輸掉比賽！
&esp;他們在等蘭陵王揭面！
&esp;他們在等蘭陵王身份曝光！
&esp;當蘭陵王失去了面具的保護，他將迎來漫天的非議！
&esp;所以他們來了！
&esp;而當復仇女神的哭聲響起。
&esp;就連旁邊的路人，都心有戚戚。
&esp;蘭陵王。
&esp;好像真的有些過分了。
&esp;只有少部分支持蘭陵王的人，還在倔強的堅守。
&esp;他！
&esp;沒有錯！
&esp;……
&esp;評委席。
&esp;鄭晶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只是表情很有幾分耐人尋味。
&esp;如果有學過微表情的人或許可以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不屑。
&esp;尹東也在沉默。
&esp;葉知秋表情復雜。
&esp;楊鐘明則是抬頭看向蘭陵王，微微坐直了身體。
&esp;這一場。
&esp;你要怎麼唱？
&esp;你會怎麼唱？
&esp;元夕，你，過界了。
&esp;你贏了全世界的支持。
&esp;但你站到了巨人的對立面。
&esp;這樣的巨人，不止一個。
&esp;你擋不住。
&esp;全世界也擋不住！
&esp;……
&esp;樂隊看向林淵。
&esp;林淵點點頭。
&esp;集中樂器混合在一起的聲音響了起來。
&esp;與此同時。
&esp;大屏幕上出現了歌曲信息。
&esp;這一次。
&esp;沒有多余的信息。
&esp;就兩個字︰
&esp;浮夸！
&esp;然而當音樂還在進入時，林淵忽然拿起話筒問了一句︰“為什麼是復仇？”
&esp;是啊。
&esp;為什麼是復仇？
&esp;我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被人以“復仇”的名義反擊？
&esp;“仇。”
&esp;這個字。
&esp;太大了。
&esp;沒必要。
&esp;太夸張。
&esp;撐不動。
&esp;也擔不起。
&esp;如果你只是不滿，沒必要夸張成“仇”；
&esp;如果你只是有私人的怨氣，也沒必要打著為“粉絲”而唱的名義。
&esp;你的委屈……
&esp;和粉絲的委屈……
&esp;真的相通嗎？
&esp;蘭陵王，真的十惡不赦到需要你要舉起所謂的復仇之劍嗎？
&esp;沒人能回答。
&esp;林淵忽然笑了。
&esp;他的聲音，在那有些復雜的笑聲中傳出︰
&esp;“夜晚星空你只看見最亮的那顆。”
&esp;“人海中你崇拜話題最多最紅的那個。”
&esp;簡單的兩句歌詞。
&esp;明明平靜的歌聲。
&esp;卻仿佛要撕破一切。
&esp;所有人臉色都有了變化，大家都听出林淵歌聲中藏不住的笑。
&esp;有觀眾怒了！
&esp;粉絲們也怒了！
&esp;你在那笑什麼呢！
&esp;你有什麼資格笑啊！
&esp;人家都哭了你還在笑！
&esp;對你而言這是好笑的事？
&esp;就在這時，楊鐘明當著無數的鏡頭，忽然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毫不掩飾的笑容。
&esp;簡單直接的笑容。
&esp;楊鐘明怎麼也笑了？
&esp;有看到這一幕的人愣住，這麼悲傷的氣氛里，沒人知道楊鐘明為什麼笑，就像大家不理解蘭陵王憑什麼笑。
&esp;楊鐘明盯著蘭陵王。
&esp;你果然不是真的“無所謂”。
&esp;去回應吧！
&esp;去發現真相！
&esp;楊鐘明笑容忽然收斂。
&esp;林淵笑聲也在同時收斂。
&esp;這一次，他聲音已經多出了一抹嘲弄，仿佛在挑釁這個世界。
&esp;但其實。
&esp;他沒有去嘲諷任何人，也沒有在挑釁任何人。
&esp;他只是自嘲︰
&esp;“誰不覬覦著要站在舞台中央。”
&esp;“光環只為我閃爍。”
&esp;“散場後落幕後誰關心你想什麼？”
&esp;“誰在乎你做什麼？”
&esp;彈幕在罵。
&esp;有觀眾皺眉。
&esp;林淵沒有看到。
&esp;但他仿佛可以听到。
&esp;他輕輕搖了搖頭，其實此刻很想再問復仇女神一句︰
&esp;天大的委屈嗎？
&esp;為什麼你會哭呢？
&esp;林淵不懂，又好像，有些懂了，所以他沒有再問，也無需再問︰
&esp;“夸張不是罪過。”
&esp;“能滿足空洞乏味的生活。”
&esp;“那窺探的眼那議論的口。”
&esp;“消遣了每一次茶余飯後。”
&esp;【看書領紅包】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看書抽最高888現金紅包！
&esp;突然！
&esp;音調揚起！
&esp;林淵看向台下一張張微微變幻的臉，似乎在問︰
&esp;“難道非要浮夸嗎？”
&esp;“無謂是非與真假。”
&esp;“拼排場包裝比身價！”
&esp;“誰說真心話？”
&esp;刷刷刷！
&esp;當這段副歌出現，那歌詞一字字敲打在大屏幕上，蘭陵王的歌聲仿佛在肆虐！
&esp;一張張臉！
&esp;陡然凝滯！
&esp;有人在茫然。
&esp;有人眼眶開始泛紅。
&esp;林淵的眼前閃過比賽以來的點點滴滴，記憶卻定格在入場前的那些粉絲大軍，以及那個被踩出了無數腳印的應援牌。
&esp;哦。
&esp;還有那個紅著眼，默默擦拭應援牌的女孩。
&esp;他的疑問，忽然變成了肯定，又從肯定變成了堅定！
&esp;“誰說真心話！”
&esp;“只要畫面夠驚訝！”
&esp;“只要內容夠爆炸！“”
&esp;“一張嘴開出了天花！”
&esp;“嬉笑怒罵！”
&esp;“只能在夜里鏡子前偷偷講實話……”
&esp;不再問！
&esp;只是陳述！
&esp;無數張嘴爍口成金！
&esp;事實誰關心？
&esp;其實大家無所謂！
&esp;我也曾經學著無所謂。
&esp;可我學不會。
&esp;那什麼是正確？
&esp;答案就是，沒有正確！
&esp;蘭陵王那歌聲仿若獨白，那一個個字眼仿佛子彈，射進所有人的心髒！
&esp;忽然。
&esp;憤怒的，不滿的，皺眉的，糾結的，支持的，無數人無數人都沉默了。
&esp;沉默中，是逐漸的動容。
&esp;他們終于“听”到了這首歌。
&esp;“你喜歡我？”
&esp;“不喜歡我？”
&esp;“是你的自由。”
&esp;“我只是希望在某些時候抓到你耳朵。”
&esp;“為音樂夢想唱出第一個音符。”
&esp;“從此就沒放棄過。”
&esp;那個懷揣夢想的少年，從接觸音樂的第一天起，就在為夢想打拼啊。
&esp;“主觀的客觀的旁觀的攔阻太多。”
&esp;“好壞要自己承受。”
&esp;但醫生說，他再也無法唱歌。
&esp;“所以我要歌頌，讓情緒釋放在歌聲之中。”
&esp;“選擇雖然多。”
&esp;“好歌有幾首？”
&esp;“能夠去感動人給些什麼！”
&esp;他有很多歌，但他不知道哪一首歌，是有人听進去，哪一首歌，是打破了爭議。
&esp;沒有嗎？
&esp;林淵還在唱。
&esp;可他並不知道。
&esp;現場已經安靜了。
&esp;彈幕也跟著安靜了。
&esp;全世界都悄悄靜下來。
&esp;“幸運兒不是我。”
&esp;“因為我選擇的路很難走。”
&esp;“如果夠出色。”
&esp;“卻不能出頭。”
&esp;“至少也做到沒第二個我！”
&esp;台下。
&esp;同樣在現場的孫耀火忽然淚如雨下。
&esp;旁邊的趙盈鉻試圖安慰，然後話沒出口，自己跟著捂住了臉。
&esp;哽咽。
&esp;手掌覆蓋之下只剩一片華潤。
&esp;“難道非要浮夸嗎！”
&esp;“內心也曾很掙扎！”
&esp;“一個人努力的時候。”
&esp;“有誰看見嗎？”
&esp;“有誰知道嗎？”
&esp;“唱到思緒都融化。”
&esp;“唱到聲音也沙啞。”
&esp;“說是我著了魔也好。”
&esp;“瘋了也罷！”
&esp;“若不能揮灑。”
&esp;“算什麼歌唱的玩家！”
&esp;原來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esp;原來只是勝者為王！
&esp;你們把這個舞台當什麼！
&esp;此刻。
&esp;夏繁怔怔的看著舞台。
&esp;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esp;她哭了。
&esp;她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esp;其實林淵的嗓子還沒有完全恢復。
&esp;他的聲音，又開始出現一絲絲嘶啞感。
&esp;但和上期徹底的嘶啞不同，這次更像是一種歇斯底里的爆發，他在舞台上再也不是堅定站立的姿勢，腳步甚至微微踉蹌——
&esp;“看著我正在為你發光！”
&esp;“合不合胃口！！”
&esp;“都請欣然接受吧！！！”
&esp;“下一刻要為你擦出火花！！！！”
&esp;火花的“花”已經破音！
&esp;因為林淵沒有使用任何高音技巧！
&esp;沒有注重所謂的唱功表現！
&esp;但……
&esp;沒有人去糾結這一點。
&esp;當這個聲音坯掉，甚至合不上節拍，那種震撼確實更加讓人頭皮發麻！
&esp;甚至有人跟著叫。
&esp;林淵第一次唱歌唱瘋了！
&esp;為什麼不戴面具的人可以說，帶著面具的人不可以講！
&esp;為什麼同樣的一句話，我卻成了眾矢之的？
&esp;就因為我現在是蘭陵王而非羨魚？
&esp;就因為我說了你們不愛听的話！
&esp;就因為她哭了！
&esp;所以我是罪人！
&esp;所以我就該像所有故事里被復仇的反派一樣，在懸崖下倒下！？
&esp;“啊！！！！！”
&esp;最後沒有歌詞，只有尖叫！
&esp;驀然的尖叫，刺痛了無數人的耳膜！
&esp;這一次！
&esp;透徹又了努力盡早！
&esp;仿佛要刺穿音樂大廳的天花板！
&esp;沒有咆哮！
&esp;只有癲狂！
&esp;這一刻。
&esp;鄭晶忽然起立。
&esp;尹東跟著站了起來。
&esp;葉向東對著鏡頭豎起大拇指，起身而立！
&esp;楊鐘明看了眼身後，目光如電，然後陡然站起！
&esp;刷刷刷！
&esp;所有人都站起來了，包括觀眾，包括評審席，這一刻的掌聲幾乎要淹沒一切！
&esp;林淵明白了。
&esp;幾乎是大徹大悟。
&esp;因為這從來就是一個勝者為王的世界。
&esp;當你足夠強大，當你的實力足夠支撐你近乎目空一切的傲慢——
&esp;世界都會跟著你的三觀走！！
&esp;這個世界就是“你牛逼你說了算”！！
&esp;那就盡情浮夸吧！
&esp;我是羨魚！！
&esp;我是……蘭陵王！！！
&esp;————————
&esp;ps︰可能寫的有些上頭了，冷靜點再回來修改吧，寫下一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