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狗!
確切說,是適應南極的雪橇犬,黑白相間,身高超過六十公分,此刻正扒著門汪汪大叫。
“沒听錯吧,怎麼還有狗啊?”
裴勝男很意外,拉開門,果然看到外面一條瘦骨嶙峋的厚毛狗,看到陌生的面孔,顯得有些怯懦,向後退了幾步,半蹲在地上,瞪著一雙無辜的眼楮,惹人憐愛。
雪橇犬發出嗚咽之聲,不敢靠近,也不願意離去。
在南極,一些車輛過不去的地方,都使用狗雪橇,想必這一只就負責這樣的工作。但是,為何它被孤零零的留在了南極?看到室內有人影,還以為是主人回來了,結果卻是一群陌生人。
“喂,你還有同伴嗎?”昆洋問了一句,引來側目,狗怎麼能听懂人語,“笑什麼,萬一能听懂呢,我得用英語來問。”
又問了一遍,大家驚呆了,這只狗非常通人性,居然露出傷感的表情,扭頭向左邊汪汪叫了幾聲,又朝著後面叫了幾聲,然後慢慢來到門前一個木樁前,用爪子刨雪,很快露出一截鐵鏈,然後哀傷的嗚嗚低叫。
周軒走過去,順著鐵鏈一扯,露出幾個斷裂的項圈,再一扯,扯不動了,蹲下身 用手清理積雪,然後看到了一只狗的僵硬的前爪,不由心頭一酸。
原來,這只雪橇狗不只一個同伴,但不知是什麼原因,科考隊離開時沒有帶走它們,有的掙脫不開鐵鏈餓死了,有的在四處覓食時經歷過各種意外也全都死了,只剩下眼前這個小家伙。
“過來。”周軒輕聲道。
嗚嗚嗚,雪橇犬低低鳴叫,還是不敢上前,周軒打開一盒罐頭拿在手里,雪橇犬歪頭看了好半天,口水都要流到了地上,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過去吃。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實在是條呆萌狗,膽子奇小無比,愧對它威猛的身材,但它的運氣還是相當好的。它絕對不是這只雪橇犬隊伍的領頭犬,但卻是唯一幸存的,沒人知道這些日子到底在它身上發生過什麼,又是依靠什麼食物才能活下來的。
雪橇犬還在艱難的糾結中,不走也不上前,周軒于心不忍慢慢朝它走去。雪橇犬的眼神還在罐頭上,等意識到有人走過來,嚇得掉頭就跑,然而四肢卻餓的發軟,走路一瘸一拐的,讓人看了又心疼又好笑。
“蹲下!”周軒用英語喊道。
噗!雪橇犬立刻執行命令,怔怔看著周軒,好像找到了原來主人的影子。
“過來!”周軒又說道。
這回管用,雪橇犬站起身,晃了晃身上的雪,終于走了過來,大口大口吃起罐頭。周軒用手輕輕撫摸它,這次沒有抗拒。
“好可愛啊,我也要摸摸。”裴勝男伸出手,雪橇犬還回頭舔了下她的手心,逗得她哈哈大笑。
“三歲左右,非常年輕的女孩兒!”戴維做出判斷。
“你叫什麼名字呀?”裴勝男蹲下身好奇問道。
汪汪!
“汪汪不好听,看你這麼呆萌,以後叫傻妞行不行?”裴勝男又問。
汪汪!
“說了汪汪不好听,就叫傻妞。”裴勝男和狗對話,逗得大家又是一通大笑,借以消散落水孤獨的陰影。
將雪橇犬帶進屋子里,這才發現它脖頸處還套著項圈和一截鐵鏈,上面有它真正的名字,溫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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