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邊周軒指著那個紅色影子出沒的方向。 vw
大家循聲望去,怪的是,都說什麼都沒看到。
周軒耐心等待,果不其然,紅影若隱若現,這次離得更近些,看去很像是個幾歲的孩童
周軒驚愕不已,再看帆船團隊其他成員,面無表情,顯然什麼都看不到。
這絕非常理可以解釋也來不及解釋
戴維,讓開,我來掌舵
調整帆船方向,朝著那個紅影出沒的地方奔去,不管身後水牆已然掀起十米之高此時此刻,什麼駕駛技巧都變得不堪一擊,帆船被拋入高空,墜入低谷,陷入漩渦,每個人都感到極度的驚恐,然而看到周軒堅毅的神情,全都忍住沒有尖叫。
只見他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一會兒隨波逐流 ,一會兒逆流越浪,然後又是斜插而行,完全搞不懂他是按著什麼規律駕駛。
不翻船行這是大家的唯一要求
只是,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下,帆船還是幾度發出危險信號,搖擺的極為劇烈,船身一次次貼近海面。
師父,水位線變了現在是五百米管清喊道,不一會兒又哈哈大笑起來,四百米了,師父,前方有可能是一個小島
莫里島不應該這麼快到吧戴維納悶問昆洋,卻看到他正吃驚的看著身後,回頭看去,戴維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排山倒海
一排水牆在海面升起,五米,十米,二十米還在增加風大雨急浪高,水牆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帆船推進,伴隨示威式的聲響,要把帆船埋入其。
周軒,全速啊,全速昆洋嚇得破了音,浪頭砸下來,巨大的壓力會讓他們瞬間失去知覺。
還好,浪頭下去了戴維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水牆,聲音都在發顫。
這麼大一面水牆突然降落,危險並沒有解除,從降落處掀起兩排波浪,以更快的速度追過來,追了
帆船驟然升高,眾人的心全都提了去,還是那個要求,只要帆船不翻行。
這個要求是奢侈的,夾卷升過程,帆船以不可阻擋的勢頭向著一方傾斜,昆洋見情況不好,不顧危險跳到另一側船身,拼命拉住了纜繩。
風平浪靜之下,或可借助帆船自身的設計調整過來,區區人力如何能跟大海的咆哮抗衡。悲催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帆船不只翻了,還是在翻滾
冰冷的海水灌入,迷糊糊,周軒又看到了紅色的影子,立在一個小島之。這一回,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小島。
浪頭正在往岸邊涌,周軒做出一個決定,跳入海水之
裴勝男一愣神,連忙也跟著跳了進去,然後是管清和戴維。進入海水那一刻,大家有種感覺,在水里在船安全多了。
密集的雨水和海浪讓頭部露在外面的人也無法呼吸,當周軒快要堅持不住之時,腳下卻踩到了岩石。又是一個浪花,他的手里抓住了東西,細細感受,是細沙,順著指縫流走,帶著些微癢的舒適,像是小島發出友好的信號。
你,安全了。
是的,周軒已經從水里站了起來,呼嘯的海浪止步于此,被岸邊的岩石結結實實擋了回去。水里陸續又爬來其余成員,可是清點人數,卻少了一個,沒有昆洋
戴維,看到昆洋沒有周軒拉住驚魂未定的戴維問道。
什麼也看不見戴維擺擺手,還在往前爬,他要的是絕對安全,而不是被海浪又給帶回海去。
你們兩個呢周軒又問。
沒看到啊裴勝男說道。
俺跳海時,他還在船管清肯定的說道。
只怕此時帆船已經沉沒了,那麼,昆洋又在哪里周軒焦灼的在岸邊等待,不一會兒,海水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是帆船
帆船左搖右擺,終于在海水頑強的立了起來。
耶,帆船還在,我們不會被困在島了戴維高興的跳了起來。
我過去開過來周軒剛要回去,管清卻拉住他,師父,你看,帆船已經開過來了
快閃開
隨著一聲高呼,帆船快速沖過來,一頭扎進岸邊的沙灘,緊接著面跳下來一個人,正是被雨水和海浪淋透的昆洋,前後左右一遍遍檢查,嘴里還嘀嘀咕咕,應該丟了些東西,不知道發電機還能不能用。
昆洋,你不要命了啊周軒第一句是抱怨。
我當時馬要把帆船調整過來了嘛。昆洋嘿嘿笑,不知是冷的還是後怕,身體一直在發抖,嘴唇也是。
萬一被砸在下面,死路一條周軒瞪起眼楮。
我跟它,感情不一般啊。昆洋擺擺手,嘆口氣,那時候我在荒島,看到它時眼楮亮了。它不僅符合我對理想帆船的所有想象,而且,它還是我生的希望。再說了,沒了帆船,咱們怎麼去南極
周軒無感動,昆洋是個真正的航海家,經歷過五年的荒島寂寞煎熬,當再一次面對死亡,卻依然用生命去呵護航海工具。
帆船是沖岸邊的,是否撞壞了,只能等天亮雨晴後再檢測。里面的東西全都是濕的,每個人都凍得牙齒打架,如果能有個火堆好了。
小島不大,還有茂密的樹林,平時干樹枝不會少,但現在大雨傾盆,也沒有可以生火的地方。
昆洋試著調試了下水泵,還能用,便急著把積水排出去,海水具有腐蝕性,哪怕是手工清理,也要盡快完成。
裴勝男出發前做好了跳海追蹤的準備,所以行李箱防水性很好,她找來自己幾套衣服,別管合適不合適,換再說。御寒的衣服都是密封的,也都可以先穿對付一晚。
俺的蔬菜還是好好的,嘿嘿。這是管清最為開心的事情,從播種至今,他種的蔬菜全部進入成熟期,可以吃了。
昆洋和戴維留下,周軒帶著裴勝男和管清向著小島深處走去,這是一處海圖沒有標識的地方。周軒估計,莫里島距離此處應該不遠,為何卻沒有這里的標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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