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娘子，我來拿著吧？”
&esp;“這可是長安城中的第一批茶葉，誰拿我都不放心。”
&esp;一群女妓今日算是出盡了風頭，對賈師傅感激零涕，隨後招搖而去。
&esp;“這是茶葉……就在東市的滌煩茶屋！”
&esp;眾人不禁一陣喧嘩。
&esp;“去看看。”
&esp;杜賀興奮的道︰“郎君，起來了！”
&esp;我哪天不起來？
&esp;賈平安淡淡的道︰“這只是開始，相信我，連外藩人都會為之瘋狂。”
&esp;後世那個茶馬古道可不就是專門往西域送茶葉的！
&esp;至于草原……
&esp;吃奶制品，吃牛羊肉……憋得慌？拉不出？
&esp;來，哥這里有好東西，喝一杯渾身暖洋洋，助消化，還能讓你不便秘。
&esp;那些權貴會不會動心？
&esp;“小賈！”
&esp;高陽和新城來了。
&esp;高陽矜持的道︰“這個生意定然能掙錢。”
&esp;“當然。”賈平安覺得高陽若是保持著這樣的矜持下去，也別有一番韻味。
&esp;“你是如何想到這等手段的？”高陽的矜持維持不住一秒鐘，瞬間解體。
&esp;新城也頗為好奇。
&esp;“但凡是人，就有虛榮心。”賈平安站在中間，左邊高陽，右邊新城，前方就是緩緩走來的喬盛。
&esp;“我把茶葉定位為高端，何為高端？許多人采買貨物不只是為了貨物，更是為了……”
&esp;賈平安想了想，說裝比吧，她們不懂，“就是為了讓人羨慕自己，于是他們不買對的，只買貴的。女妓們集體出行，長安轟動，那些人自然會趨之若鶩，猜測我這是想做什麼……”
&esp;“這是引子。”賈平安繼續說道︰“等眾人雲集，要造勢。讓侍女彈琴，大家都會覺得……很雅致。”
&esp;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竟然安卓隻果手機都支持！
&esp;實際上就是很有逼格！
&esp;“隨後茶葉的沖泡更是一舉一動皆雅。茶湯清澈，幽香撲鼻，令人脫俗……曲江池流水悠悠，古箏陣陣，茶香四溢……此刻你想做什麼？”
&esp;賈平安看向兩妹紙。
&esp;“我想發呆。”
&esp;高陽很耿直。
&esp;帶魚呢？
&esp;新城弱弱的道︰“我想拿著一本書，就著一杯茶……半日便過去了，只覺著心滿意足。”
&esp;這妹紙有些小文青！
&esp;“可到了這里還不夠。”賈平安說道︰“這時候眾人都對茶葉驚喜不已，可要如何才能打動人心，讓他們去買……”
&esp;“你送了茶葉？”
&esp;帶魚的智商真心不錯。
&esp;“沒錯，在整個長安，此刻除去幾個地方之外，就是這些女妓第一批拿到了茶葉，而且罐子都是精心準備的，你說說……她們此刻只覺得榮耀滿身，回去會如何為茶葉造勢？”
&esp;大唐高檔消費區就在青樓。
&esp;“當冬至拿出茶葉沖泡一杯，那些男人會如何？”
&esp;“他們會覺著自己落伍了，覺著自己丟人，于是就會迫不及待的去采買茶葉，隨後招待朋友時，把茶葉拿出來炫耀……人都會炫耀，自然不自然而已。一傳十，十傳百……”
&esp;新城呆呆的看著他，“你……你竟然把人心都琢磨透了。”
&esp;“小意思！”
&esp;賈平安走了過去。
&esp;喬盛止步。
&esp;笑！
&esp;微笑！
&esp;和氣的微笑！
&esp;再也不見一絲矜持和倨傲！
&esp;不！
&esp;帶著一縷請求。
&esp;“武陽侯，我家中養了數十美艷女子，皆是處子……”
&esp;“你準備開青樓？”賈平安就像是面對青樓的龜公般的，姿態輕松。
&esp;喬盛的微笑沒變，“這個茶葉的生意，我願意投錢，你想要多少，我給多少？”
&esp;你想的真美！
&esp;賈平安淡淡的道︰“听聞你很有錢。”
&esp;你終于還是動心了嗎？
&esp;喬盛點頭，矜持恢復了些，“只是一些小錢，不過足以做許多事。”
&esp;“很快我將會比你更有錢。”
&esp;喬盛面色微變。
&esp;“知曉我以前為何不做生意嗎？只因我覺著掙錢太簡單了，當我需要錢的時候再出手。可你這個蠢貨卻上門挑釁，好吧，你說自己的生意做得所向無敵……坐井觀天，井底之蛙說的便是你。”
&esp;喬盛的眸子里全是陰郁。
&esp;賈平安覺得自己需要一根煙，然後把煙灰抖在喬盛的臉上。
&esp;“所以我就隨便想了個主意，你看看，今日名妓雲集，明日我的茶葉就會賺的盆滿缽滿，而你，只能在邊上羨慕嫉妒恨。”
&esp;杜賀恰到好處的送上了一杯茶。
&esp;這狗腿的……
&esp;贊！
&esp;賈平安喝了一口茶水，贊道︰“果然是噴香。”
&esp;他把茶杯遞過回去，錯身而過時，淡淡的道︰“你的倨傲在我的眼中一文不值！”
&esp;喬盛的臉頰微微顫動。
&esp;他從未被人這般羞辱過！
&esp;關鍵是他毫無反抗之力。
&esp;賈平安的營銷手段把他經商的信心徹底摧毀了。
&esp;原來生意還能這樣做？
&esp;他鼻息咻咻，嘴唇蠕動。
&esp;“去，去問問這茶葉賣什麼價錢，買些來。”
&esp;手下去了，晚些回來……
&esp;狼狽不堪。
&esp;“郎君，買的人太多了，沒買到。”
&esp;�V br />
&esp;水杯落地。
&esp;“無用之極！”
&esp;錢二娘進來，“夫君何必和下人生氣，買什麼？妾身讓人去問問。”
&esp;喬盛看著她，“賤人！你可知那賈平安弄了偌大的生意，而我卻無法插手。若非是你……滾！”
&esp;……
&esp;宮中，周山象端著一杯茶水進來。
&esp;“皇後。”
&esp;武媚抬頭，“這是何物？”
&esp;周山象笑道︰“是武陽侯進獻的，說是茶葉。”
&esp;“茶湯？”
&esp;武媚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沒有放調料，苦澀難咽，如何能喝？”
&esp;她擺擺手，“平安越發的胡鬧了。”
&esp;周山象想到了先前試毒內侍的說法，“皇後，說是味道大不同。”
&esp;“哦！”
&esp;武媚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低頭繼續看奏疏，“拿走……”
&esp;咦！
&esp;一股子幽香，接著微微發苦，再接著便是回甘。
&esp;武媚抬頭，“等等。”
&esp;周山象把水杯放下。
&esp;武媚再喝了一口。
&esp;咦！
&esp;“這味道……竟然頗為不錯？”
&esp;“皇後！”
&esp;邵鵬進來，看了周山象一眼，不禁想到了冷水浴，“先前曲江池人山人海，百余名妓雲集，旁觀者不計取數，武陽侯令人泡了什麼茶，隨即名妓們品嘗，贊不絕口。此刻東市涌進了無數人，都是去買茶葉的。”
&esp;那個奸商！
&esp;武媚鳳目含煞，“他弄那麼大的動靜，竟然只是為了賣茶葉？”
&esp;就像是後世做廣告，前面看著和電影一般的情節，壓根感知不到廣告的元素，最後才揭開謎底。
&esp;武媚再喝了一口，“這茶水……以前的白喝了。”
&esp;想喝湯隨時都有，但這等清雅的茶水卻讓人難忘。
&esp;阿弟竟然能弄出這等好東西……
&esp;武媚想到了賈平安讓自己入股人參酒的事兒。
&esp;“去問問盧國公家，崔氏精明，看看那生意有多大。”
&esp;邵鵬去了。
&esp;晚些回來。
&esp;“皇後，崔氏說是……很大！”
&esp;武媚捂額，“陛下會不會惱火？”
&esp;那麼好的東西竟然當做是毒藥。
&esp;“陛下來了。”
&esp;李治被人扶著進來，武媚起身，“陛下。”
&esp;“頭好多了。”
&esp;李治坐下，“滕王稟告了此次出行查到的情況，媚娘，田地不夠，怕是你我還在時就會出現人越來越多，田地越來越少的局面，朕听聞之後，竟然頭不暈了。”
&esp;武媚起身過去，輕輕給他揉著太陽穴，“平安當初教授他們說田地不夠時，妾身還在想少說也得再過一百年吧……可沒想到竟然如此了。”
&esp;李治閉上眼楮，“朕當時听聞，渾身就發了汗，頓時就輕松了。此事要著緊……可土地兼並卻不好抑制，一旦強行動手，大唐將會亂作一團，弄不好前隋的慘劇就在眼前。”
&esp;武媚起身，“陛下，臣妾記著上次平安說什麼此事還有別的法子。”
&esp;李治搖搖頭，“唯一的法子便是移民。可移去何處？”
&esp;“臣妾去看看。”
&esp;“去哪？”
&esp;李治隨口問道。
&esp;“去道德坊。”
&esp;武媚行動力滿值。
&esp;李治抬頭，“都有孕了，如何能去？讓他進宮問話。”
&esp;武媚嘆道︰“陛下你不知曉……平安那人就是一頭牛，倔，真要叫他進宮，路上他多半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听不到心里話。”
&esp;“朕在此，他難道……你！回來！”
&esp;武媚已經出去了。
&esp;王忠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皇帝，心想皇後越發的跋扈了。
&esp;李治拍著案幾，“悍婦！”
&esp;武媚一路到了道德坊，姜融剛想問話，見到是邵鵬帶隊在邊上伺候，不禁一個激靈。
&esp;不錯，有眼力見。
&esp;等看到姜融奮力吸氣後，周山象詫異的道︰“他這是要哭？”
&esp;邵鵬臉頰抽搐，“差不多吧。”
&esp;到了賈家門外，隨行的李敬業拍門，“開門！”
&esp;“凶神惡煞的，陳冬，來！”
&esp;門打開，陳冬笑道︰“是李郎君。”
&esp;杜賀笑的和一只剛下蛋的老母雞一般，“見過李郎君。”
&esp;李敬業側身恭迎。
&esp;馬車下面擺放了凳子，還墊著布。
&esp;杜賀心想這是誰？
&esp;公主？
&esp;可公主來賈家就和串門似的，哪里會弄這個陣仗。
&esp;而且公主也不能讓千牛衛隨行護駕。
&esp;“皇後慢些。”
&esp;杜賀渾身一顫，“退後！都退後！”
&esp;陳冬早就退到了邊上，杜賀顫聲道︰“快！去後院稟告郎君夫人，快去！”
&esp;“去哪？”
&esp;武媚下地後就掙脫了攙扶，緩緩進來。
&esp; 都沒戴啊！
&esp;眾人都把頭低下來，仿佛多看一眼就會眼瞎了。
&esp;武媚緩緩往後院去。
&esp;杜賀趕緊跟在後面，低聲道︰“皇後，容我去通稟……”
&esp;“平安在在做什麼？”
&esp;呃！
&esp;郎君今日該上衙的啊！
&esp;賈平安明晃晃的告假，從曲江池回來後不說去銷假，反而在家玩耍。
&esp;“郎君……郎君在編撰新學。”
&esp;“是嗎？”武媚淡淡反問。
&esp;杜賀笑的就像是風中的蒲公英，“是啊！郎君為此絞盡腦汁……”
&esp;“看著他。”
&esp;邵鵬回身指指杜賀，“不許他叫喊！”
&esp;杜賀委屈，“不敢，不敢呢！”
&esp;他被趕到邊上蹲著，周圍一溜護衛。
&esp;王老二和徐小魚在嘀咕，陳冬幾人也在嘀咕，就段出糧依舊眼神呆滯。
&esp;武媚進了後院。
&esp;看門的侍女捂嘴，那眼楮就像是懸掛在懸崖上的兩個鳥蛋，搖搖欲墜。
&esp;“皇……”
&esp;“住口！”
&esp;邵鵬冷著臉。
&esp;一進去，院子里一覽無余。
&esp;地上鋪著一床被子，賈昱站在前方，腰間木刀，披風一套，一臉正氣凜然。
&esp;前方，賈平安在運氣，緩緩揮掌。
&esp;“看我毀天滅地無敵神功！”
&esp;�V br />
&esp;這一掌在賈昱的胸前停住。
&esp;賈昱啊的一聲，隨即躺倒在被子上。
&esp;“阿耶！阿耶！”
&esp;另一邊有個大木盆，兜兜穿著薄薄的衣裳，急不可耐的跺腳，“快來！”
&esp;“來了來了！”
&esp;賈平安臨走前告誡，“躺好，不許睜開眼楮。”
&esp;他過去抱起兜兜，伸手托住她的胸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進水盆里。
&esp;“手腳劃動，劃起來！”
&esp;“對，不要急。”
&esp;“松手了，哈哈哈哈，阿耶松手了啊！”
&esp;兜兜心慌，嚷道︰“救命呀！”
&esp;“阿耶，好了沒？”
&esp;賈昱閉著眼楮，覺得自己的重傷應該好了。
&esp;“等等！”
&esp;賈平安托著小棉襖在水盆里轉圈。
&esp;“別喝水啊！略微抬著頭。”
&esp;“看看我閨女，妥妥的游泳天才，回頭阿耶教你蝶泳蛙泳自由泳……讓你縱橫泳壇！”
&esp;咦！
&esp;陽光呢？
&esp;“陰天了？”
&esp;賈平安抬頭，就看到了武媚。
&esp;“阿……阿姐？”
&esp;武媚淡淡的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未曾見過有哪個男人這般帶孩子，就你一個。你這父親的威嚴也不要了，和孩子玩作一團……不擔心說話孩子不听？”
&esp;賈平安把兜兜抱起來，接過毛巾，一邊給她擦拭，一邊說道︰“阿姐，孩子不是人偶，小時候他們也想有人陪自己玩耍……”
&esp;“可童言稚語，如何能玩到一處？”
&esp;賈平安詫異的道︰“如今他們童言稚語，可等我老了也會糊涂……此刻我不陪他們，他們憑什麼要陪老去的我？”
&esp;武媚︰“……”
&esp;“而且孩子最純真的便是這段歲月，父母不陪著他們，等一晃眼……孩子已經長大懂事了，每日畢恭畢敬的看著很是欣慰……可那不是父子，而是上官和下屬。”
&esp;“咳咳！”
&esp;邵鵬覺得賈平安這番話當真是離經叛道。
&esp;“老邵你還別不信。”
&esp;賈平安說道︰“看看太子，每日阿姐和陛下都抽空陪他，你看看他如今的模樣，和父母多親近？多孝順？那些和孩子疏遠的，有多少親情？”
&esp;大外甥，舅舅又給你助攻一次！
&esp;武媚猛地一驚。
&esp;是了！
&esp;五郎如此孝順……再看看別人家的孩子，父子之間，甚至是母子之間都是恭謹大于親情。
&esp;必須要重新審視一番怎麼帶孩子了。
&esp;“兜兜，見過皇後！”
&esp;賈平安抱著兜兜，左手托住她的腳底，右手抱著腰。
&esp;兜兜兩手往後甩，低頭……
&esp;“皇後……見過皇後。”
&esp;“聰明的孩子。”
&esp;武媚夸贊著，周山象遞上禮物。
&esp;禮物很不錯啊！
&esp;賈平安招手，“大郎！”
&esp;賈昱起身，“阿耶你說謊！”
&esp;咳咳！
&esp;邵鵬不禁想笑。
&esp;賈平安卻認真的道︰“阿耶錯了。”
&esp;當爹的給不懂事的兒子認錯？
&esp;邵鵬看了賈平安一眼，“武陽侯，威嚴不在，以後……”
&esp;以後要上房揭瓦了。
&esp;武媚皺著眉，“平安，莫要溺愛太過了。”
&esp;衛無雙和甦荷出來，不知是否剛才一起雙修了，見到皇後趕緊行禮。
&esp;“孩子雖然懵懂，可有一事卻不懵懂。何為對錯？做錯事該如何？”賈平安看了甦荷一眼，這個婆娘一看就是去修煉了，“做父親的做錯了事，為了父親的威嚴而不認，甚至是強詞奪理，那麼孩子長大後會如何？”
&esp;賈平安丟下這個問題，“阿姐，外面曬，進去坐坐吧。”
&esp;武媚搖頭，“你的這一番話頗為離經叛道，不過你這人歷來如此。我此來是想問問，當初你隨口說土地兼並之事也能解決，該如何解決？”
&esp;人渣藤的稟告起作用了。
&esp;我是一刀切開血淋淋的，還是婉轉些呢?
&esp;“都退後。”
&esp;武媚輕輕說道。
&esp;邵鵬帶著人退後。
&esp;賈平安說道︰“阿姐，土地和人，這是從許久以來延續至今的矛盾，前漢到了末年，人口眾多，田地不夠，一場天災就席卷整個大漢。大唐如今也是盛世景象，人口也會越來越多，可土地就那麼多，該如何？”
&esp;“要命的是大唐是府兵制，有田地就有府兵，田地一旦分完了……阿姐，哪來的府兵？”
&esp;“那就只能改為募兵！”
&esp;武媚一針見血。
&esp;“是啊！可募兵制……”
&esp;說句實話，在這個交通不便，聯絡不便的時代，幾千里之外駐軍，將領號稱節度使，手下人才濟濟，大軍雲集……這特娘的就是讓人在造反和不造反之間來回橫跳。
&esp;至于你說什麼忠心耿耿……得了吧，忠心耿耿那只是因為誘惑不夠，把握不夠。
&esp;“募兵制，那些將領會成為藩鎮，對長安的命令陽奉陰違。甚至……不忍言之事。”
&esp;武媚看著他，微微頷首，“你愈發的長進了。”
&esp;賈平安下意識的低頭，然後失笑。
&esp;都多大了，還來摸頭殺。
&esp;武媚也習慣性的摸摸他的頭頂。
&esp;“阿姐，土地兼並不能根治。”
&esp;武媚點頭，“除非殺光了那些權貴豪強，否則土地兼並就無法遏制。”
&esp;“但我有幾個法子。”
&esp;賈平安伸出三根手指頭，屈食指，“其一，鼓勵商業，收取商稅，用商稅來減輕農戶的賦稅。”
&esp;“其二，清除隱戶。隱戶乃是大唐的毒瘤，不清除……以後便會成為不安定的因素。少了隱戶，那些兼並的土地只能荒蕪。”
&esp;“其三，移民……”
&esp;武媚搖頭，“移民去何處？無處可去。”
&esp;為啥看不到南方呢？
&esp;“這便是我的第三個想法，逐漸開發南方，五十年後，南方將會是沃野千里！”
&esp;武媚嘆道︰“商稅……杯水車薪罷了。”
&esp;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怎麼賺大錢。
&esp;“阿姐，那些人賺的盆滿缽滿，朝中為何不收稅？”
&esp;鹽鐵茶專賣賈平安不贊同，那樣會加重百姓的負擔。
&esp;可長安城中的東西市每年過手的貿易額是多少?
&esp;放眼整個大唐有多少？
&esp;此刻的大唐便是世界中心，外藩商人不遠萬里來貿易……後期那些胡商聚居，規模龐大。
&esp;那些商人賺的盆滿缽滿，但朝中卻從未想過正兒八經的收商稅。
&esp;均田制此刻不可驟然改動，只能等大環境變化後，再徐徐圖之。
&esp;當商稅能抵消租庸調中的調和庸時！
&esp;這個大唐將會空前強大！
&esp;賈平安的心情也難免興奮了起來。
&esp;“阿姐，無商不富！”
&esp;……
&esp;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