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進了車廂,就看到特別的擁擠。我們為了不等時間,就買的站票,想上車找列車長補臥鋪票。此時,我們就站在了過道的門口。
這是農歷四月份了,南下打工的人們早就走完了,現在竟然還有這麼多來自農村的人,出門打工的樣子。
我就想,他們可能是原本不想出去打工,後來想到在農村,還是難撈到幾個錢,就還是出去打工算了。才在這個時候去南方打工討生活。
門口還有幾個年輕男子站著,為了防止他們看到唐佳音和謝茗芳兩個大美人,都有意的往他們身上靠。我特意的站在了他們中間,把兩個女孩子擋在外面。
車走出了半個多小時,我看到列車長過來了。就忙問他也沒有臥鋪票。
他問我,到哪里,幾個人?
我就告訴他,到郴州,三個人。
列車長就說,只有到廣州的。沒有到郴州的。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听了,就忙叫著︰“廣州就廣州吧。”
列車長沒有听到似的,繼續往前走。
謝茗芳就說︰“算了,我們就站到郴州吧。反正不是很遠。這買廣州的臥鋪,三張的錢不少呢。”
唐佳音也勸我。
我就笑道︰“別勸了,他都走遠了。我想買都買不著了。”
兩個女孩子就都抿嘴笑起來。
這時,有買副食品的服務員叫賣著推著售貨車走過來,大家紛紛的退讓,就往我們這邊擠。
我忙擋住謝茗芳和唐佳音,別被男子給挨上了吃豆腐。我從這些男人的眼里看出,他們就是想趁機的來吃我這兩個美女的豆腐呢。
結果,他們被我擋住了,卻把我猛往兩個女孩子身上擠。擠得我們是緊緊的貼在一起。
初夏的天氣,都穿的單薄了,兩個女孩子給我的感覺很明顯。特別是緊緊挨著我的謝茗芳。
我就忙用力把那些男人往外擠了一下。憑我的力氣,一下子就把幾個男人給擠開了。接著我說︰“你們這麼擠,就不怕擠壞了人啊。”
他們就開玩笑的說︰“你把位置讓給我,我就不怕被擠壞。”
“算了,瀟老師。”謝茗芳忙勸我,是擔心我和這些人發生沖突呢。
“老師,算了。這車上本來就擠,不怪他們。”唐佳音也忙勸道。
“喲,原來是帶著兩個女學生啊。這麼年輕就當老師了,不會是騙人的吧。”這些人調侃了起來。
我也就不理會他們。知道社會上,這樣愛惹是生非的人也有好些,沒有必要去跟他們爭持。
還好,這些人也就是嘴上說說,過過嘴癮。只要另一方不接話,不理會,這事情也就過了。
車過了株洲後,到了朱亭,列車長走過來了。
我忙說︰“給我三張廣州的臥鋪。”
“沒有臥鋪了。”列車長淡淡的說著往前走。
“哎,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了啊。你給我一張也行啊。”我從他眼神里看出,還有一張臥鋪。
這臥鋪真的沒有了。再說一張。哎,我別說沒有了,就是有一張,你們三個人怎麼坐啊。不可能買了一張臥鋪票,你們三個都進去吧。”列車長不悅的說。
“列車長,你的面色比較黑啊。表示你的腎髒有問題。而且會馬上發病的。我給你探脈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我看著他有些嘿呦的面色,和那疾厄宮顯出了一抹黑氣,是會突發疾病的。從面色看,是腎髒有嚴重的問題。
列車長怔了一下說︰“你會看病?是學的江湖的騙人伎倆吧。”
“我直接說出了你的腎髒有問題。你的腎髒也沒有問題,你自己清楚。”我淡淡的笑道。
“有結石。我是有腎結石。現在的人們基本上清楚,臉色嘿呦,是腎有問題。我正在吃藥呢。”列車長淡淡的說著,就轉身走了。
傍邊的那些旅客,就笑話我,想蒙列車長的臥鋪沒有蒙住。要麼就干脆說列車長會有災難降臨,就假扮一個算命先生唬人家嗎。
我听了就不理會他們。
“瀟老師,別費心了。我們這到郴州不遠。我經常是這麼站著的。”謝茗芳輕輕的笑道。
“嗨,這鐵路的運輸,怎麼一年四季都是人滿為患啊。”我無奈的說。
“中國人口多嗎。你當老師的還不知道啊。哈哈哈。”傍邊的小伙子笑話著。
車過了衡山站十多分鐘後,列車播音員就在播報︰“各位旅客請注意,各位旅客請注意。現在有人突發疾病。請哪位醫生旅客前來餐廳車廂幫助急救。請哪位醫生或懂醫的旅客前來餐廳車廂幫助急救……”
“呵呵,不會就是那列車長突然犯病了吧。看來你是神醫啊。哈哈哈。”傍邊的一個年輕男子笑了起來,其他的也都笑了起來,只是都帶著調侃的笑。
從他們的笑聲里,並沒有真的認為是列車長病了。
“老師,會不會真是那列車長病了。我們去看看。”唐佳音忙說。
“可能是吧。那是餐車呢。如果是旅客病了,在餐車可能性很小的。不過,車上應該還要其他醫生。看,這有人往餐車趕了。”我說著,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提著包,忙扒開人群,往餐車擠。
從他的眼神看出,是去急救病人的。
“你怎麼知道人家就是去急救的醫生呢。你懂醫應該馬上去幫助急救啊。不然,你這就不地道了。”傍邊的年輕男子笑話著。
“我剛才就是唬人的。並不是真正的懂醫。”我干脆這麼說。
過了二十來分鐘,廣播里又在播報︰“旅客們請注意,旅客們請注意。本列車長突然疾病,請剛才跟列車長說他有病的旅客前來幫助急救。請剛才看出列車長有病的旅客前來幫忙急救……”
“老師……”唐佳音看著我是。
傍邊的那些旅客就都在紛紛的說,這是點名要我去了。不管行不行,還是去看看吧。
“他不是心髒病,死不了。這快到衡陽車站了,可以馬上被送往醫院。”我淡淡的說。
“你這人怎麼見死不救啊。有你這麼當醫生的嗎。”傍邊的男子打抱不平似的叫著。
廣播里在繼續的播報著求醫的信息。我就明白,那列車長此時痛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