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委辦人員詢問他是不是給張程送了錢?他就說送了,是兩萬塊錢,張程沒有接。堅持不接。他就只好沒有送了。
紀委的干部就暫時滯留了他,繼續的詢問,他依然否認。紀委監察干部就拿出了張程的老婆交代的情況。許山明很精明的否認,自己沒有給她老婆送錢。只是送了一些土特產。是擔心張程生氣,不再幫他的忙。
他是知道,自己和張程這陣子的交往,是有人看到的。不能否認自己去過張程的家。哪怕張程的老婆交代了收了他兩萬紅包的事情,他堅決否認,比承認了強。
紀委審查了他一個星期後,讓他回家了。而他就嘆息著,自己命運真是太背了。在末班車上,遇上了這樣的倒霉事情。現在不知道張的老領導到底是不是要調走了?這件事情,會不會影響到他當領導的。
一個星期後,省紀委把情況報告給了省委。省委常委在開會研究時,由于張程的老婆認交代的收了許山明兩萬塊錢和一些土特產的情況,而許山明卻死死的咬定他沒有送。在怎麼處理許山明的問題上,常委們為之嚴重是分歧。由認為證據不足,不能單憑張程的妻子一方的口供來認定了許山明對她行賄了。特別是,許山明是一個副廳級領導干部,而張程是一個區委書記的正處級干部,這種以上對下的行賄行為,是不可能存在的。
而反對一方的常委,就提出張程是在幫許山明找自己的老領導提正廳級干部,很附和他對比自己級別低的張程行賄。
最後,張程妻子的口供鐵證如山,但是,考慮到許山明沒有承認,省委對他做出了免去副廳長的職務,只享受副廳級干部的待遇。
當對許山明的處理作出了決定時,我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走到一位極力反對許山明常委身邊輕輕的說︰“老板,小凌病危了。剛接到醫院的通知。”
這位領導當即大驚失色。
省委書記忙問︰“嘉信同志,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我兒子病危了。醫院剛來的通知。”嘉信很難過的說。
“今天的會議就暫時結束。嘉信同志,你馬上去醫院吧。”省委書記神色凝重的說。
到此,卦象便消失了。
“怎麼樣?湘笛。”岳麗娜緊張的問。
“听真話,還是听假話。”我神色凝重的說。
“你這孩子,我要你算卦,當然是听真話嗎。快說,怎麼樣?”岳麗娜緊張的說。
“不好。姑父現在是潛龍勿用。不能為了趕末班車,而做出晚節不保的事情來。卦象顯示凶多吉少。現在暫時停止跑官。要不然,不但官沒有跑到,還會把現有的職務給丟掉的。”我認真的說。暫時沒有說出卦象的真相來。
“啊!是真的假的啊?哦,不不不,我不是懷疑,我是是,嗨。那你姑父這次是沒有希望了。”岳麗娜很難過的說。
“我看了他的官祿宮,有黑氣冒出,表示前途凶險,有危機。所托之人不利。必須果斷的斷交。方可保護自己。”我很慎重的說。
“啊!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等下就跟你姑父說這事情。”岳麗娜很緊張的點頭說。
隨後,她就忙出去了。
我走出了房間,看到岳麗娜在她丈夫身邊說︰“老許,我有話給你說。去樓上。”
許父就跟著岳麗娜上了樓。一家人都面面相覷的看著岳芳姑媽那凝重的臉色,又看了看我。
我就從他們眼里看出,是猜到我給許姑父算了一卦,可能是不好吧。
十多分鐘後,我站在了外面的坪地上,听到了岳麗娜姑媽跟許姑父把我說的情況說了,許姑父好笑的說︰“笑話,這個你也信。這我官就是沒有跑著,也不可能把現有的副廳級領導給丟掉啊。還什麼潛龍勿用,我是潛龍嗎。都是最後一班車了。在年底前,不能進一步,就是副廳級退休了。
再說,所托之人不利。人家張程前途似錦呢。也不可能在這方面來害我。除非他突然出問題。除此之外,就不可能有什麼問題。”
我听了,就知道,這麼簡單的跟他說,是沒有用的。而要把卦象詳細的告訴他,我又得仔細考慮考慮。
“湘笛,湘笛。你上去一下。跟你姑父仔細說說。我說不清楚。”岳麗娜下樓來叫著我。
我不好拒絕,就跟著她上樓。許棠就也跟著上樓。我就示意岳姑媽阻止許棠,對于這些官場風波,最好不要讓她知道。特別是卦象顯示她父母干買官的事情,更不能讓她听到了。那樣,會對她的心靈造成創傷的。
而我現在,還是覺得把卦象的詳情告訴許棠的父母。特別是他們即將會給張程行賄的事情。
進了樓上前面左邊的房間,許山明正拿著煙在凝思著。那煙都自燃了好一節。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出,是在想著張程的老領導,是不是會出事了。要不然,就目前張程的情況看,是不可能出事的。怎麼說,張程的老領導,是排名靠前的常委。沒有誰敢輕易的動他的親信。親信被動,就顯示他這個當省委領導的會被動了。
“湘笛,跟你姑父說說。”岳姑媽走了進來說。
“哦,你們來了。”許父突然驚醒的說。
“姑父,剛才我給姑媽說的,是江湖套話。也是把卦象用那話表達出來。現在你不信,我就把卦象的實情具體告訴你。你听了後,就知道我說的對與不對。”我在床邊坐下說。
“你說吧。我听著分析分析。”許山明微笑著說。
我就把卦象如實的給他說了一遍,對于嘉信的知道兒子病危的一個環節,我去掉了。于此顯得無關。許山明夫婦是驚得眼楮瞪得大大的。
“嘉信?你的根子在嘉信身上。”我說完好一陣子,看著他們還驚呆的樣子說。
“是是是,是他,當了四年多常委了。就是他反對我。”許山明很悲觀的說。
“他以前就是和姑父一個縣里出來的。他是書記,你姑父是縣長。兩人政見不一,矛盾很厲害。四年多前,你姑父正是被提拔正廳級時,是很有希望的,他當上了省委常委,就在常委會會上極力反對了。
而你姑父,沒有常委幫他說話,就沒有被提拔成功。後來這幾年,基本上是沒有進入提拔的梯隊里。這次,見是快到年齡了,才逼不得已的搏一搏,試著跟打過交道的張程接觸,請他找自己的老領導說說,請他的老領導幫忙說說話,推薦上會。哪怕就是解決一個正廳級待遇都行。不要那正廳級職務。”岳麗娜苦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