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脾氣太暴躁了,不應該踢他們嗎。這下引發了他們拿出凶器來斗毆了。本來你可以報警,讓我們去處理的。現在等于把事情鬧大了,你是沒有什麼責任。可是影響了我們的治安工作啊,多發了一起這流氓滋事的案件,對我們的工作評比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的。”一個警察在審訊完案情後,對我苦笑道。
“我也是怕麻煩嗎。這報案了,就怎麼也要來派出所配合調查。就想以惡制惡的,把這些混混嚇跑。沒想到,這個刀痕男子是不要命的家伙,竟然敢拿出凶器來拼命了。早知道這樣,我是惹不起還躲得起嗎。”我也苦笑著。
“嗨,不過也好,我們算是多破獲了一樁案件,也算是你幫了我們立了一件功。不過,我給你透過風。南門口啊,以後會不允許那些算命先生擺攤設點看相算命了,城管部門會加強整頓了。”辦案警察對我輕輕笑道。
“哦,那我們以後只有打游擊了。不過,這地方看相算命,風水還是比較好。其他地方我一天拉不到這一半的客人呢。”我感嘆的說。
“嗨,你年輕輕的,就別干這行當了。去找一份工作干嗎。也沒有文憑啊,我給你聯系一個單位。”辦案警察忙說。
“這個,嗨,看看吧。”我不好意思的笑著。
離開了派出所後,我想到了那警察說的話,城管部門會要整頓南門口的了,算命先生以後是不能堂堂正正的在這里擺攤看相算命了。也就是只能去打游擊的在街頭巷尾的討生機了。那麼我呢?是不是繼續的干算命先生,也去打游擊啊?還是真的放下這行業,去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很快,兩天後,南門口的算命先生攤位都被城管給清理了,那些算命先生只好去其他地方打游擊了。
隨後,我就在長沙火車站、烈士公園、東塘、岳麓山等地方去擺攤看相算命。
轉了兩個月,發現這打游擊收入比在南門口的少了一半。這些地方,我一整天能接到十個人的生意就不錯了,基本上都是五六個。有時候甚至是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而有的時候,會遇到不講理的客人,對我直率的推算出他們以後的運程凶多吉少,財運不佳等,就認為我說的話不吉利,當即就生氣罵我是冒充算命先生的騙子,不給錢,就走了。
而帶著吉凶面相從我面前走過的人卻時不時的出現,我開始沖他們叫著提醒過,沒有招來生意,卻招來了一頓罵。我就只好不再去招攬生意,只能等客人來找我算命。
還有,就是正給別人算命,就見城管來了,只能匆匆的說了幾句,收攤轉移陣地。那卦資啊,人家願意給,就最好,不願意給,也就只能免了。
還有,這夏天,天氣熱,白天是基本上不能出去擺攤看相算命,別說自己坐在高溫中難受,就是顧客也難受。我是基本上晚上出去,白天就在周末往岳麓山跑,坐在那樹蔭下,給為數不多的顧客看相算命。
這天,八月初一,剛好是星期天,我早早的就來到了岳麓山,帶著墨鏡,穿著老氣橫秋的短袖襯衫,拿著一把特意買的鵝毛扇,坐在了愛晚亭左邊通往古麓山寺的小道上,等著顧客來算命。
到了上午,十一點來鐘,第三個顧客,是一個少婦坐在我身邊看相算命時,我剛說了幾句,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我面前。我瞧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呂嬌美那個丫頭。
我忙低下頭,盡量改變著聲音跟這少婦推算著她的運程。沒想到,呂嬌美卻站在了傍邊看著,沒有立即離去。
這在之前,我遇到了以前的同事等熟人,這麼的做後,都躲避了。那些人也是徑直的走了,停留都沒有呢。
呂嬌美竟然停下不走了,這讓我有些著急呢。
然後,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少婦算命完後,付給了我五十元錢離去後,呂嬌美卻坐下了,說︰“給我算算。”
我見狀,就裝出了一副瞎子的樣子,伸手摸著關帝靈簽,變著嗓音說︰“姑娘,你想算什麼?”
“算我父親的病能不能好。”呂嬌美直勾勾的看著我說。
“那你求一支簽吧。”我繼續變著聲音說。然後,就隨便她怎麼求簽,沒有告訴她的方法了,免得說多了就露陷了。
呂嬌美很快就搖出了一根關帝靈簽,拿著說︰“是第十簽。”
我的腦海立即閃過關帝靈簽第十簽的內容︰
下下甲癸冉伯牛染病孟郊五十登第
簽文︰病患時時命蹇衰,何須打瓦共鑽龜直教重見一陽復,始可求神仗佛持。
斷曰︰名難圖財祿失行人遲訟未息病留連求神佑莫貪求宜守舊
東坡解︰命運多蹇疾病連綿但宜修省托庇蒼天
直須冬至禱神方痊凡百謀望作事必全
碧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