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溪沒有絲毫猶豫,一下子跑上前鑽到楊縱橫懷里。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恍如隔世。
杜行僧打量了楊縱橫幾眼試探問道“楊兄弟,你沒死?”
“你說呢?”楊縱橫沒好氣地回答道。
此時楚雲樓在廁房內听得清楚,忙走出來道“我早說楊兄弟不會那麼容易死了,你們還不相信。”
杜行僧拿出《楚氏春秋》,楚雲樓見狀,道“楊兄弟都死了,你還留著這玩意?”
剛說完便感有些不妥,但也不尷尬,對楊縱橫說道“當時大家都說你死了,三人成虎嘛,我只好隨大流。”
楊縱橫此時根本不在意楚雲樓他沒說什麼,他低聲安慰著曹溪,曹溪良久才平復下心情,拉著楊縱橫走到門口看自己的兒子。
柳瀟瀟此時看到楊縱橫有些拘謹,楊縱橫也有些尷尬,兩人只是點點頭。柳瀟瀟便將兒子小心地交到楊縱橫懷里。
“取名字了沒有。”楊縱橫看著懷里那個小東西問道。
“還沒有,你的朋友只給取了小名。”
柳瀟瀟忙道“不過從來沒叫過,都是他們瞎喊。”
“小名叫什麼?”
柳瀟瀟和曹溪相互看一眼,曹溪低頭嘀咕一聲。
“什麼?”楊縱橫沒听清。
“羊糞蛋。”
楊縱橫“……”
楊縱橫面帶微笑將孩子交到曹溪懷里,走到外面將門關上對兩人說道“別讓孩子看,一會兒會很血腥。”
“楚雲樓,杜行僧,墨星衍,你們三個過來。”楊縱橫輕聲細語喊道。
三人忙屁顛屁顛地小跑到楊縱橫身邊道“楊兄弟,有什麼吩咐盡管說,上九天攬月,下深海探珠,沒咱兄弟做不到了。”
“你們認為我死了,我不怪你們,你們把我當鬼,我也認了,你們給我解釋下‘羊糞蛋’什麼意思。”
三人相互看一眼,忙道“賤名好養活,你看你這一輩子都倒霉透頂了,我們這下做叔叔的當然不想小糞蛋將來像你一樣,我們想了想應該沒有比糞蛋更賤的名字,你又姓楊,所以就叫羊糞蛋嘍,你不喜歡?”
楊縱橫剛要說話,只听外面傳來一聲吼叫“杜行僧,楚雲樓,還有那誰,你們這幫臭小子給老子滾出來。”
只見,墨星衍連門都懶得開,直接一步跨過圍牆,接著外面響起一陣打斗。
楊縱橫皺眉道“怎麼回事?”
“三尸教那幫小子。”
“三尸教?”楊縱橫有些吃驚。
“是啊,誰讓你和三尸教接下那麼多梁子,我們說你已經死了,他們不信,說什麼你沒那麼容易死,找不到你,就來騷擾你的家人,想要逼你出來。”
“你們看連三尸教都不信我死了,偏偏你們堅信不疑。”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看到你唄千刀萬剮的樣子,再說我們已經在這里守一個多月了,也算將功補過了吧。”
說到這里,只听“ ”地一聲,墨星衍飛過牆頭,直挺挺地摔在院子里。
幾人忙上前將墨星衍扶起來“之前你一腳掃倒他們一片,怎麼現被他麼扔了進來?”
墨星衍道“他們來了幾個新人,法力不在你我之下。”
楚雲樓拿出琉璃鐘道“老子來會會他們。”
楊縱橫一把拉住他,自己向門外走去。
段知禮最近醉心修煉本不想來,但自己的同門受了氣,老祖師派他來幫忙,他也不好推脫。
一切以出氣為主,切不可傷及無辜。這是段知禮給自己定下的準則。
自從段知禮從求仙山回來後,法力突飛猛進,整個三尸教都派的上名號。
他和墨星衍大戰幾十回合,並沒有佔多大上風,最後還是靠三尸教老祖傳給他的一枚混元珠打破了僵局。
打敗墨星衍,三尸教立刻沸騰起來,齊刷刷就要砸門,但段知禮卻將他們攔了下來。
三尸教的對手只有法師,對于普通人從來不動粗,這是一個傳統。
這事楊縱橫的家人,段知禮在考慮要不要打破這個傳統,畢竟它和楊縱橫的恩怨已經很深了,原來的傳統似乎並不適應楊縱橫。
段知禮臉上冷笑一下,一揮手,三尸教幾十名教眾立刻向大門涌去。
“吱扭”大門打開了。
原先要沖進去的三尸教眾,一間開門人,立刻猛地一收腳,多米諾骨牌一般向前倒了下去。
接著便紛紛你推我搡地逃到段知禮身後。
他們當中很多人都見過楊縱橫,楊縱橫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們鐵定打不過,打不過還不跑,那不是三尸教老油條的風格。
段知禮看到楊縱橫冷笑道“你終于肯出現了。”
“我是殺了你們三尸教爸爸了還是給你老祖戴綠帽子了,尼瑪怎麼老纏著我?”
段知禮面部表情說道“廢話依舊很多,你多次戲弄我們三尸教,早就死有余辜,求仙山之上破壞屠修大神的計劃,更是罪不容赦,今天我就帶你回去總壇交給師祖發落。”
說罷,段知禮雙手接印,楊縱橫登時感覺到一陣束縛感,就像是被捆上了上一般。
“起”段知禮大吼一聲。
楊縱橫接著便“嗖”地一下被拉到半空。
在旁邊的杜行僧剛要起身,楚雲樓卻一把拉住他“你要干什麼?”
“幫楊兄弟啊。”
“楊兄弟大家什麼時候需要我們幫忙?你看著吧,楊兄弟不會吃虧的。”
看到楊縱橫升到空中,段知禮冷笑一聲,身體一縱,流星一般跟在楊縱橫身後,想要將他待回三尸教總壇。
當楊縱橫和段知禮距離村莊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楊縱橫突然說道“段知禮,有沒有能讓人稍微舒服點的法術?”
段知禮眯著眼看了眼楊縱橫。
楊縱橫嘆口氣道“你讓我手腳動不了,血液不通,全身發麻,很不舒服。”
“這點苦斗吃不了?到了三尸教有你受的。”
“听你這麼一說,三尸教還不能去了。”
“這可由不得……”段知禮話還沒說完,只見楊縱橫已經在空中開始做伸展運動。
“你能解我的法術?”
“禁身術嘛,了解一點。”
段知禮自以為傲的法術被楊縱橫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不禁惱羞成怒,雙手結印,空氣凝結,向楊縱橫擠壓而去,想要將楊縱橫擠壓成肉餅。
楊縱橫做完伸展運動,嘴角一挑,手中多出一把藏影,接著便向段知禮砍去。
這中間絲毫沒就將擠壓來的氣牆考慮在內。
段知禮結出一道屏障,地當藏影。
但楊縱橫卻絲毫不顧,只是不斷地將藏影砍上去。
段知禮面對暴風驟雨般的刀影,只能集中精神防守,沒有絲毫空隙做進攻。
“楊縱橫,我們法師向來比的都是法術,哪有你胡亂揮刀硬砍的?”
楊縱橫沒有理會他,“嚓嚓”,段知禮的屏障有了一絲裂紋。
轟
正在此時,楊縱橫突然躍起,接著洪水般地藏影洪流撞擊上去,段知禮的屏障立刻土崩瓦解,正當洪流要輦過段知禮的時候,楊縱橫突然將藏影收起,段知禮頓時轉危為安,但他仍舊驚魂未定。
“為什麼不殺我?”
“咱們也算老熟人,下不去手,回去告訴你們老祖,不要再騷擾我家人,否則我一定搗毀你們三尸教的老巢。”
段知禮哼一聲,也不管下面那些小嘍�@ 孕欣 br />
老大都走了,那些小嘍�@勻渙 桃菜拇Ρ忌 br />
楚雲樓一臉得意地看了眼杜行僧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我不愧是楊兄弟最好的兄弟。”
杜行僧看了眼楚雲樓道“老母雞拔完毛沒有?二嫂還等著喝湯呢。”
“能不能不拔?”
“能不能不這麼�@隆! br />
楊縱橫從空中落下的時候,楚雲樓等人早已再次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半個時辰之後,飯菜全部做好,剛端上桌。
“這麼快?”曹溪驚訝道。
“多虧了楊兄弟的鍛神火,這湯簡直了。”
“你們法術用來做飯不是很奢侈嗎?”
正在這時候,只見曹文拿著一個耙子回來喊道“楚兄弟,天快下雨了,借下你的琉璃鐘收下稻谷。”
“好咧。”楚雲樓跳起來便往外跑。
楊縱橫“……”
琉璃鐘收麥子,虧你嗎想得出來。
不出一刻鐘,只見一個晶瑩剔透的大鐘便落在院子里,里面裝滿了白瑩瑩的大米。
“楚雲樓,這可是釋家寶貝,就被你用來收稻谷?”楊縱橫哭笑不得。
曹文解釋道“這琉璃鐘,不僅能收還能脫皮,你看一個個多干淨,村里面都想借來用用的。”
楚雲樓也說道“比起裝人,裝糧食更有樂趣,你說佛祖之前是不是就是個農戶,造這些寶貝本來就是來做農活的,只是不知道哪天種著種著地突然悟了,他便成了佛,這些收麥子的東西也就成了釋家寶貝?”
楊縱橫深吸一口氣,對于這種想法,楊縱橫不覺明厲,楚雲樓特娘簡直是個天才,你就不怕那些釋家弟子把你也種到地里嗎?
楚雲樓卻不管不顧地繼續說道“楊兄弟要不然你也讓把你四方城祭出來,讓咱們曬曬稻子?”
“我四方城里面都是青蓮,曬不了啊。”
“你傻啊,倒過來不就行了?”
楊縱橫“……”
惡佛和修羅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會腦袋朝下呢?
只听到上面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響。
“楊縱橫,你在上面曬稻米啊。”惡佛胡謅道。
“你怎麼知道?不愧是證道的佛爺。”楊縱橫探出頭諂媚道。
他真的怕這惡佛一怒之下將他們這群人給吞了。
惡佛慢悠悠飄上來,看到大太陽下,四方城上一片白瑩瑩的大米,以及上空高懸的琉璃鐘,不禁有些無語。
見惡佛臉色有些難看,楊縱橫忙喊道“道家和釋家在這里成功結合,佛爺是不是感到很欣慰?”
惡佛剛要說話,變成皮球一樣的修羅因已經在大米上滾來滾去。
不停發出咯咯地笑聲。
正在此時楊縱橫的庭院里也發出一陣“咯咯”地笑聲。
修羅因一下子變成一個三四歲孩童模樣,像是被庭園內的笑聲吸引,登時化作青光飛向院落內。
眾人不禁一驚,庭院內的可是楊縱橫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