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楊縱橫拒絕死家結親的事情像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法家世界。
天尊山化解台上站著一男一女。
“司玉棋,我不過說了句你這些悲劇了,笑話你的人多了去了,你何必單單找我的晦氣?”
“孟天駿,我只听見你在眾師兄弟面前嚼舌根,如果真想你說的,很多人都在笑話我,那我正好殺雞儆猴。”
“你才是雞,你們全家都是雞。”
司玉棋冷笑一下,開始舞動手中的風雷鞭,只見疾風夾雜著雷聲瞬間沖向孟天駿。
孟天駿忙回身一步,手中多了一支火雲槍,向前一指,槍頭登時迸發出熊熊火焰。
“司玉棋,你別太過分,我手中的火雲槍可不是吃素的。”
司玉棋卻對孟天駿的話置之不理,將風雷鞭舞動的狂風大作,雷聲滾滾。
孟天駿將火雲槍舞動地猶如一條火練,將自己周圍籠罩起來。
突然“轟”地一聲,風雷中閃過一道霹靂,正中孟天駿的胸口。
孟天駿當即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周圍師兄弟忙上前救人。
“司玉棋,你有本事去找讓你成笑話的那小子,拿自己人撒什麼氣?”
司玉棋將風雷鞭收起來,淡淡說道“這個不用你們提醒。”
只見她轉頭看了眼戒律堂的方向,接著頭也不回地向天尊山下走去。
戒律堂前,皇甫勝望著司玉棋消失的背影,臉上不禁露出難得的笑容。
“師尊,這妮子是那小子的對手嗎?”身後的閆平不無擔心地說道。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論成敗,楊縱橫都得死。”
寶珠國邊境其木格和楞不佐正忙碌地殺牛宰羊。
楊縱橫和柳瀟瀟一臉無奈地看著兩人忙前忙後,一句話都說不上,本來楊縱橫經過那個小村莊,只是想打個招呼,但其木格和楞不佐一看到楊縱橫就立刻拉著他回家,接著不由分說開始準備招待貴客的食物。
其木格和楞不佐還沒勸住,整個山村的村民听說楊縱橫來了,都紛紛牽牛趕羊地來到其木格家。
一時間小山村像是過什麼盛大節日一般。
到了晚上,山村的村民都圍在村社前的篝火周圍,吃著肉,喝著酒,唱著歌,跳著舞。
一男一女帶著兩個小孩來向楊縱橫敬酒,借著火光,楊縱橫認出那正是當初舉行午夜婚禮的新娘。
如今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這讓楊縱橫不禁有些感慨。
正在此時,遠方出現一隊火把。
“又來?”楊縱橫突然皺起了眉頭。
那些村民卻沒有了之前的恐懼,揮舞著雙手,向那些火把打招呼。
火把越來越近,正是當初寶珠國巡邊的士兵,而為首的正是巴爾斯。
“巴爾斯將軍,怎麼你今天親自來巡邊?”村長問道。
巴爾斯對著那些士兵揮揮手道“這不是快冬天了,給你們送點過冬的糧食,我怕這幫兔崽子中飽私囊,只能親自跑一趟了。”
村長忙讓人搬來一只剛考好的肥羊,巴爾斯也不客氣,直接上那些搬運糧食的士兵分了吃。
“村長,今天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大陣仗?”
村長說道“這是在歡迎楊兄弟呢。”
巴爾斯睜大眼楮道“楊兄弟來了?”
說著便向人群望去。
只見楊縱橫拿著一杯酒向巴爾斯走來。
巴爾斯忙上前一步,拉起楊縱橫便往外面走。
楊縱橫忙道“巴爾斯將軍,你這是做什麼?”
“楊兄弟,你來的正是時候,兄弟我可遇到難事了。”
楊縱橫皺眉道“怎麼?在這里你不就是王一般地存在嗎?還有人敢得罪你?”
“人是不敢啊,不過其他玩意就說不定了。”
楊縱橫忙追問原因,巴爾斯便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講述一番。
當初皇室撤退的時候,巴爾斯受命偵察國內情況。
開始一切還很順利,但到後來,軍中開始出現問題,一些士兵無緣無故地死亡,往往是前一天還生龍活虎,睡一覺之後,便再也醒不來。
士兵接二連三地暴死,軍心不免動搖。
巴爾斯以為是黑泉國準備進攻過來,才搞的鬼,巴爾斯派出很多法師前去偵察黑泉國的行動。
卻並沒有發現南下的蹤跡,更何況黑泉國想要攻打良國,以他們的實力,直接攻擊就行了,何必搞得那麼復雜。
現在黑泉國已經敗退,但軍中的死亡人數不見減少,反而增加原先一個一個的死,現在一群群的死,一些士兵都動了逃走的想法,再這樣下去,巴爾斯這個將軍就成了光桿將軍了。
“大夫這麼說?”
“他們能查出來,就不用這麼心煩了,所以這些事情,不是鬼神就是法師,絕對不是什麼疾病疫癥。”
楊縱橫也沒有頭緒,他這些年遇到過不少事情,之前雷州的瘟疫,畢竟還有一些癥狀,但像這樣毫無征兆地突然暴斃,他還真沒見過,人命關天,他無論能不能解決都打算先和巴爾斯去軍營看一眼。
楊縱橫將自己的想法跟柳瀟瀟說了,柳瀟瀟沒有反對,接著兩人便向村民告別,答應處理好這事情一定再回來。
巴爾斯還有其他事情而腳程不快,便將手中的令牌交給楊縱橫,讓他們法師夫妻先行道軍營。
寶珠營內,帳幕林立,最近一段時間,軍營暴死事件讓那些士兵都有些膽顫,平時都四五一堆地待在一起。
巴孔在賬內和幾個同袍喝了半夜地酒,早已有些醉意。
“我去撒尿。”
“我陪你去。”身邊一士兵說道。
“撒給尿還要人陪?我可叫巴孔。”
巴孔在北荒語中是勇猛地意思。
“你最好像女人那樣蹲著尿,我怕你被嚇地拉出來。”
“我要拉出來,就帶回來直接塞你們嘴里。”
听到這話,眾人突然嘴里有一種莫名地感覺,都不禁撇起嘴。
巴孔晃晃悠悠地走到茅廁門口。
突然一陣冷風刮過,巴孔的酒登時醒了一半,他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找人做個伴。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是他找個伴,真踫到那個妖怪,只是多個死人而已。
巴孔看看四周沒人,連茅廁也不進,直接在門口開始“嘩啦啦”地撒了起來。
“好爽。”
這泡尿他憋了半個時辰,現在一開閘,全身毛孔幾乎都開了。
“嘶嘶嘶”
巴孔身後突然傳出一陣異常地呼吸聲,像是毒蛇吐信的聲音,又像是猛獸齜牙地聲音,但不知巴孔神經大條,還是這泡尿太痛快了,竟然毫無察覺。
發出這聲音的頭尖身粗妖怪,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根削尖的鉛筆,但離近看才會看到他的面孔,豆眼尖鼻,寬口獠牙,滿臉容貌,全身被什麼東西包裹著,顯得極其平整,就像是裹了一層油布。
它在巴孔身後齜牙咧嘴,好像就在等待巴孔轉頭那一刻,將他嚇個半死。
“嘩啦啦”
巴孔依舊在放水。
“ ”,妖怪制造出一陣磨牙的聲響想要將巴孔吸引出來。
“嘩啦啦”
妖怪“……”
“你尿完了沒有。”妖怪終于忍受不了了。
“你要尿就去茅廁,催我做什麼?”巴孔說道。
“嘶嘶嘶”
妖怪終于不再管巴孔是不是轉臉,他張開大嘴,一條毒蛇一般舌頭便從巴孔肩膀繞了過去。
但巴孔卻無動于衷。
妖怪慢慢移動幾步,由于他的雙腿都被“油布”包裹,所以走起路來都是小碎步,合適滑稽。
它站到巴孔一側,竟然看到巴孔閉著眼楮。
此時巴孔終于尿完了,正在提褲子,但養眼楮卻依舊閉著。
“呲呲”
妖怪將臉湊到巴孔跟前。
巴孔只感到一股腥臭味迎面而來,嗆了一鼻子,立刻便俯身嘔吐起來。
“誰特麼拿屎搞我。”
妖怪尊嚴掃地。
它再也不想要嚇唬這個憨貨了,只听“呼啦”一聲,他將裹子身上的油布展開,那竟然是一對翅膀。
這時候可以清楚的認出,那身形很像一只蝙蝠。
蝙蝠拍兩下翅膀,一陣腥臭的大風刮過,巴孔當即飛出數十丈遠。
巴孔尿了那麼大一泡尿,再被這麼一嚇,酒算是徹底醒了。
他這時候才看到遠處一個蝙蝠精,剛要大喊,那蝙蝠身形一閃,立刻閃到他跟前,接著一吐舌頭,便將巴孔的嘴堵住。
惡心,極其惡心的感覺讓巴孔五髒六腑都翻滾起來。
接著他便感覺自己全身開始變得無力,整個身子就顯示被剔掉了骨頭,像一灘爛泥一般堆在地上。
正在此時只見一個黑色魔輪迅雷之勢向那妖怪襲來。
那妖怪雙翅向後一折,只听“鐺”地一聲,魔輪竟然嵌入翅膀中。
那蝙蝠翅膀柔軟地可以像布匹一般把人包裹起來,展開之後卻比鋼鐵都要堅硬。
“楊縱橫?”一個狠毒的聲音從蝙蝠精嘴里發出。
“王玉福,我們還真不愧是老鄉,在這里都能見到。”楊縱橫已經認出這妖怪就是和蝙蝠精化為一體的王玉福。
王玉福道“楊縱橫,你來的正好,吸了你的精氣,我就不用總是出來尋找獵物了。”
說罷,王玉福身體上的翅膀突然開始折疊起來,最後竟然變成一個盔甲。
王玉福獸面人身,全身黑色毛絨盔甲,手中提著一把黑色骷髏鐵鞭,兩眼閃耀著綠光,猶如獸人一般盯著楊縱橫。
楊縱橫笑道“我是不是不變下身有點不尊重你。”說罷,神色一凝,魔輪飛上天空,開始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