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縱橫在八大家族中見過不少人,而且大都是一些實力高超的家老,但是這次來訪者中並沒有一個認識的,看來那些家族真沒將雷州疫情當回事。
即便是那些不知名的法師,他們來到雷州法學館依舊是趾高氣昂,直到楊縱橫出面他們才稍微收斂一些。
他們即便沒有見過楊縱橫,也听說過楊縱橫多次和八大家族火並的英勇事跡,那些家老都拿他沒辦法更何況自己。
況且現在還有欽家家主加持,那更是絲毫惹不得,因此態度上即便是有些不恭,但是也還說得過去。
楊縱橫也不在意這些,他現在只想讓巫家趕緊將疫情撲滅,然後這些法師趕緊滾蛋。
眾人落座後,一名巫家法師首先開口,希望楊縱橫能夠跟他回南疆。
話音剛落,楊縱橫還未開口,那些法師首先七嘴八舌吵了起來,都是想讓楊縱橫跟自己回去。
楊縱橫靜靜听完眾人議論,最後說道“我也不會分身,怎麼可能都跟你們回去,再說你們需要的不過是我的血液,我跟你們回去也沒有什麼用,倒不如你們直接把我血液帶回去。”
眾法師有些為難,他們是怕萬一楊縱橫的血液不管用,上面怪罪下來,楊縱橫人又不在,吃虧的自然是自己。
最後楊縱橫說道“你們將我的血液帶回去,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雷州法學館,如果沒用,你們大可來興師問罪。”
話說到這份,那些法師也不便再強求,他們也要考慮,萬一管用呢,那楊縱橫就是他們家主的恩人,如果家主怪罪下來,那也夠喝一壺的。
見眾人都默認,于是楊縱橫讓人拿來七個玉瓶,當他拿起刀子,柳瀟瀟突然上前抓住他的手。
心疼地對他搖搖頭。
楊縱橫苦笑一下,仍舊將刀刃刺進了皮膚,那一刻柳瀟瀟不禁將閉上眼楮。
楊縱橫將瓶子裝滿,柳瀟瀟忙拿過甦教仁早已準備好的布帶幫楊縱橫包扎好。
甦教仁滿臉憤恨地讓人將瓶子分發給那些法師。
楊縱橫說道“我現在所做的和之前在欽家所做的並無二樣,你們直接拿給你們家主便好。”
那些法師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小心地將瓶子收好,稍微報了個拳便要離開。
楊縱橫忙叫住巫家法師道“別忘了你們該做的事。”
巫家法師只是點了下頭,便大步走出會客廳。
夜里,楊縱橫房間。
“你的手沒事吧。”柳瀟瀟關切地問道。
其實柳瀟瀟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小傷對他們法師來講不出一個時辰便會自動愈合,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楊縱橫將完好的手掌在柳瀟瀟面前揮了一下。
柳瀟瀟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楚雲樓和白日燻走進來。
白日燻道“宗主大人,雷州法學館給你準備了藥浴,你要不要去,如果你不去,我就用了。”
楚雲樓不滿道“楊兄弟不去也輪不到你。”
只見楊縱橫歪了下脖子道“你一說,我還真感覺有點癢。”
白日燻道“沒關系,那盆子很大,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洗。”
“滾。”
楚雲樓笑道“這孩子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楊兄弟就算和別人洗,那也是柳大小姐啊。”
“你們兩個一起滾。”
楚雲樓和白日燻灰溜溜離開了。
楊縱橫看了一眼柳瀟瀟,只見柳瀟瀟忙站起來道“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去洗的。”說罷有些慌亂地走出門。
留下楊縱橫一臉無語地站在門口。
法學館藥師樓內,楊縱橫站在浴桶前開始脫衣服。
楊縱橫之前洗澡還是很頻繁的,但是自從穿上那件五彩羽衣之後便不到逼不得已絕不洗澡,即便是洗也是穿著那件寶衣,他實在是怕一個不小心便把三尸教那幫活寶招來。
只見他將外面衣服脫完,看了眼身上的五彩羽衣苦笑下,接著便和衣跳進了浴桶。
藥草味道沁人心脾,水溫也正好,楊縱橫躺在水中,一時間超然物外。
“舒服吧。”一個聲音說道。
楊縱橫想都沒想便回答道“舒服。”
這時,楊縱橫突然睜開雙眼,正要跳起來。
那聲音卻說道“別動,我如果要殺你也不會跟你廢話了。”
楊縱橫便仍舊躺在水中,但此時卻如芒在背,痛苦不堪。
“你是什麼人?家族還是海族?”楊縱橫問道。
那人冷笑一下道“他們不過是我養的狗而已,我這次來是告訴你,這些狗我還有用,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們。”
楊縱橫無奈道“你以為我想啊,那些人總是找上門,我有什麼辦法。”
那聲音道“你治好欽家家老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但是其他家族你不應該管,他們要的不過是幾萬性命而已,你又何必那麼在乎?”
楊縱橫猛地站起來,轉過身,只看到不遠處一團模糊的黑影。
“幾萬人命?你說的倒是容易,如果死的是你父母,是你兄弟姐妹,你還會這麼淡然嗎?”
那聲音依舊淡淡說道“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甚至我們整個宗族三百七十六人都是我殺的,我也沒像你這般激動。”
楊縱橫听到這句話,不禁吞了下口水,眼前的這團黑影根本不是人啊。
那聲音見楊縱橫不說話便“呵呵”一聲道“這就嚇到了?本來我還說如果你實力有可能威脅到我,我便把你解決掉,看樣子,我還是高估你了。”
說著停頓下,說道“既然見面了,我也決定不殺你,那就送你個見面禮吧。”
只見一個羊皮紙飛向楊縱橫。
“那是龜蛇印的地圖,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的,你現在已經得到三件神獸了,再得到這一件也算圓滿了。至于法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多管閑事,這雷州法學館,臨都的公主,海島的父母都會被你連累的。”
“可是我已經把血給那些家族了。”
“放心,你的血不會有用,而且那些人也仍舊會死,這件事是我定的,沒有人能改變。”說罷那黑影便慢慢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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