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家家主看了滿地地干尸,對眾人說道“欽流雲留下,其他人離開。”
于是楊縱橫等人連忙離開後山山口,欽月山則帶眾人到大德殿等候,
大約半個小時,欽流雲才走進來,只見他走到主座,先是感謝了黃家的幫忙,接著又命令一些下人去打掃後山。
接著看了眼楊縱橫道“這次楊少俠幫了大忙,家主讓我等好好感謝少俠,切不可怠慢,所但我等也不敢隨便那些俗物唐突了少俠,敢問少俠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楊縱橫忙要謝絕,欽月山卻笑道“他之前說想要落山城。”
楊縱橫一听立刻滿臉通紅,當時他不過是開玩笑,提這個要求,不是趁火打劫嘛,于是剛要解釋。
只听欽流雲道“憑楊少俠對欽家的幫助,這要求倒也不過分,只是落山城規模不小,只是打理起來也要不少錢,恐怕楊少俠難以力繼,不如我們欽家每年再分給楊少俠十萬龍錢,這樣可以免除少俠後顧之憂了。”
本來楊縱橫听到真的要將落山城送給他已經是驚得一愣,現在又听要每年送給他十萬龍錢差點沒有跳起來,那可是將近十億人民幣啊,這一不小心還成億萬富翁了。這個條件太誘人,楊縱橫即便想要拒絕卻也張不開嘴。
說著欽流雲便命令欽月山重新挑兩百名侍女小廝將原先的下人撤換掉,並告訴他們以後落山城姓楊。欽月山領命後,對楊縱橫笑道“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盡管說啊,楊少俠。”
楊縱橫想要盡量將自己幾乎要飛起來的心情掩藏起來,但是臉上卻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對欽月山道“別瞎說。”
只听此時欽月山干咳一聲道“只是,欽家還有一件事需要楊少俠幫忙。”
楊縱橫剛得了人家那麼大一個好處,自然不會推辭,于是便說道“欽家老,盡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盡力去做。”
欽流雲道“不知欽少俠可曾听說過金龍。”
楊縱橫搖搖頭,欽流雲便解釋道“金龍乃是傳說中的神獸,他的筋脈能夠幫助法師重塑法脈,起死回生,我們老家主自從五十年前一戰,被賊人所傷,至今未痊愈,因此希望楊少俠如果有機緣得到金龍筋脈,千萬要記得欽家之困厄。”
楊縱橫犯難道“你們欽家家大勢大都尋不到,我怎麼能找到。”
欽流雲笑道“楊少俠過謙了,鳳羽,藏影我們這些法家找尋半紀,最後還不是落在楊少俠手中,楊少俠乃天縱之才,不是我們能比的。”
楊縱橫這才點點頭表示如果他有機會得到金龍筋脈一定為欽家留著,欽流雲感激不盡,當即命人將落山城地契以及建造圖一起送到落山城內。
最後說道“這件事並不落山城有絲毫關聯,即便以後楊少俠得不到金龍筋脈,那也大概是天命所歸,也怨不得任何人。”
欽流雲交代完事情,眾人便散了,之後,黃家家老則要立刻回京,而海蘭兒作為公主自然要和他們在一起,楊縱橫本來想和海蘭兒一起離開,奈何欽月山非要拉他去落山城去交接。
楊縱橫心道“這本來就是他意外得來的,即便是一座空城,那他也賺大發了,好交接個什麼勁啊。”但欽月山卻很是較真,最後海蘭兒勸楊縱橫不要辜負欽家一番好意,只要到京城第一時間找她便好,況且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楊縱橫再到落山城,此時感覺別有一番感慨,看著里面的花草建築都另有一番滋味,現在他可是這里的主人。
欽月山花費一兩日將落山城各處都向楊縱橫介紹一番,並將欽家新買來的下人名冊交給楊縱橫。
楊縱橫看到那串名字就頭疼,于是便將落山城暫時麻煩欽月山打理,接著便火急火燎地趕往港口。
送行時,欽月讓說他們欽家在中秋也去臨都,到時候再聚,楊縱橫著急離開也沒問原因,只是匆匆答應。
楊縱橫計算如果順風,大約五六天便能達到臨都,而且听船老大說他們這船比官船還要快上幾分,搞不好三天便能追上海蘭兒。于是楊縱橫每天都站在甲板觀看風向,心里在計算海蘭兒的位置。
第三天,楊縱橫的客船來到一個神江支流的交匯處,船只便慢慢駛入那支流。
楊縱橫忙問原因,船老大說已經到了鯨州,現在是鯨州莫家運送糧食貨物的旺季,他們肯定會先讓自家船只經過,我們從主干道過去怎麼也得等個兩三天,所以一般這時候,我們便會從一旁大澤繞過,雖然比平時費些時間卻也比白白等在那邊好,況且船上大多都是趕時間的客商,如果時間耽誤,他們還不要了小老兒的腦袋啊。
“已經到鯨州了?”一路上楊縱橫一直念著海蘭兒竟然已經到達鯨州都沒放在心上,這里可已經是莫家的地盤了。
不出半個時辰,客船便行駛到了蘆葦蕩,只見那蘆葦蕩只留下一條狹窄的水道,兩邊都是高過人的蘆葦,那情形確是讓人有些心慌。
只听船上一人說道“這鬼地方也是奇怪,我們家鄉蘆葦長在岸邊,這麼大的船只根本不可能在上行走,頂多一個巴掌的小船,這里蘆葦這茂密竟然還吃水這麼深。”
另外一人道“據說這里是戰場,當時我們大神國將領韓安國曾在這邊打過伏擊,這水道便是為了吸引敵軍船只才挖掘的。”
官船慢慢行駛到蘆葦蕩深處,此時只听不遠處發出“嗚”地一聲,只听船家大喊道“有水匪。”接著船上便慌亂成一片。船上水手慌忙地想要將船劃離蘆葦蕩。
只見幾只小船從蘆葦蕩中駛出,听在客船下面,一人喊道“上面的財主給大爺我下根面。”
而客商都已經三魂丟了兩魂哪里敢吱聲,楊縱橫輕聲問船老大道“他們什麼意思?”船老大低聲道“就是讓我們給他們遞一根繩子。”
見船上沒動靜,那聲音罵罵咧咧道“直娘賊的,太歲的口水白噴了。”說完只听蹬蹬蹬幾下,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咚”地一聲落在甲板上。
接著下面的小賊便都爬上客船,那大漢手提一把鐵刀,惡狠狠道“現在把你們身上值錢的,不管是黃的白的,方的圓的,只要是值錢的都放在甲板上,否則我手中的鐵刀可不是吃素的。”說著一刀下去,將客船的桅桿砍斷。
于是納西客商便忙將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扔成一堆,唯獨楊縱橫毫不在意。
鐵老三走到楊縱橫跟前踢了他兩下“喂”了一聲說道“小子,身上一個子都沒有嗎?”
楊縱橫抬頭笑道“說一個沒有那時騙你的,誰出門還不帶點錢啊,只是你們這麼明搶不怕被官府抓住嗎?”
鐵老三嘿嘿一笑道“官府?怕官府,老子就不劫持官船了。”
楊縱橫“嘁”一聲道“你就吹牛吧,你們敢劫官船?”
鐵老三道“你還別不信,昨天我們還劫持了一個去往臨都的官船。”
听到這句話,楊縱橫大驚忙問道“船上都是什麼樣的人,有沒有一個一頭銀發的姑娘?”
鐵老三剛要回突然有些醒悟道“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快把錢拿出來,老子要收工了。”
楊縱橫慢慢站起來咬牙道“你不說,恐怕就走不了了。”
鐵老三“呦呵”一聲道“你一個毛孩子比老子還能吹,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禍從口出。”說完揮著手中鐵刀向楊縱橫砍去。
眼看鐵老三的大刀就要落在楊縱橫身上,只見楊縱橫一運真氣,法脈便迸發出一層護罩,鐵老三的大刀一接觸那氣罩便被震開,鐵老三虎口一陣劇痛,忙將手放在嘴邊呼呼吹起來,這個動作不禁讓楊縱橫暗暗發笑。
鐵老三臉上掛不住怒道“你用的什麼邪術?”楊縱橫道“這不是邪術,這是法術。”
鐵老三一臉驚恐低看著楊縱橫道“你是個法師?”楊縱橫也不謙虛地說道“看出來就好,快說,你們劫持的官船里到底有沒有一個銀發姑娘。”
鐵老三嘿嘿笑道“小兄弟,其實我都是唬你的,我哪敢劫持官船,再說我們也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匪類,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我們這就離開,船上的東西我絕不拿分毫,這樣行不行?”
剛才鐵老三將劫持官船說的真切,此時又忙推脫,楊縱橫自然不信,突然听到不遠處發出好像炸藥爆炸一般的聲音,接著便看到有濃煙冒出。
只听桅桿上的強盜喊道“三當家的,得手了。”鐵老三高興地歡呼一聲對楊縱橫道“法師兄弟,我們這可就走了啊。”說著便大手一揮,率先跳下了客船。
楊縱橫見鐵老三逃離,忙向鐵老三小船飛去。
鐵老三落在自己小船上這才常舒了口氣,本來他也是出來閑逛,偶然看到了那個客船便想來打個秋風,卻沒想到遇到楊縱橫這個瘟神,結果不僅秋風沒打到,自己的威風卻丟失不少,不過好在小命算是保住了。
正在他慶幸催促小弟趕快發船的時候,楊縱橫卻像一個秤砣一般落在自己的小船上,這把鐵老三嚇個夠嗆。
只見鐵老三哭喪臉道“法師大俠,我都說了我是胡編的,哪里也什麼銀發姑娘啊?”楊縱橫道“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劫持了公主?”鐵老三囁囁嚅嚅道“我…我不知道什麼公主。”楊縱橫道“你不說實話別怪我不客氣啊。”說著便煞有介事地兩手在胸前劃拉一番,只見鐵老三忙道“小哥小哥,有話好說,別動粗嘛。”
楊縱橫听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這麼一說差點笑出聲但還是生生忍住道“那你快說,不然你和你這些兄弟都在劫難逃。”
鐵老三忙道“小哥,我真不知道,我兩位哥哥只是說有筆大買賣,卻不肯告訴我是什麼?”楊縱橫見鐵老三說的真摯便道“現在你兩個哥哥在哪里?”鐵老三卻不肯再說,任憑楊縱橫在威脅,鐵老三卻不肯再說一句話。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只見楊縱橫“哎呦”一聲躺下一動不動,鐵老三和另一個水匪面面相覷一會,那人問道“三當家,這小子怎麼了?”
鐵老三便煞有介事地解釋道“他們法師容易走火入魔,估計是走火入魔了。”那人便說道“那現在怎麼辦?扔湖里喂魚吧。”
鐵老三揮揮手道“烏法師一直埋怨在島上一個同道都沒有,閑的蛋疼,這次我們就把這個法師送給他。”
接著那人便撥動船槳使出蘆葦蕩,只見小船在寬闊的湖面上穿行如飛,不多時便消失在浩渺水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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