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臉,是你告訴我們九天魔輪和鳳羽在楊縱橫身上,也是你告我們白家法師是他所殺,你不就是想要讓我們殺了他嗎?現在又出手救他,你到底什麼意思?”白玉明有些憤怒。
花臉冷冷道“你們殺他,我沒意見,但這次不行?”
“為什麼?”眾法師都不解。
花臉也不解釋,只是看著楊縱橫逃離的方向幽幽說道“你們放心,我只幫他一次,下次拿住他,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莫青山冷笑道“幫一次?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在雷州幻境也是你出手幫的他,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花臉轉頭看了眼莫青山,幽深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莫青山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有些懼意。
只听花臉說道“我不是幫他。”接著又道“如果不信,你們現在就可以追上去,我絕不阻攔。”說完便化作一道白光沖向天際。
花臉離開,眾法師看了眼深谷,雖然想要追上去,但是飛天玄虎仍舊讓他們心有余悸,因此便在山口徘徊一陣商議對策。
最後他們還是決定先留了幾人守衛山口,避免讓楊縱橫逃走,其他人則回到落山城休整,等找到制服飛天玄虎方法之後再進山。
楊縱橫和柳瀟瀟腳踏魔約飛行一個時辰,楊縱橫有些支撐不住了,于是便將魔輪降落在山林中,他看到法家並沒有追上來,這才放下心來。
“你感覺怎麼樣?”楊縱橫看著柳瀟瀟問道。
柳瀟瀟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丹藥放在嘴里說道“我沒事,不過暫時用不了法術,休息段時間就好了。”
楊縱橫听她說沒有性命之憂便放下心來。
柳瀟瀟看了眼楊縱橫奇怪道“你不久前傷勢比我還重,怎麼現在像沒事人一樣。”
楊縱橫自然知道是大衍魔身在幫他修復身體,但卻不能跟柳瀟瀟實話,于是便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著急,忘記自己身上有傷了吧。”
柳瀟瀟苦笑一下也不追問,兩人商量此時出山風險太大,還是等柳瀟瀟身上的傷好一些再找機會,也順便找一找這山中還有沒有其他的出山口。
兩人商量完便各自沉默地休息片刻,接著起身向深山走去。
天色漸漸暗下,兩人依舊沒有找到出山口,看了今夜只能在山里度過了。
見柳瀟瀟有些支撐不住,楊縱橫問道“要不要我背你?”
柳瀟瀟搖搖頭,但沒走多遠便有些站立不住,楊縱橫便說道“像這樣走下去別說出口,就連個像樣的遮風避雨的地方也找不到,對你的傷沒有好處。”
柳瀟瀟咬唇不語,最後楊縱橫在柳瀟瀟跟前蹲下,準備背她。
柳瀟瀟思忖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但馬上就有些後悔,正要縮回去,雙手早被楊縱橫抓住,往前一拉,將柳瀟瀟背了起來。
柳瀟瀟正要掙扎卻感覺楊縱橫兩手攥拳,緊緊勒住自己雙腿,並沒有趁機佔自己便宜。柳瀟瀟從來沒有和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現在趴在楊縱橫背上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于是便也不再掙扎。只是想到自己和一個男人貼地如此緊密,不禁滿臉通紅,好在楊縱橫看不到。
此時天已大黑,月亮和星星都隱藏在雲層之中,山中冷風陣陣,大有下雨的征兆。
楊縱橫雖然傷勢見好,但是法力去也不能正常使用,因此背起柳瀟瀟並不輕松,此時他只想找一個干燥些的山洞,燃起一堆篝火,讓他們能夠勉強度過今晚。
但是一路來卻不曾看到一個山洞,這讓楊縱橫很是惱火。
正在此時,他突然看到遠處有一點星光,似乎前方有人家,楊縱橫大喜忙振作精神向燈光處走去。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楊縱橫看著那星星燈火不過一百來米,但是他卻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路上楊縱橫越想越詭異,這深山老林怎會住著人呢?幾次都要轉頭離開,但背上的柳瀟瀟氣息越來越輕,而且自己也馬上筋疲力盡,這樣下去,別說那些法師,隨便來個猛獸,兩人便交代在這深山老林。
最後,楊縱橫一咬牙,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近那燈火,楊縱橫才看清果然有一個小屋,屋前的牌子上可以朦朧看到“守山人”三個字。
“原來是守山人。”楊縱橫懸著的心放下大半,雖然深山老林不需要看管,但是有些地方發現礦石和木材,在開發之前派人守著,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于是楊縱橫清了下嗓子對著小屋喊道“有人嗎?”
“沒有。”屋里人回答的很干脆。
“尼瑪,什麼人啊。”楊縱橫心里罵道,但是嘴上還得禮貌說道“你好,我們可以在這里借宿一宿嗎?”
屋里人沒有回答,屋門卻慢慢打開,一個彎腰駝背的老頭出現在門口。
“老伯,我進山打獵迷了路,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們在這里借宿一宿。”楊縱橫哀求道。
“被人追殺就追殺,說什麼進山打獵,老頭那麼好騙嗎?”老頭直接點破了楊縱橫的謊言。
楊縱橫有些驚訝地問道“老伯是怎麼知道的?”
老伯冷笑道“山谷里法師像蝗蟲一樣滿天飛,連飛天玄虎都出現了,這麼大動靜,我想不知道也難吧。”
楊縱橫還要說什麼,卻被老頭打斷道“你到底進不進來?”
楊縱橫听罷立刻抬腿進了房間,只見小屋內陳設簡單,牆壁桌椅都長滿了一層苔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山谷太潮濕的緣故。
楊縱橫沒有多想,只是將柳瀟瀟放在鋪有草席的小床上,站起身正要再次感謝老頭,那老頭卻徑直走進了里屋。
不多時拿出一把刀,楊縱橫見了,不禁心提了上來,老者卻徑直走向門外。
“老伯,你要去做什麼?”
“準備做飯的調料。”
“老伯,不用麻煩了,您肯讓我們在這里住一晚,我們已經千恩萬謝了。”楊縱橫以為老頭要給他們準備吃的。
老頭听了他的話,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徑自走出屋門。
此時楊縱橫也沒有力氣再阻攔老頭,見柳瀟瀟睡的安穩,自己便也坐在椅子上仰頭休息起來。
第二天一早,楊縱橫便被外面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驚醒,轉頭看了一眼柳瀟瀟,見她臉色紅潤,傷勢似乎減輕不少。
正在他要出門看看老頭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柳瀟瀟抓住他的衣角。
楊縱橫看了眼柳瀟瀟剛要說話,柳瀟瀟卻對著天花板努努嘴,楊縱橫抬頭望去,只是屋頂凹凸不平,上面一層苔蘚,其他並無異常。
柳瀟瀟見楊縱橫沒看出個所以然,便輕輕抬手,一道細光刺向屋頂,一塊苔蘚便剝落下來,一個骷髏頭便出現在兩人視線里。
骷髏頭黑漆漆的眼洞正在盯著兩人,楊縱橫見此不禁後退兩步驚愕地看著柳瀟瀟,柳瀟瀟從床上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躺的床,接著便撕下一大塊苔蘚,只見床內竟然全是白骨,從腳骨,腿骨,肋骨,乃至頭骨一應俱全,不知可以拼湊出幾個人來。
這張床分明就是人骨做成的,不,貌似整個屋子都是人骨所建造。
想著自己竟然在一個人骨屋內睡了一覺,楊縱橫不禁汗毛倒立起來。
正在此時,老頭哼著小曲慢悠悠走進屋內,見楊縱橫和柳瀟瀟正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接著看到苔蘚外裸露的白骨,不禁咧嘴一下笑道“發現了呀。”
接著老頭做了一請人的動作,楊縱橫和柳瀟瀟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向門外走去。
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個灶台,里面大鍋里面的水正“咕嘟咕嘟”作響。
老頭走出來,一手扶著灶台,一手拿著一把寒光凜凜的菜刀搭在腰上,笑容滿面地看著兩人,再看看滿鍋的開水,似乎再等他們自己跳下去。
楊縱橫壯了壯膽子,從老者面前慢慢走經過,余光掃了老者一眼。
老者大約我六七十歲,皮膚發黑,沒有一根胡須,對楊縱橫從他面前經過並沒有絲毫在意。
楊縱橫看了眼鍋內已經煮開的水,灶台旁邊放著一個石板,上面放著十余種作料。
“準備的還挺齊全。”楊縱橫心道。
楊縱橫想著拖延下時間,想著便轉向老頭開口道“您老這是要做什麼?”
“炖肉。”
“肉在哪里?”
“在你們身上。”
還真不含蓄。
楊縱橫看了眼柳瀟瀟,突然對著那老頭揮出一拳,這一拳楊縱橫已經使出了全力,他猜出這老頭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因此也不期望一舉將其擊斃,只希望為他們逃跑爭取時間。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楊縱橫用盡全力的一拳被那老頭輕而易舉抓住。
接著手中的菜刀便向楊縱橫胳膊砍去。
正在這時,一條玉柳枝突然將那柄菜刀纏住,楊縱橫忙伸出一腳直接踢向老頭的下陰,老者忙掙脫玉柳枝後退幾步。
“你好歹是個法師,出手怎麼地如此下作。”老者對楊縱橫的招式頗為不恥。
“命都快沒了,還管下作不下作,老頭你是來搞笑的吧。”
“也好,好久沒有遇到過法師了,今天正好舒展舒展筋骨。”老者冷笑一聲說道。
話音剛落,雙手結一個法印便向楊縱橫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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