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驍渾身一震,“終于來了。”
霧 子也激動的很,拉著若雨進了門,“快說說,情況怎麼樣?”他牽著若雨的小手就不放開,還在上面撫摸半天。
若雨是干什麼行當的?別說是手,就是其他地方被眼前這個男人摸也不會說什麼,倒是林驍看不下去,拍開了霧 子的手,“听別人怎麼說。”
若雨坐在凳子上,“雪姐已經和于二爺進了房間,這會兒正在接待呢。”
林驍有些失望的說道“原來還沒有消息啊。”
霧 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慌什麼?人家已經在幫我們打探消息了。老鬼一個,給他幾分鐘去折騰,幾分鐘後就有結果了。”
若雨捂著嘴輕笑,“我就是來給你們提前透個底的,免得你們天天追著問這事兒,這下放心了吧。”
“放心,絕對放心。”霧 子把手一揮,“再探再報。”
若雨白了他一眼,“有什麼探的嘛,我才從那邊過來。”說歸說,可還是起身朝門外走。
林驍搓著手,在房間里來回的踱著步子,霧 子卻悠閑的喝著茶,只等最後的消息傳來。
可這一次足足等了兩個小時,若雨才姍姍來遲,這次,她看著有些疲憊,攏了攏耳邊的長發,說道“雪姐已經回家了,她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她讓你們退了房間到我們家里去。”
林驍想也不想“那好吧,你們住哪兒?我們這就過去。”
若雨小聲的說“就住在城郊五里坡,不遠的。”
兩人沒有什麼行李,說完就跟著若雨出了門。
五里坡是城外的一片空地,這里蓋著很多小院子,畢竟無憂城地盤有限,不可能安置下所有在這里討生活的人。
若雨將他們引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只是在開門的時候有些欲言又止,最後一狠心說道“院子里就我兩個女孩子住,你們進去不是很方便,要不你們今天先別進去了,我問清楚消息以後再聯系你們好不好?”
林驍一愣,“這都到門口了,有什麼不方便的?再說了,我也懶得麻煩你。”
霧 子“嘿嘿”一笑,“別擔心,開門吧。”說著,主動抬起若雨的手,讓她去敲門。
里面果然是麗雪的聲音,“來了來了。”
麗雪將幾人迎進門,又給他們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沏好茶,說道“消息已經打听清楚了,不過在聞香樓,城主府的耳目太多,我怕被別人知道有人探查府里的消息,惹來禍事。”
霧 子點頭道“嗯,說的有道理,在這里就不一樣了,又是城外,又是一個個單獨的小院兒,發生了天大的事兒,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啊。”若雨拿著茶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連茶水都蕩出來不少,灑到了衣服上。
麗雪奪過她的杯子,瞪了她一眼,“啊什麼啊?這麼不小心,去屋里換衣服,順帶拿些點心過來。”若雨低著頭,邁著小碎步去了房里。
霧 子看著麗雪,陰笑著說“你這里獨門獨院,真是個好地方,你說,要是有人在里面被滅了口都不會被發現吧?”
麗雪突然慌了,“你……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呢?”
只見霧 子伸手進懷里摸了摸,將他那個錢袋子拿出來,打開了袋口,一股腦的將里面的金銀元寶,幣牌卡片稀里嘩啦的倒在桌子上。
麗雪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別裝了,喏,有本事都拿去吧。”
林驍也說道“屋里藏了起碼二三十人吧?”
麗雪這下徹底坐不住了,她哪里知道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男子會是修仙者,她一直以為這倆就是剛剛下地府來的新鬼呢。不過,既然被發現了,干脆也不藏著掖著了,她大喊道“于二爺,你們出來吧。”
霧 子對著林驍苦笑,“我這體質是招強盜還是怎麼著?走到哪兒都能遇到搶劫的。”不過他的手卻是在桌上的金銀當中扒拉,看來這一堆貨今天又要添一些咯。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子出了門來,一群凶神惡煞的惡鬼圍住了林驍和霧 子。
于二爺摟著麗雪道“出手就是一千兩,兩位好闊氣。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只要沒有贖身,她們即便有再多的錢也得接客。而能不能贖身,也不是看錢,而是看二爺我的心情,所以……麗雪她們告訴我有一頭肥羊,只要宰了你們,我就能給了她們自由身。”
霧 子說道“那些我不關心,我現在只關心你要干什麼?”
于二爺笑道“我也不廢話,錢財留下,人也留下。”
林驍皺著眉問道“于二爺是吧,錢財對我們來講只是身外之物,我想知道城主府上是否有一個叫劉婷婷的姑娘。”
于二爺沒有理會林驍的問話,慢慢倒上一杯茶水,把手一揮,“動手。”
“啊!”若雨突然出現在屋子門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
麗雪跑過去拉起她,“回房間去。”
于二爺的人動手了,手里拿著的都是地府制式長劍,霧 子腳步一個變幻,順勢奪了最前面一人的長劍。幾招伏魔劍施展下來,院子里劍氣縱橫,轉眼對方就只剩下了這個于二爺。
可憐的于二爺,倒了一杯茶,茶杯還沒踫到嘴唇呢,帶來的人就被滅了個干干淨淨。這個時候,即便是個傻子,也知道踢到鋼板上了。
霧 子用手指對著劍身一彈,發出“叮”的脆響,“林驍,我在想,是不是該尋一柄好點兒的寶劍呢?老是用這些破爛貨,會不會影響我施展劍招?”
林驍不置可否,反而望著于二爺,“好好想想,你們城主府是不是有個叫劉婷婷的姑娘?”
于二爺好歹也是城主府的一號人物,此刻仍然強裝鎮定,將半空中的手繼續上抬,把杯中的香茶喝了下去。只不過顫抖的手指出賣了其內心的慌張,連茶水都順著嘴角滴落出來了。
喝完茶的于二爺似是緩過來一口氣,說道“二位,這里是無憂城,無憂城里最大的就是城主,而我在城主府擔任賬房一百余年,整座城里上上下下無人不知我于二爺的名號。今天這事兒暫且揭過,我保證剛才發生的事情無人知曉,也一力確保二位在無憂城里開心快活。”
霧 子拿起桌上的一錠金元寶就給他砸過去,這麼近,于二爺根本沒有機會躲,砸中額頭後,他只能敢怒不敢言,就听對方說道“少在那兒廢話,問你個問題咋就這麼費勁兒?劉婷婷,老子問你知不知道劉婷婷,她在不在城主府?說不你就跟著你的手下一起上路吧。”
“別別別。”于二爺終于嚇破了膽,捂著額頭喃喃道“劉婷婷……劉婷婷……你讓我好生想一想。”
林驍也在幫他回憶,“十五年前,你們城主府從刀山地獄帶出的姑娘,記不記得?”
于二爺猛然一拍腦袋,“啊!你們說的是她?”
林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也不管于二爺口中的“她”究竟是誰,說道 “對對對,就是她,就是她,她是我妻子,不知道在城主府可還安好?”
于二爺這下臉色更苦了,“她……她她……”一連說了好幾個“她”,但都沒把話給說清楚。
林驍心頭一緊,“她怎麼了?”
霧 子干脆用長劍抵住他的額頭,“別企圖說一句假話,不然下場你知道的。”
“是是是,我一定實話實話。”于二爺哀求道“兩位大爺,我說了的話,你們要高抬貴手啊!”
于二爺繼續說道“十五年前,城主府來了一位姑娘,當時這個姑娘渾身是傷,城主特地安排了一處院落給她,並讓府上的鬼醫給她調理傷勢。但這個姑娘並不叫什麼劉婷婷,而是叫小藝,听管家說,他是城主的一個遠親。由于我管賬房,府上一應用度我都了解,起初,城主對她還不錯,每月的花銷都是足額發放的。”
霧 子惡狠狠的說道“後來呢?”
于二爺嚇了一個哆嗦,“後來,後來姑娘傷勢好了,出落的漂亮無比,被我們少城主給看中了,非要纏著城主將這姑娘許給他。城主對兒子溺愛無比,當然不會拒絕,只是這個姑娘抵死不從,無論城主威逼利誘都不答應,逼得緊了,姑娘就自殺。城主也不知有何顧慮,既不趕走這個姑娘,也不敢再去逼迫,只是,小藝姑娘從此在城主府的日子便開始不好過了。”
“嗯?”林驍說道“到底有多不好過?”
于二爺囁囁喏喏不敢吱聲。
霧 子也喝道“快說,這個姑娘到底過得怎麼樣?”
于二爺嚇得一個哆嗦,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我實說了吧,她這會兒正在府上被當做雜役丫頭使喚,什麼髒活累活都喊她干。”
雖然依舊怒不可遏,但林驍的心總算放下一半,只要人還在就還好,只要沒被那狗屁少城主得手就還好,干髒活累活總歸比在刀山地獄受苦要好吧。
林驍有些拿不定注意,問霧 子,“我們是直接去城主府要人,還是悄悄把劉婷婷帶走?”
霧 子沉吟片刻,“走,現在就去,先摸進城主府把人找到再說。”說完他望向了于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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