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人民警察,說收拾人就收拾人,幾個屬下走過去,抓胳膊的抓衣領的,想要把林驍拿下。
但區區幾個普通人哪里是林驍的對手,林驍連手都沒動,渾身一震,靈氣化為外勁,震的幾人連退好幾步。
周小琴看不明白緣由,陰沉著臉說“胡局,你們干什麼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被叫胡局的胖警察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心說“老子辦事要你來教。”但想著這個女人背後的人,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滿,只能把氣發到下屬身上。
“抓個人都抓不住,你們的警用裝備是干什麼吃的?催淚噴霧劑呢?電/警棍呢?再不行,槍呢?”
被罵的警察一肚子火,抽出警棍對著林驍說“現在命令你立刻抱頭蹲下,否則,我們就要使用武器了。”
林石富見兒子要被打,挺身而出,說道“別動手,警察同志,是這個女人先打人的,我們是自衛。”
“滾。”離得近的警察舉起警棍,當頭就要給林石富落下去。林驍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警察手腕吃痛,警棍沒拿住掉落下來,林驍一把接住,怒道“還講不講王法了?你們就不怕我們舉報嗎?就不怕我們上訪嗎?就不怕找來媒體曝光嗎?”
也許是“上訪”二字讓人有些壓力,胡局眼珠滴溜溜的轉動,正思量其中的厲害。
周小琴忍不住了“胡局,兩件事,第一,病床旁的人參我要了,第二,這幾個人必須去局子里過一遍。你看著辦!”
胡局汗都流出來了,這個女人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和打家劫舍的強盜有何區別?但他一個小小的分局副局長,哪敢惹章家那樣的龐然大物?
把心一橫,管他上不上訪,管他違不違法,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這事兒要是辦不利索,明天他這個副局長就得換人。
他猛地拔出配槍,指著林驍大喊“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丟掉武器,放棄抵抗,抱頭蹲下,否則我就開槍了。來人,把所有人拿下。”
張惠芬完全嚇傻了,把人參抱過來遞給周小琴,哀求道“妹子,你不就是要人參嗎?我們賣給你,求求你高台貴手,放過我們一家吧。”
周小琴連退兩步,惡心的說道“拿開你那髒手!”
她陰沉著臉繼續說“賣給我?呵呵,我告訴你,晚了。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株人參是你們家的?胡局,我舉報,這人偷了我家里的人參,你把人抓起來,關于人參歸屬的證據,我稍後會為你準備好,不會讓你為難的。”
林驍氣的肺都要炸了,強買不成,要改為明搶了,而用槍指著他的人,這還是警察嗎?簡直就是那可惡女人家里養的狗啊!
周小琴示意身旁的人去拿人參,張惠芬听到說她不願意給錢,還要反過來誣告他們盜竊,死死抱著人參,懷里的可是兩百萬啊,她無論如何也不能交出來。
周小琴見旁邊的人還不動手,惡狠狠的說“愣著干嘛?搶過來啊。”
“大白天的,誰要搶劫?”
病房外傳來怒吼,熊曉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掛著繃帶的刑警。
林驍提起的心終于放下來,不然還真不知道今天這關怎麼過,他和尋仙倒可以強行沖出去,爸媽和文婧怎麼辦?如果貿然出手,把這些警察都放倒在地,以後怕是整個華夏都待不下去了。
胡局看到來人,冷汗直流,熊曉歐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怎麼踫到這麼個煞星了。
而且論級別,胡局只是分局副職,熊曉歐是市局隊長,要比他高一級。他只能陪著笑臉打招呼“熊隊,你這是受傷了?也住這家醫院?”
熊曉歐對他可不客氣,挖苦道“幸好住在這家醫院,要不然我還真看不到胡局威風凜凜的樣子。”
熊曉歐他們都穿的是病號服,周小琴不知道其具體身份,非常的不耐煩,管他熊隊狗隊,壓根不理會,催促道“胡局,我讓你來不是敘舊的,還不辦事?”
熊曉歐都氣樂了“胡局,這位是哪位領導啊?給我介紹介紹唄。不過,我記得你們分局局長,咱們市局局長,包括省廳廳長都是男人吧,莫非我住院這幾天,上面空降下來一位美女領導了?”
胡局被噎的滿臉通紅,熊曉歐話里話外就是說他無組織無紀律,還成了別人的私人工具,那可是警察的大忌啊。要是今天這事兒被宣傳出去,就算事後章家能保他無事,他的名聲也在警隊也搞臭完了。
就他左右為難之際,悄悄挪到熊曉歐耳邊,想點出周小琴的來路,要是他還不買賬,事情搞砸了,他在章家也好有個交代。
但能干刑警的,哪個不精?尤其能在刑警隊當領導的,更是巧捷萬端。
熊曉歐和胡局故意拉開距離,說道“胡局,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可以直說嘛,要抓犯罪嫌疑人的話,我們也當仁不讓。”
熊曉歐如何不知胡局的心意,他是故意不讓胡局打招呼,他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女人不簡單!
能指揮一個分局副局長的人,背後能簡單的了?但我不知道你是誰,事情我又佔著理,即便攪了你的事,也不能說我不給面子。
當然,干了這麼多年的刑警,經歷那麼多的生生死死,還有什麼看不透的?熊曉歐根本不擔心被人穿小鞋,更不擔心被影響前途之類的事情。
何況,幾天前,隧道當中的必死之局,二十幾個兄弟的性命,全靠這個叫林驍的小伙子救出來,就是要他的命去償還這份情誼,他也會毫不猶豫的。
他還考慮到,胡局帶的幾個人,惹怒了林驍這樣的高人,林驍使出手段廢了他們,後果才無法挽回,那時恩人就算有理,也要被牽連。所以他要平息事端,不讓事態擴大。
沒等胡局開口,周小琴氣憤的說道“你要理由是吧,我就給你理由。”她指著自己的臉說“看到了吧,我的臉,是那個小賤人打的。”又指著人參說“那根老參,他們偷的。”
文婧終于忍不住, 里啪啦,竹筒倒豆子,當著眾人的面把事情始末又說了一遍。
熊曉歐心里有了計較,對著胡局說“你看,胡局,你們證據都沒有就要抓人,還有,人參是別人的東西,買不成難道真要搶啊?我看算了吧,誤會一場,大家都散了吧。”
這是在給胡局台階下,胡局當然明白,也有心借著熊曉歐的話干脆走了得了。
周小琴可不樂意了,說道“什麼?你一句話就要算了?我就白挨打了?偷人參的賊就放走了?”
熊曉歐終于忍不住,亮明身份,說道“我是東昌市刑警隊隊長熊曉歐,你是不是真要報案?那好,這個案子我接了,大家有什麼話去刑警隊說。”
周小琴輕蔑的說“原來是熊隊長,熊隊長好大的官威啊。我告訴你,別在我面前抖威風,去刑警隊我也不怕,你敢動我一個手指頭試試?”
她摸出手機,放出狠話“我現在就打電話,你要是明天還能在隊長位置上待著,我跪下來給這家人認錯。”
熊曉歐倒是無所謂,這麼多年了,涉及到一些牽連大的案件時,不知有多少高官、富商、社團威脅過他,他都巍然不動,他始終認為,守住了正義,就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周小琴真的撥通了電話,說“老公,你快到市人民醫院的內科大樓來,我遇到麻煩了……我沒病,是有人找我的麻煩……什麼?你就在醫院?爸病重了?那好,我馬上過來。”電話一掛,人風風火火的就跑走了。
林驍吃驚的想“什麼情況?被熊隊嚇跑了?”
胡局見正主跑了,事兒肯定辦不成,留在這也不受待見,和熊曉歐打了招呼,就要收隊,臨走前給熊曉歐留了句話“那女人是章家三兒媳。”
他還要在警察圈子里混,不能讓別人覺得你太窩囊了,才故意把女人的身份點明,畢竟,被章家的人使喚,不算丟臉。
熊曉歐眼皮直跳,能從胡局口中說出來的章家,莫說東昌市,就是西原省,都只有那個章家了。
“兄弟,你捅大簍子了。”
熊曉歐鄭重的說“兄弟,你趕緊出院,這會兒就走,手續都不用辦了,剩下的事兒我來處理。”
林驍察覺到不對,問“對方的來頭很大?”
熊曉歐點頭說“章家的章老爺子叫章天來,在東昌市,乃至西原省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實實在在的開國功臣,歷經大小戰役無數,和平後曾官居副國級,現在退下來回老家東昌市養老,整日擺花弄草,含飴弄孫。章老有三個兒子,老大章為民是省里的高官;老二章為國在野戰部隊任師長;只有老三章為誠,不文不武,做起了生意。這樣的人,憑著家里的人脈和關系,短短時間,賺的個盆滿缽滿,積累了巨額身家。今天這個女人就是章老的三兒媳婦周小琴,目前章家大大小小的雜事都是她在打理。”
林驍一家都嚇壞了,得罪了這麼大的官,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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