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城,馮騰也沒休息,便直接去到那李晴的房間。
李晴還睡著,對剛剛的大戰是一無所知。
听那華本說,李晴沒到次日午時是醒不過來的,馮騰便找了張靠背椅,靠在床邊呼呼大睡。
眾人一回到雲城,柳陽羽和李世璋便立馬組織人去收拾尚水城那已經不是戰場的戰場。
派了有五百名普通士兵先行駐扎,等待宮里派人來,那尚水城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往日的輝煌了。
李世璋,柳陽羽,還有李俠進等人皆在大堂,商量著接下來的事。
柳陽羽道“宮中傳來消息,那北烏族攻勢已退,本想著直接趕去北境,看來,他們是的膽是已經嚇破了。”
李世璋笑道“雖說我國將士已多年未參加過大規模戰爭,實力有所衰退,但要恢復,不用半載,定可定可勝過從前!”
眾人點點頭,李俠進道“那北烏族不打自退,想必是突然遇到了什麼難事,等他們準備好,勢必會卷土重來。”
辛元夕接話道“不錯,前勢如此凶猛,不可能就這麼退了。”
雖說現在南唐的打仗的主干力量一半都在這,但最終決定之事還是得回皇宮商量才可下。
柳陽羽道“等我們回去,听自明如何說。”
孔自明自打進入南唐候院,便沒有帶兵打過仗,一般都是陳海達自己挑起自己解決的。
但孔自明能夠進入候院的原因卻是熟讀天下兵法,出謀劃策堪稱天下第一。不然這候院可不是什麼凡夫俗子都能進的,就華本,他不僅不會武,文也不行,但他卻靠著能夠被人成為醫神的本領進入候院,都非常人也!
戰事結束後,浪鳥騰和雛櫻花田暫時住在這雲城中,浪鳥騰怕因為身份的緣故,惹此城中一些人的不滿,便一直和雛櫻花田待在屋中,不敢外出。
二人並坐在桌子一邊。
對于殺父的事,雛櫻花田其實早已釋懷,但現在面對這浪鳥騰,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尷尬的氣氛讓二人更加沉默。
浪鳥騰絞盡腦汁,終于是想到了要打破尷尬,吞吞吐吐道“以前的事,真的很”
浪鳥騰還沒說完,雛櫻花田就打斷了他,道“以前的事,我都知道,是我太無理取鬧,錯怪了你。”
浪鳥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一下,便想到了轉移話題,道“那你最近過得可還好?”
家族差點敗落,弟弟又不成材,浪鳥騰又離開了東島,沒有人可依靠,就靠著自己維持著家族的光輝,哪能過得好?但她現在面對這浪鳥騰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想讓他知道她的難事,習慣性地說謊,道“我,很好。倒是你,流落在外那麼多年,一定很辛苦吧。”
對于浪鳥騰來說,流浪其實不算什麼,上能抓鳥,下能捕魚,這些跟他小時候要邊練刀邊自個找吃的比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浪鳥騰輕笑道“哪會辛苦,每天過得逍遙自在,沒有束縛,沒有勾心斗角,沒有愛恨情仇,快活多了!”
雛櫻花田低下頭,語氣像是很失望,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嘛?”
浪鳥騰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什麼愛恨情仇,沒有這東西倒真是挺快活,但人生要永遠沒有這東西,還叫什麼人生。浪鳥騰撓著頭,道“我哪有生氣,你別生我氣我就謝天謝地了!”
在東島,還沒流浪之前,每次雛櫻花田對著浪鳥騰無理取鬧,每當看見他面露難色,也都會問他一句“你生我氣了!”,而浪鳥騰也都會回一句“我哪有生氣,你別生我氣就謝天謝地了!”有了這句話,雛櫻花田這才放下心來,從前那個浪鳥騰沒有變,變的是那個殺人魔,修羅使者。
雛櫻花田也還是像之前一樣,道“我謝謝你不生我氣啊!”
二人同時被逗笑。
浪鳥騰收起了笑,問道“那國內最近怎麼樣,之前听肆子岡說國內很亂?”
雛櫻花田頓了一下,道“國內倒是沒什麼大問題,有維新八大將軍坐鎮,肆子岡就算有多大的野心也干不了什麼大事,估計他對這點也是清清楚楚,所以才沒露馬腳來,害得我們都以為他真的是棄暗投明了。”
國內沒事,那就再沒什麼大事了,倒是肆子岡這個曾經屠殺了維新黨數以萬計的黨員,這維新黨為何還讓他加入,這就有點想不通了。浪鳥騰,繼續問道“那肆子岡他是怎麼加入的維新黨。”
雛櫻花田仔細想了一下,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事,“啊”的一聲,道“我知道了,在肆子岡加入維新黨之前,滕娜將軍的家眷無故失蹤,在肆子岡加入後,滕娜將軍的家眷又沒來由的回來了,這其中一定有見不得人的關系,而這關系定是那肆子岡所安排的。”
這做法倒是挺符合肆子岡的性格,為了目的不折手段,浪鳥騰又問道“那皇帝近況如何?”
雛櫻花田道“皇帝還是老樣子,老得下不了床,也不傳位給太子,下面的人還是一說紛紜,都說太子會造反,可能會因為這個,而在次導致國家內戰。”
浪鳥騰若有所思,道“太子是個明人,怎麼可能會造反,倒是下面的人,只會生事。老皇帝不願讓出位置,是因為他怕太子跟肆子岡是一伙的,可憐了這老皇帝,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了解,若太子真是跟肆子岡一伙的,他早就弒君奪位了。”
暗暗的天空,忽然投射出一點光明,漸漸蔓延著整座雲城,整個大地。
越來越亮,那是太陽的升起,直身至眾人之頂。
在李晴床邊靠在椅子上睡覺的馮騰還沒有醒來,倒是那個被下了迷藥的李晴先醒了過來。
李晴睜眼第一眼看見的是縱橫交錯的房梁,順著馮騰的呼吸聲望去,才看見了馮騰,李晴忽然咳嗽了一聲,驚醒了馮騰。
馮騰一睜眼就坐直了起來,迅速穩定精神後立馬給李晴倒了杯水。
馮騰把水遞到李晴面前,道“晴兒,你可算醒了。”
李晴接過水,一干而盡子再把水杯遞給馮騰。
馮騰放好水杯,坐在床邊,屁股剛坐下,整個身子就被李晴抱住,就在這時,房門忽然開了,是李世璋。
李世璋站在門口看著二人頓了會,便立馬轉身想要出去關門,卻被二人叫住了。
二人也立馬整好了模樣,馮騰問道“李四,找我們何事?”
李世璋道“準備準備,該出發了!”
二人齊應了一聲“哦!”
李世璋搖了搖頭,道“你們繼續,我先走了”話說完便走出了門,還把門給帶上了。
二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李晴下了床,馮騰幫其穿好鞋子,穿上外衣,也便出了門。
剛一開門,那耀眼的光明便刺痛著二人的眼楮,在門口緩了好一會,二人才離開。
二人手拉著手,來到了大堂。
大堂只有柳陽羽一人,其他人卻是沒蹤影。
馮騰二人一見柳陽羽便道“師父”“戰神爺爺”。
柳陽羽轉過身,伸手示意二人坐下,二人便照其意,坐在一旁。
柳陽羽也坐了下來,哈哈笑道“徒兒,大仇已報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雖然東島維明這次行動的頭領肆子岡並非自己所殺,但沒了仇人,還怎麼報仇。而報仇前,本來打算的跟李晴完婚,因為此次行動而耽誤了下來,接下來便自然是跟李晴選個良辰吉日洞房花燭了。
馮騰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徒兒想跟晴兒完婚。”
柳陽羽見其模樣有些好笑,倒是李晴臉上的喜悅,要比馮騰多上數倍。柳陽羽微抬起頭,想了一下,道“嗯,等到了宮里,老夫替你們做主,讓安邦親自為你們操辦婚禮。”
讓一國之君為其操辦,這是何等的光榮,馮騰說話吞吞吐吐,笑道“這,這怎麼可能嘛,讓皇上親自操辦!”
李安邦這一生最威風的時候,也就是諸神之戰那一次和當初遇見屈安南,李俠進要調戲屈安南那一次。而對自己的家庭,從來沒付出過什麼,對李世璋,多時候不聞不問,對李晴,雖有疼愛過,但經歷了聯姻一事,他早就被李晴從心里抹了去。而柳陽羽此建議,李晴似乎很贊同,笑道“好啊,就讓我父皇親自操辦。”
大喜之際,馮騰想起了之前听說過的北烏一事,但具體不知,便問道“對了師父,听說北烏族要犯我南唐,這是怎麼回事?”
柳陽羽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太高興,道“這事你就不用管了,趕緊跟晴兒完婚吧!”
對于柳陽羽來說,他一生沒有一個親人。生死之交倒是有幾個,李元民,梅立群,雲藍天,雲夢竹,等。而這些人中,先在也就只剩下雲夢竹這麼一個老太婆了。對于婚娶,柳陽羽也是一生未娶,年輕氣盛之時只顧著打仗,年紀大了便靜了心,常把李晴兄妹二人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而現在又有了馮騰這麼一個徒弟,而這個徒弟又要跟自己的“女兒”結婚,他巴不得快點看到這一幕,怎麼可能會讓北烏一事給絆住?且不說北烏已經退兵,若是沒退兵,估計柳陽羽親自帶著兩千神兵過去,用不了多久便能旗開得勝。 。